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花務
第五十章花務
我心裡頓時七上八下,不會被發現了吧?現在表面上看起來就只有我和施主兩人同行,花務其餘的人都隱藏在人群中,這會兒施主扶著我站在那兒沒動。
我甚至在腦海裡預演如果雙方打起來,我得怎麼逃走。然而我自己緊張了半天,聽到了如下對話。
“抬起頭來。”那個驃騎營的人命令道,我一聽差點不由自主地抬起頭來。
“官爺,什麼事?”這是施主的聲音,不慌不忙。
“沒事了,可以走了。”過了一會那人說道。
我在心裡鬆了一口氣,感情人家是懷疑施主啊。不過那些人手裡都沒我畫像的嗎?什麼眼神啊,首先體格就很不一樣好吧╮(╯▽╰)╭果然是個年輕女子就不放過,也太認真了些。
第二天,施主帶著我去了一個地方,到了的時候,她提醒我有臺階。我上了臺階,風徐徐地將衣服揚了起來,我聽到了水聲。
我們上船了。
還是為了保險起見,這條船是客船,等進了包間,施主明顯地鬆了口氣。
哎,真的要離開章丘了,我的第一次出國旅行居然這麼狼狽。沒辦簽證,非法出關就夠了,還是被人給走私出去的,說出去都丟人(⊙o⊙)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這些天花務就沒露過面,施主從沒說過他主人的安排,我也不問,反正花務的行動也不是我問了就能掌控的。
我們下船之後,碼頭上的人摩肩擦踵,想來卞西還是挺繁華的。
卞西屬於北方,原本就比章丘冷,現在又已經是初秋,風中已經有了寒意。我們又換乘馬車,一路顛簸,直到黃昏才終於停下。
施主扶著我進了一間屋子,到了花務的地盤,離攤牌也不遠了吧。施主讓我先坐下,她去關了門,然後我聽到火摺子的聲音。
我努力憋出眼淚來,叫了一聲,“哎呦。”
“你怎麼了?”施主走過來問道。
“沒什麼,你還是別問,我不想給你添麻煩。”我回答道。
有些人最受不了這樣話說到一半,比如說面前的施主。
“你到底怎麼了?”施主又問道。
“應該是這幾天我的眼睛一直受刺激,患了眼疾,現在流淚不止,痛死了。”我過了許久才說道。
“你等著,我叫他們去稟告主子。”
“不用了,我覺得你主子甚是可怕,萬一責罵你怎麼辦?”這叫以退為進。
“那你說怎麼辦?”施主順著我的話問道。
“也許,你可以解開我的布條,等有人來的時候又給我戴上,這樣也許會緩和些。”我說出我的目的。
她開始猶豫,我抓住機會,“你若為難就算了吧。”
“行,反正你在這屋子裡也出不去。”她最終決定答應。
取下布條後,屋子裡引入眼簾的是一片濃重的昏黃色浮動著,我努力熟悉屋子裡的一切,眼睛反而真的流淚不止起來。
“主人想要什麼東西,我看你還是乖乖地叫出來,你是鬥不過他的。”過了半餉,施主悠悠地說道。
看來這人還真被我軟化了,不過這次我不會心軟,我不動聲色地看到了她腰間掛著的香囊,如果我沒猜錯,那是個好東西。
“當然,為了保命,只要我知道的,我自然會說,就怕你主人得到了想要的還是會滅口啊。”
我無奈地說道,施主似乎被我的話觸動到了,看來花務這樣殺人滅口的事兒沒少做。
“你只是一個侍女,主人犯不著對付你。”
“不,你錯了,在他眼裡,侍女的命就像草芥一半。”我得抓住施主的惻隱之心,花務那樣的人,懲罰下屬絕不會手軟,相信施主也領略過他的手段。
施主的眼神閃爍了一眼,我們陷入了沉默,我有種預感,花務也許現在,最遲明日就會造訪了。
我沒有猜錯,門口產來守衛的聲音,“主人。”
施主趕緊把布條給我綁上,我端坐在椅子上。門傳來吱呀的響聲,花務進來了。
“把她的布條取了吧,然後你可以退下了。”花務說道。
施主把我的布條去了之後在走之前看了我一眼,似乎在提醒我她剛才說過的話,我不去看她,裝作剛剛重見天日的樣子用手捂住眼睛。
“二公主這些天委屈了,我也是為了大家的安全著想。”花務說得冠冕堂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