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沒管什麼用,反而促進了她火力全開。
吃過中飯,虞美人盤腿坐在沙發上修生養息,公主伏在她的大腿根上,撒嬌賣萌,唐憔則手捧著她的速寫本看她胡亂手繪的一些東西。
期間虞美人睜眼瞅了瞅,還很負責任的給她指出來:“這個是南區電影院改建的簡圖……這個是固畔災後重建的學校概念圖……”
唐憔隨手往後翻了幾頁,都是規矩的靈感插畫,沒什麼特別新鮮的,看了一會兒她把速寫本合上,放置一旁。倒不是因為那些設計索然無味,而是她並不具備賞析建築設計的那塊筋骨。
虞美人見唐憔生出些無聊來,正想給她講個笑話的時候,電話響了,曼哈頓劇院打來的,來電意圖簡單明瞭:江湖救急!
然後唐憔就在虞美人百般不情願的情況下定了回程的機票。
“你的這個男朋友我是見不到了,不過沒關係,來日方長,總有見到的一天。”唐憔拍了拍虞美人的胳膊,以示安慰。
虞美人都想哭了,本來想好好在唐憔面前顯擺顯擺歧本的,結果這犢子關鍵時刻掉鏈子,不知道死哪兒去了,腦海裡勾勒的所有美好畫面都因為他單方面的缺席而化作泡影。
唐憔餵了虞美人一顆櫻桃,說:“別跟人鬧,你得有點姑娘家的樣子。”
“一個星期據不露面,顯然是沒拿咱娘倆當回事兒,還不讓我跟他鬧?我不卸了他的房頂算他房頂結實!”虞美人咬牙又切齒的說。
唐憔在這種事兒上不好勸,她瞭解虞美人,也把她這一星期以來心不在焉的頹態看在眼裡,她有心為歧本說兩句話,但也覺得自己閨女兒確實委屈了。
反正年輕人的事兒嘛,就讓他們年輕人自己去解決,就算她沒能成為那個助攻的角色也絕對不當攪屎棍兒。
有這種高深覺悟的貴族小姐唐憔囑咐了一通‘要注意身體’‘不要太辛苦’‘不要一天到晚就是錢錢錢’之後就坐飛機回去了。
虞美人送走唐憔之後,把所有時間都貢獻給了健身房,整整一個下午,出了得有五斤汗。
道奇悄悄拍了個虞美人單手舉槓鈴的小影片給歧本傳了過去,並附上一句話:“老大,祝你好運!”
收到這條小影片的歧本此刻正在北大醫院,他看著影片中虞美人怒髮衝冠的模樣,還笑出了聲,也是心大。
鄒教授從日本回來之後腳都未歇就馬不停蹄的趕回了醫院,他開啟辦公室的門,順著門縫往裡張望,尋到歧本那抹身影之後看他神色還算正常,心就踏實下來了。
他輕手輕腳的推開門,輕咳了一聲。
歧本聞聲看過去,一如既往的嘴欠:“庸醫你讓我等太長時間了。”
鄒教授沒接他這個話茬,倒了杯水端過去:“怎麼?你最近很閒?不用斂財?”
“斂財的最高境界是不用事事親躬。”
鄒教授笑了聲:“差點忘了你是個天才。”
天才……
歧本被這兩個字拿走了全部神識,那些在他心底封存已久的片段呼之欲出。
……
“本,你要注意你不需要考級,不用侷限於考級教材裡的常規性技術問題,你要記得是你在駕馭鋼琴,而不是鋼琴在駕馭你。”
……
“非常棒!”
……
“我兒子啊,是天才。”章弋得意的眼光落在歧本上下翻飛於琴鍵的十指上。
歧本從來沒有聽到過來自章弋的任何否定,同樣,他也沒有聽到過來自歧一源的任何肯定。
“不明白一個血氣方剛的男孩子為什麼要學這種娘娘腔的東西!”歧一源摔下手裡兩版報紙,拂袖而去。
章弋起身坐到歧本身側,握住他兩肩,親了親他的額頭,說:“兒子,對你爸爸多點耐心,他只是學不會如何說,他很愛你,別忘了,這架鋼琴還是他買給你的。”
歧本衝章弋笑笑,他知道。
……
“最近有下到地下室嗎?”鄒教授一句話把歧本的思緒拉了回來。
歧本扯了扯領帶,把他的品味扯出一個不堪的形狀:“沒有。”
“那別的方面……”
“我很好。”
“如果很好你就不會在我這兒待近一個星期了,有學生跟我說,近日你幾乎天天來,告訴我,發生了什麼?”鄒教授並不指望歧本會跟他坦白,但他仍想讓他知道,他是有人擔心的。
歧本沒有就這個問題回答什麼,他只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