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他們只來得及奪下被趙苻拿在手中的天下令,卻是壓根失去了救治主帥和監軍的良機。
那天下令被受了刺激的聶恆搶了過來,不知被他藏到了哪裡。而主帥和監軍卻是早已沒了氣息和脈搏。
他原本也是以為沒有辦法了,只能接受這個所有人都不想接受的噩耗,但是他卻沒有想到,聶恆居然說他們兩人的身體還是溫熱,之所以失去生命的跡象不過是因為在身體遭受了巨大打擊的時候自動封閉了五感,以保持生命力留待以後得人相救。
姚深原本姓月,自然也是知道這樣的方法的。只是這樣的方法原來只是那三族之人手中有了極為強大的法寶方才能用,卻是不知主帥和監軍何時可用了?
不過他卻並未說出去,畢竟這樣的事實在是太過奇特,光是想想就知道一旦有人知道的話,主帥他們又會遭受些什麼。因此他也只是對其他人說兩人是受了重傷,要去治療,一個人都沒帶,就自己跟著聶恆來了這昭梺山。
然而如今,聶恆都與那個隱世之族的人翻臉了那幫人卻還是不肯幫忙,他們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只能另尋辦法了。
“怎麼辦?我也不知道。不過姑姑曾經跟我說過他們在滄獠山所經歷的事情,我覺得姑姑和姑父體內這種能保他們一線生機的法寶似乎就是在滄獠山所得。不如,我們去滄獠山看看?”
聶恆看著眼前的姚深,如此說道。
姚深不知道主帥曾經經歷過什麼,自然也不知那法寶的來歷。只是滄獠山?未免有些太不靠譜。
別的不說,就說他們這一路上將會遇到多少危險,還有滄獠山裡的那些不知道的危險,就足夠他們喝一壺的了。
可是現在,卻是似乎沒有了別的辦法。
姚深剛想點頭,打算捨命陪君子,跟著聶恆去滄獠山跑一趟。畢竟主帥不僅對他有知遇之恩,更有庇護之恩,若非主帥,他怕是早就被抓回了占星樓,如今如何還尚不可知。論情論理,他都應該幫主帥他們一把。
戰場上一把紫微槍,橫掃一切的永安郡主,不應該就這麼把她的風華埋葬。還有一身紫衣,溫潤如玉的瑾彧公子,也不應該就這樣離開。
只是姚深還來不及表達一下自己的決心,就突然聽見幾聲獸吼,甚至來不及多想這是什麼野獸的聲音,就暈了過去。
聶恆卻是沒有絲毫感覺,看著突然出現在他面前的獸,想著姑姑曾跟他說過的東西,突然福至心靈,叫了一聲,“滄潦獸?”
那隻獸點了點頭,聶恆鬆了一口氣。果然姑姑說的額沒錯,這滄潦獸,當真是醜萌醜萌的。
他還想跟它說什麼,只是見它示意自己坐到它身上去,他便也是明白它此行怕就是為了姑姑姑父,當下也不可以,便帶著聶音落坐到了它背上。而宋臨照,則是直接被滄潦送到它背上的。
見滄潦待他們幾人上去之後便要離開,他不由得喊了一聲“等等,滄潦,咱們不帶上姚深嗎?他是姑姑的副將,甚是忠心。”
滄潦獸看了地上的姚深一眼,還是搖了搖頭。
聶恆見他如此,便是知道怕是不行了。也不再多說,只是摸著手下滄潦那渾身的皮毛,哽咽地說了聲,“多謝。”
滄潦獸應是聽到了他的話,龐大的身軀一晃,卻是沒有再多做表示。示意聶恆坐好,便一個轉身離開了。
聶恆最後回頭看了一眼昭梺山,卻是隻看到了這一日的夕陽。不得不說,昭梺山的夕陽也是極美的,可惜卻是被這樣一族所佔。
當帝王又有什麼用處,總有一日我聶恆可以不是帝王卻要讓帝王也對我恭恭敬敬的,還有你們這些自詡清高的隱世之人。昭梺山,天域大陸遲早有一天會被我完全掌握在手心裡,給我的子孫後代把玩。
在離開昭梺山的時候,聶恆這樣想著。卻是沒想到,數年之後,他這時的想法卻是全部實現。甚至千年之後,他的子孫後代,亦是把這天下當成一個玩具毫不在乎。只是,那都是後話了。
聶恆這邊還在想著辦法去救聶音落和宋臨照他們,無殷那邊是另一番景象。
江曉巽並不知道有一天他他們會因為她而走到這樣的地步,她也沒有想到無殷,不,應該叫聶音灝了,居然在受了那麼重的傷之後還是活了下來。
她本是想跟著他去死的,可是他居然就這麼被抬了回來,洳城的中軍主帳中,來來往往給他治傷的人走了一批又一批,這才終於保住了他的命。
她知道他今日就會醒來,而她,作為夜鏡塵控制他的把柄,也會再一次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