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小節的紅布條,不知何意。
這些士兵似乎有人發現了白隱竹,只見這些士兵之中走出幾十人,騎著馬飛快地朝白隱竹的方向而來。眨眼之間,就已經到了白隱竹面前,並將她團團圍住。
他們個個劍拔弩張,殺氣騰騰,當見到白隱竹只是孤身一人的時候,不禁有些放鬆下來。
他們之中似乎是個領頭之人,走到白隱竹面前問道:“小姑娘,這裡不是一個女人家可以來的地方,奉勸姑娘還是趕緊離開吧。”
白隱竹望了他們幾眼道:“這裡可是楚軍駐紮之地?”
領頭之人微微有些猶豫道:“應該是吧。”
白隱竹心裡更加奇怪了,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為何要這般的猶豫不決。她思索了片刻道:“那你們項羽項將軍可在?”
領頭之人的臉色瞬間變了,似有些防備之意道:“你是何人?”
白隱竹想了想道:“我來找項將軍,有要事稟報。”
領頭之人手中的劍微微向前伸了伸,抵住了白隱竹的脖子道:“有何要事?”
白隱竹輕輕一笑道:“這個可就不能告訴你們了,你只需告訴我,項將軍在哪兒便是。”
領頭之人似乎意識到了什麼,趕忙向周圍人使了個眼色,周圍之人會意,將白隱竹包圍在了中間。
白隱竹蹙眉道:“你這是在幹什麼?”
領頭之人道:“為了以防萬一,還是請姑娘跟我們走一趟。倘若姑娘當真沒有什麼惡意,我自然會放了姑娘。”
白隱竹見他們人多勢眾,武功不俗,而自己只是一個不會武功的弱女子,衡量再三,便跟著他們幾人走向大軍駐紮處。
領頭之人走到了一個帳子之前道:“啟稟將軍,屬下在大軍不遠處,捉到一個姑娘。”
“姑娘?”裡面的人的聲音,與項羽的聲音是截然不同的。項羽的聲音渾厚,自有一股正氣。然而帳中之人的聲音微微偏高,不似胡亥那般溫潤,也不若子嬰那般稚嫩,聽起來,竟有幾分像是個混混,“帶進來吧。”
白隱竹緩緩走了進去,猛然停住了腳步,面前這個人額頭寬大,顴骨偏高,分明就是一個無賴的模樣,又豈會是項羽。
那個將軍看見白隱竹的模樣,眼神之中不禁泛出了幾絲亮光。隨即他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努力剋制了自己道:“嘿嘿!姑娘到我這裡,有什麼意圖?”
白隱竹厭惡地瞥了他一眼,問道:“項羽項將軍呢?”
鴻門赴宴(1)
那人又是嘿嘿一笑道:“嘿嘿,這裡根本就沒有什麼項將軍。”
白隱竹不禁眉頭一蹙,問道:“可,外面不是掛著楚旗麼?”她又低頭思索,卻還是不明白這位將軍究竟是什麼意思。
將軍道:“你一個小姑娘家懂什麼?”他又道,“說吧,你找項羽所為何事?”
白隱竹沉默,不再回答。那位將軍顯然是有些逼急了,急忙道:“如果你不說,我可是有許多辦法讓你說。”
白隱竹微微一仰頭,渾身散發著從骨子裡帶來的貴族氣息,她眼神之中亦是充滿著驕傲道:“怎麼?你要如何?你又能耐我何?”
只見那位將軍眼珠子溜溜轉了幾下,似是知曉白隱竹不是尋常之人,不由得討好道:“哎呀!這位姑娘啊,不要動氣。來來來!坐坐坐!我們兩個商量一下,和平相處,大家做個朋友不是很好的麼?”
白隱竹冷哼了一聲道:“哼!誰要與你做朋友?”她忽然低頭婉約一笑,宛若春花簇開道,“況且你連你的姓名都不願意告訴我,這是朋友應有的態度麼?”
她這話一出,還未見那位將軍有什麼反應,就看見方才的領頭之兵臉色大變,顯然是要衝著白隱竹發火。
那位將軍似乎也是看見了那人的模樣,急忙擺手道:“你們不要多說了,這是我與這位姑娘的說話,你們誰都不要干預。”他嘿嘿笑道,“姑娘,在下劉季。”
“劉季,劉季。”白隱竹唸了念他的名字,輕輕一笑道,“小女子,白隱竹。”
“哎呀!”劉季笑道,“這個名字不錯嘛。”
白隱竹微微作揖,謙虛道:“哪裡,名字,也只不過是一個代號罷了。”
劉季道:“那麼白姑娘找項羽做什麼呢?”
白隱竹仔細打量了一番劉季,答非所問道:“將軍既然不是楚軍,可為何要掛楚國旗幟?”她低頭安思,按這種場面,這個劉季萬萬不可能是項羽的人,應是與項羽同等目的的反秦之人。可他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