就想著把住處什麼都安排好,再把她從A國接回來的。”
我就說麼,這個生活不能自理的男人到底是怎麼把自己活這麼帥的啊。
這個三嬸的意義,對他來說可能也十分趨近於母親的角色吧。
“恩,你接她過來安度晚年好了,家務我自己會做。我也沒有媽,會好好孝敬她的。”
邵丘揚吻了吻我。突然就動情了。他把我抱在他的膝蓋上,雙手摩挲著我纖弱的脊背:“七月,我想不通像你這樣的女人,怎麼會有人忍心傷害你呢?”
“問你自己啊……”我輕輕避開鼻樑的碰撞,咬了咬他的唇瓣。
“我第二次去夜如瀾的時候,本來……就是想要去找你的。第一天喝醉了,回來有點後悔。雖然安慰自己去想,那可能就只是個普通的風塵女子,無所謂負不負責。可越是想忘,就越是忘不了。
你蒙著眼跳舞的時候,就算穿著那些媚俗的衣物,也掩蓋不了你驕傲脫俗的氣質。可惜——”
我蓋著他的唇,眼淚慢慢湧出。我說邵丘揚對不起,我一直都沒有跟你說過對不起——當你在夜如瀾地下拍場見到我的時候,心裡一定是非常失落非常難受的吧?
你沒有想到我會是那種女人,那種騙錢裝純的放蕩女人,是不是?
他皺著眉搖頭,輕輕吻去我的淚珠:“不說這些了,還好來得及,沒有錯過你……”
☆、060 一言不合就逃婚
今天是我去華菱的最後一天了,四十五分鐘的課,陪著學生們哭了三刻鐘。
她們不捨得我,我又何嘗捨得她們。但我選擇相信齊楚,就像我相信我也華菱的緣分不會真的那麼淺薄一樣。
收拾好了最後的一點東西,邵丘揚給我打電話說他已經在學校外面等我了。
“好,我再去取一個檔案,馬上就下來。”我掛了電話,轉過兩條走廊來到了檔案室。
負責管理的老師姓夏,快六十歲了。他取出一把黃銅色的鑰匙,顫巍巍地幫我開啟了一個檔案櫃:“七月啊,你的檔案和老杜以前的一些東西都放在一起。之前就想著讓你過來看看,不知還有沒有什麼要緊的玩意兒呢。”
“誒?”看著眼前這薄薄一摞的檔案袋,我驚訝萬分:“這是我父親的東西?”
“是啊,咱們學校的檔案保管很私密,有些東西啊一存就是十幾年呢。老杜走的時候,因為你還留在這裡,我們也就沒啟出來。現在你要走了,一併帶回去吧。”
我謝過了夏老師,帶著這一疊泛黃的檔案離開了檔案室。
剛回到邵丘揚的車上,便迫不及待地把檔案倒了出來。
一些舊古典樂CD的封面,一些曲譜的草稿。好像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吧?
誒?
輕輕一抖記事本,那裡面竟然劃出了一張照片!
泛黃的底色,卻被小心翼翼地夾在一層塑膠膜裡。
照片上的男人是我父親杜民修。看起來好年輕的樣子,最多也就二十出頭吧。他穿著那個年紀很有時代感的文藝襯衫,髮型和眼鏡都有點搞笑。但這完全不妨礙他又純淨又溫暖的笑容。
他懷裡抱著個只有兩三歲大的女孩,穿特別漂亮的公主裙。
這讓我很不能理解,因為這樣款式的歐式群紗十分昂貴。以我爸這樣清貧的生活水平,絕無可能買得起。
那這個女孩……又是誰呢?
我爸一生未婚,全部的心血都在我身上了。然而他帥氣又有才情,喜歡他的女人一抓一把。就像林雪玫這樣的,呵呵,當年為了追我爸,不曉得對我有多好呢!
我始終認為我爸是為了我才沒有找人結婚的。所以這些年,這份虧欠一直縈繞心頭。
翻開照片的背面,上面有一行熟悉的鋼筆字:**年,玲玲合影於白塔公園。
這個女孩名叫玲玲?那麼按照年份算算的話,那時我還沒有出生吧?
“你在看什麼呢?”邵丘揚問我。
“我父親的一些東西。”
“我瞧瞧,有你小時候的裸照麼?”說著,男人把頭湊了過來。
“專心開你的車!”我吼他:“我爸帶我回來的時候我都五六歲了。印象裡就連給我洗澡都是學校其他女老師幫的忙!”
我端詳著手裡的照片,左看右看的。
“誰啊?私生女啊?”
我說你滾,我爸潔身自好那麼多年,從來沒跟人家不清不楚過。而且按照年紀算也不可能,難道他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