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就是這麼胡鬧的問題,走過去拍了他一下,小聲制止道:“你瞎問什麼呢……”
魚娜看見這一幕,覺得眼珠子都要被自己瞪出來了,這怎麼回事,這倆人什麼時候開始的,怎麼一股“老夫老妻”的既視感?
“那怎麼了,你不是從十四歲就看上我了麼?”步霄跟魚薇說悄悄話:“小姨子也都十四了……”
魚娜聽得一清二楚,心想著他倆這麼旁若無人地秀恩愛,她真不該在這兒當電燈泡,都覺得自己頭上的聖光跟高瓦數的燈泡似的鋥光瓦亮,魚娜很懂事地打算回房睡覺:“姐夫,你自便啊別客氣,我先撤了。”
步霄笑了笑,摸出煙盒,塞了根菸叼在嘴裡站起來,神情終於有些正經:“我就不自便了,這就走了。”
說完,他邁開腿,最後又告辭了一遍,拎上自己的外套就往門外走,魚娜趕緊跟著姐姐站起來送,看見步霄走到門邊,停下腳,又眼神寵溺地揉了揉姐姐的頭髮,才真的轉身下了樓。
等門被魚薇關上,魚娜心情特別激動,很替姐姐開心,一把抓過魚薇:“姐,我就知道!我晚上出去吃飯回來,看見步叔叔,哦不,姐夫的車停在樓下,你跟他都沒人影,我就猜是你們倆好上了!”
魚薇淡淡地抿唇笑了一下,心想著這小妮子還真是聰明成人精了,又有眼色,走到茶几邊上把杯子收了一下,走去水池,忽然想起來教育她:“但是你也太過分了,雖然明天放假,這都三點了還不睡覺,你玩兒得太過頭了……”
魚娜癟癟嘴,想著自己現在有姐夫撐腰了,拿話噎她:“你也很過分呀,居然在樓道里跟姐夫激吻,他還把你衣服撕了,你說你是不是太過頭了?”
魚薇被她噎得沒話說,心裡明白她今晚一句“姐夫”把步霄叫得心裡開花,從今往後她就跟步霄一個陣線,打算不從自己管教了,淡淡說道:“大人的事兒,小孩別瞎說。”
魚娜看見她正經的模樣,忍不住翻白眼,心想著姐姐也才十八歲就這幅樣子,到了二十八她還不得正經成總理?
等收拾好了,魚娜走過來,開始纏著自己讓她說說跟步霄的事是怎麼成的,魚薇把開始經過說了一遍,回房睡下時,娜娜又爬進了自己被窩,還逮著她身上猛嗅,悄聲道:“哈哈,姐,你現在身上的味道都不是你的了,姐夫到底對你幹了什麼?太少兒不宜了!”
妹妹鬧騰了一會兒才終於熬不住睡去,魚薇在她睡著後,在一片漆黑的房裡,偷偷抿唇笑,直到睡著嘴角都是揚著的。
魚娜說的沒錯,自己從十四歲就開始的美夢,在昨天忽然成真,她心裡總覺得還是在做夢,幸福得不真實。
第二天,魚薇果然起晚了,魚娜因為放假還在床上睡懶覺,她一大早有課,起來後就進了浴室洗澡,脫了睡衣,看見自己身上的吻痕,隔了一天還是淡淡地留在身上,她的身體也稍微有些變化,摸上去更軟了,胸部似乎也有點不一樣,心想著難不成宜嵐說的“二次發育”還真的是存在的……
她也沒多想,吹頭髮、換衣服,拿上包就下了樓,結果一出單元門,就看見步霄的黑色轎車還停在那兒。
他昨晚喝了酒,肯定沒開回家,估計他白天會來取車吧,魚薇路過時不禁停下腳,對著他的車猛看,才一個晚上沒見,她就想他想得著魔了,決定對著車犯一會兒痴漢的毛病。
突然,像是做夢一樣不真實,駕駛座的車窗緩緩降下來,一點點露出那張她熟稔至極的臉。步霄噙著笑正坐在車裡,鼻樑上架著一副墨鏡,他把手臂伏在車窗上,伸出手指推了推,把墨鏡推到鼻尖,挑挑眉對她說道:“隔一晚上不認識了?”
魚薇驚得目瞪口呆,現在才剛剛早晨七點,他竟然出現在自己家樓下了。
“不知道回我簡訊,嗯?”步霄揮了揮手裡的手機,語調無賴道:“才談了兩天就對我沒感覺了?也行,你冷落我吧,我再追你一次……寶貝兒,肯不肯賞臉坐坐我的車?”
魚薇忍俊不禁,他嘴裡的“冷落”難不成僅僅是四個小時沒見面、沒回他簡訊?她心裡甜甜地走到副駕,拉開門,就又吃了一驚。
副駕駛座上放著一大捧紅玫瑰,嬌豔欲滴,鮮紅似火,精緻地包成了花束,還有一圈滿天星,隔著那一大捧花,步霄坐在座椅上,偏過臉看她,悠悠道:“這年頭追姑娘還送花,那哥們兒真他媽俗,但別人送了,我總不能落後對吧?他送九朵,我送九十九朵……當然,這還是不夠的,我的9999朵花兒分101天送你,這是第一天的,還有一百天,這叫大俗即大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