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吃呢?
半晌——
不管了,矜持是小,餓死是大,是刀子是槍子兒,吃飽才有抵抗力!
滿足的摸著肚子,整個人都是愉悅的,從內到外。
然而,好心情持續不到兩分鐘,一通電話徹底結束了這份滿足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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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匆匆的趕回孃家。
一進門,偌大的沙發上坐著蘇德,一手夾著香菸,一手拿著筆,緊皺著眉頭在面前的檔案上寫著什麼。
暗暗觀察蘇德的表情,腦子快速的尋思著。
最近她沒幹啥什麼大事兒,火急火燎的叫她回來做什麼?
蘇德抬眼,看到門口發呆的蘇爾娜,眉頭微微一皺:“進來!”
挑眉,微歪著腦袋走上前,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丟開身上的包:“又有什麼指示!”
啪!
檔案重重合上。
蘇德抬手按滅菸頭:“通知你一聲,曹文直轉院了!至於在哪裡,你就不必知道了!”
不解的抬眼,從他的眼睛觀察到眉毛……突然明白,這是為了更好的控制她!
怒極反笑,蘇爾娜拂了拂頭髮:“我不認為有什麼過失值得你如此費心!”
“我是在教你如何做人,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見她一臉嘲諷的樣子,對蘇德來說,簡直是火上澆油!
“你到底有完沒完?”
怒,爆怒!
什麼叫該說,什麼叫不該說!
明擺著整她的!
她已經答應了他所有的條件,還想怎樣,連她最後一點底線都不給留?
“注意你的態度!”
“態度?試問全天下有你這樣的父親嗎?除了脅迫,你的利益,你眼裡還有什麼!”
挺直腰板,雙手死死的握著,針鋒相對!
受夠了這樣的日子,恨透了軟弱的地方時不時的被人拎出來捏一捏,虐一虐!
“混賬!你有今天都是誰給你的,沒有我,你什麼都不是!”盛怒之極,蘇德大手一揮,菸灰缸應聲而碎。
“是,我的今天全是拜你所賜,可是,我、一點都不稀罕!不、稀、罕!全是你逼我的,我一點都不想要!”
如果可以,她願意立馬退下身上的偽裝,遠離這個令她厭惡的房子。
蘇德鐵青著臉,眉頭皺的死緊:“你若安分,曹文直不會有事!”
又狠又冷!
“那是一條命,你憑什麼拿他來威脅我,我不幹了,你願意找誰找誰!總之,我,不幹了!”
與他對視,寧死不屈,毫不畏懼,決絕!
此時,她一點兒都不想屈服。
有些事,她可以滿不在乎,可是,有些人,她做不到!
“你敢!”
“光腳的我還怕穿鞋的?沒什麼不敢的!蘇家,你自己去解釋吧!”狠狠地,抓起沙發上的包,大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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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蘇,不可以!”坎曼爾眼看那厚重的花瓶就要砸到蘇爾娜,一個箭步,硬生生擋在她身後。
咚!
啪!
花瓶重擊坎曼爾的太陽穴隨之掉在地上,碎成渣渣!
“阿媽!”蘇爾娜轉身,一把抱住坎曼爾,手顫抖的捂著她的傷口。
蘇德的身體僵了片刻,隨即嫌惡的瞪著兩個人:“沒一個省心的!”
咻的一下,抬頭,怒瞪蘇德,毫不掩飾的殺氣在空氣中瀰漫開來。
坎曼爾虛弱的一笑,緊緊覆上蘇爾娜的手:“他是你父親!”
血液從指縫間湧出,一滴滴的落在地上,瞬間氣紅了眼睛,攥緊拳頭,歇斯底里的吼:“叫救護車!”
蘇德頓了一下,還是撥打了120的電話。
但,至始至終,只是站在旁邊。
——冷眼旁觀!
似乎,地上的兩個女人,跟他毫無關聯!
搶救室外,蘇爾娜面色沉寂的盯著緊閉的大門。
一動不動。
劉慧子狂奔至蘇爾娜面前,氣喘吁吁的扶膝粗喘:“什麼情況?”
蘇爾娜收回目光淡淡的道:“被花瓶砸了!”
“靠……誰幹的,弄死他丫的!”
“我爸!”
“……”卡在嘴邊的話硬生生的憋了回去,摸了摸鼻子偷瞟了眼休息室的身影:“別擔心,會沒事的!”
蘇爾娜不語,被劉慧子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