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音落自然知道抱著她的是宋臨照,要是別人她手中的鞭子可是早就勒上了對方的脖子,因此也沒有反抗。
待宋臨照運起輕功抱著她離開的時候,她也不反抗,甚至不問他要帶她去哪兒,反倒是往他懷中依偎了一下,讓他給自己擋一下因為他快速移動所帶起的風,甚至還在他懷中小小地打了個呵欠。
宋臨照看著她的樣子,不禁有些好笑,“怎麼,落落,都不知道我要帶你去哪兒,就這麼跟著我走不成?”
“難道你還會把我賣了不成?”
宋臨照沒想到,落落今日竟是這般迷糊,連這種完全不符合她性格的話都說出來了,還真是,說不出的可愛。
當下也不再逗弄她,知道她有些冷,便是運起了內力,想要給她暖暖身子。雖說他不是姚深的那種至陽至剛的內力,但怎麼都是聊勝於無。
男子的體溫本就比女子要高一些,而且聶音落的體溫更是因為寒毒的緣故低了很多。雖然她已經服下了烈浴火蓮所製成的藥丸,寒毒也不再發作,可是那並不代表這寒毒就不存在了,只是暫時不會發作而已。
說不定在以後,這寒毒還會出來提醒一下聶音落和宋臨照它的存在。但是至少這幾年是不需要擔心的,畢竟烈浴火蓮確實是這世間難得的靈藥了,若不是聶音落體內的寒毒太過特殊,也不至於到現在還沒有辦法清除乾淨。
所以在感覺到宋臨照的內力的時候,她也是又往宋臨照懷中靠了一下,嗯,果然暖了許多。
“子卿……”
“嗯?”
“沒事,只想叫叫你而已。”
宋臨照在聽到聶音落這句話的時候,差點沒直接摔下來。對了,他這個時候已經到了祁連山的山腳下,正打算上山,結果就被聶音落這話給驚了一下。
什麼時候,他家落落也這麼煽情了?還真有點不習慣。
“子卿,你一定不要在我之前離開啊。”
本想調侃一下的宋臨照在聽見她這句話的時候,突然之間就覺得心都發軟了。再開口時,卻是一本正經的承諾。
“落落,你放心。我雖然自私,但是卻是一定會好好活著的,就算真有那一日,我必不會在你之前。”
聶音落聽到這話算是放心了,但她卻全然忘記了,不在她之前,也可以兩人一起死的意思。但是對於這樣的兩個人來說,怕是同日同時死,方才是最好的選擇吧。
可是此刻的聶音落卻是並不知道,宋臨照當真是個重諾之人,但是最後,卻是她沒有完成他們的承諾,當然,那都是後話了。
情字難執,誰的一生裡不會有感情用事?契闊生死,誰又不會再嘆一聲如果當時?
“落落,到了。”
聶音落聽到這話方才抬頭,在被宋臨照放到地上的一瞬間,也是徹底清醒了過來。
看著眼前的景色,即便是聶音落,也不由驚歎。
“子卿,這裡是哪兒?為何我從未在祁連山見過此處?”
眼前的道路曲曲直直,可以說算得上是祁連山難得的一處崎嶇道路了。可是眼前的一大片月柒花,還有在天空中飛舞著的螢火蟲,卻是迷了聶音落的眼。
“這裡,應該就是一條被岳父大人給斷了的可以繞到岐陵後方的路了。”
聶音落被他話裡的岳父大人驚了一下,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口中的岳父大人,應該就是她父親聶葳。、
只是,她父親當年在祁連山斷了的路實在是太多,據說其中還有她孃親的功勞,她也實在是不知道其中有一條路的盡頭,竟是這樣的景色。
似是染血的月柒花,再加上空中泛著光華,不同於一般的螢火蟲,聶音落有那麼一瞬,以為自己來到了仙境。不,或許說是地獄比較恰當,畢竟這月柒花不仔細看的話,當真是與現代那據說長在黃泉路邊上的彼岸花有些相像。
“子卿,你是怎麼找到這兒來的?”
宋臨照看她興奮的樣子,彷彿這幾日的愁緒盡都散去了一樣,心中自是歡喜,當然也沒打算瞞她。
“前段時間我們不是得到了無殷要從祁連山繞道的訊息嗎?我這些時候便時常來這裡打探一下,看看有沒有可能半途伏擊,結果就恰好走到了這條路上來。起初這條路確實是斷了,可是我由於不小心踩到了機關,反倒不能原路返回,只能硬著頭皮走下去。結果便走到了這兒來。”
聶音落一聽,便聽出了問題所在,“子卿,你的意思是,你走到了斷路上,卻還走到了這兒來?這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