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轉轉,我最喜歡的,仍然是你!”
啊啊,怎麼又想到那邊去了?
有些不好意思地捂捂燒紅的臉,那邊程小知已經唱完兩首,擱了話筒,下來喝水潤喉。另外幾人拼酒拼嗨了,沒人過去接手。
陸爾雅來了興致,便轉頭看向端了瓶啤酒小酌的男人:“江淮哥,不打算來一首嗎?”
是得叫哥呀,這一夥人裡頭,她是年紀最小的,就連一起長大的舒元,都比她大了幾個月,上個月月初,剛好二十四。這樣一來,唯一一個和節目名不符的,就她而已。
江淮也不推辭,放下啤酒,問:“你想聽什麼?”
“我最喜歡《別來無恙》。”她答。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話音一落的時候,對方眸子閃了閃,只一瞬,又不著痕跡地掩去,繼續笑著和她搭話:“那歌不適合在這兒唱,之後去海南,我帶著木吉他過去,再唱給你聽。”
這算音樂人的堅持,陸爾雅瞭然,並不強求,點了頭:“行吧,你要記得啊。”
江淮眼帶笑意,重新又端了酒瓶:“為什麼最喜歡那首?”
陸爾雅撓撓腦袋,有些不好意思:“學生時候聽過,覺得你聲音特別好聽,那歌也容易學,後來……和周淮易重逢了,又覺得像是在說我們倆的,所以一直挺喜歡。”
男人動作微頓,隨即又笑開來:“你們,分開多久了?”
“嗯……十四年左右吧,分開時候挺小的,我記不大清楚。”
許是覺得十四這個數字太大了,江淮輕蹙起眉來:“十四年?”
“嗯,對。”
接著,他又問:“這十四年,你們怎麼過來的?”
“我已經不記得他了,所以沒什麼感覺,但是他,好像一直記著呢,他是什麼想法,我也不大清楚,應該……挺不好受的吧。”說著,又覺得有些心虛,還想為自己辯解幾句,“但那時候我確實太小了,記不清也情有可原。”
江淮便笑:“你們女生,是不是都有些健忘?”
不明白他這麼問意義何在,陸爾雅還是老實回答:“不能說健忘,其實潛意識裡,都記著呢,只要對方一提,就能想起來。”
又扭頭看他:“如果你也有那麼一個不想錯過的女生,她剛好沒想起你,或許你可以試一試。”
表情微怔,江淮盯著她瞧了會兒,恢復如常之後,又重新開了一罐啤酒,猛灌幾口:“要是我沒法給她幸福,這個機會,還該把握嗎?”
“機會把不把握,在你,但是和你在一起幸不幸福,在那個女孩子。”頓頓,又說,“其實你挺優秀的,只是時機沒到,總有熬出頭的一天,況且,人和你在一起,也不是光為了過上好的生活。”
覺得自己說多了,有些多管閒事的嫌疑,陸爾雅抿抿唇,想著不能再深談,但終是沒忍住,再說了一句:“我是這樣想的,如果周淮易沒選擇回我身邊,以後我知道了以前的關係,又知道他喜歡過我卻選擇放棄的話,肯定會難過的。”
江淮神色嚴肅一些,眼神卻失了焦距,像在思考她方才那一番話,怔怔地望著一處地方出神。陸爾雅也覺得他應該需要時間想想,便不再出聲,安靜地捧著啤酒喝。
大概可以明白,《別來無恙》那首歌,不是他憑空腦補出來的,那個姑娘,是確確實實存在的。
她突然好奇,當初,周淮易是不是也和江淮一樣,在這件事情上糾結過,是不是也想過就此淡去那段過往,發展純粹的朋友,或同事關係?
如果有,那真是慶幸他最後想明白了,選擇了她。
陸爾雅並不知曉江淮心裡那位是個什麼樣的姑娘,只是希望,像她和周淮易這樣情況的人,都能有個好的結果。
想起還在片場忙活的周影帝,心頭一軟,忽然想見見他,想見見……她的周哥哥。
陸爾雅自認為是酒量好的那一類,喝白酒紅酒都能挺能喝,有些意外,今天幾瓶啤酒下肚,腦袋竟然昏昏沉沉的。
舒元就更不要提,兩杯酒準倒,現在已經橫在沙發上不省人事。
程小知和付曉已經被經紀人接走,鄭書其還有戲,到影視城去了,餘下家在附近的江淮和陸爾雅,以及醉鬼舒小姐。
有些頭疼,陸爾雅摸出舒元的手機,打算給她經紀人打個電話,對方沒接,她便決定把人架回武館去。
收拾東西的空檔,凌奈卻打了電話過來,拍了舒元兩下,沒醒,她接了:“凌先生……”
那廂許是沒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