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蹙,握著手機的指節都泛了白,明明那個電話號碼爛熟於心,也按了出來,但是卻始終不敢撥出去。
老闆娘,“姑娘,夫妻之間出了問題,就說出來,不要憋在心裡,憋得越久越容易出問題。”
秦念抬眸看著面前四十幾歲的老闆娘,一臉的糾結,“我……”一時說不出話來,“我傷害了他,但是我想挽回他,我都不知道他會不會原諒我。”
“明明當初說離開的人是我,現如今想挽回的也是我。大姐你會不會覺得我好犯賤,好不……要臉?”
老闆娘會心一笑,“傻丫頭,要愛就去愛,何懼他人的眼光,愛情是場賭局,沒人會按常理出牌。”
“我出去先,打完了出來吃飯。”說完老闆娘就出去了,出去的時候還不忘給秦念拉上門。
秦念捏著手機,看著那串已經摁出來的電話號碼,想了好久,終於撥了出去。
第一次的時候是個冰冷的女聲: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掐了電話,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八點快九點,正在通話中?從來不知道楚先生會是個把工作帶回家的人,還是真的很忙?
鼓起勇氣再撥了一次。
第二次仍舊是那個女聲冰冷得沒有人情味: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
果伐的掐斷,曲起雙腿,把臉埋進兩膝之間。
秒針在錶盤上滴滴答答的走了五圈,分針前進了五格,耳邊什麼聲音都聽不到,從雙膝之間抬起頭來,木訥的摁了撥號鍵。
楚定天是沒有人情味的人,電話鈴聲是單純的“嘟嘟嘟”聲,一聲一聲的叩擊咋她的鼓膜上,透過鼓膜撞擊上她的心臟。
於是乎,那個心臟一直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就像是小時候第一次當著全班同學的面回答問題,就像是情竇初開的少女見到自己心儀的男生時,緊張或者激動到心臟似乎要從胸腔裡跳出來一樣。
電話鈴聲雖然沒有人情味,但是終於還是在最後一秒接起來了,涔冷暗啞的聲音,一如他的電話鈴聲一樣沒有人情味,“喂?”天之驕子的男人接到陌生人的電話,從來不懂得禮貌與客套。
秦念,“……”有多久了沒有聽到這麼酥人心的聲音?有多久沒聽到這麼熟悉,熟悉到即使下一秒就是世界末日也都想著的聲音。
時隔半個月有多,她再次聽到的時候,竟然不敢出聲。捂著嘴巴,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會吼出來。
“楚太太,你再不說話,我就掛了。”
楚太太?從始至終她沒有說一個字,但是電話那頭的男人卻聽出來了是她,不知怎的鼻頭酸脹得厲害。
男人的語氣明顯的透著想念的寵溺。
“你很忙?”秦念問,本來想說對不起的,但是話到嘴邊卻變成了這樣一句話。
腦袋看著天花板,不想要自己落淚,讓所有的眼淚都流回肚子裡,掐著突突直跳的太陽穴。
“是啊。”男人說,說得風輕雲淡,隱約間還能聽見有風聲,還有海浪拍打岸邊的聲音。
“忙啊?”秦念聽到男人的聲音,有些不自信的反問道,“那就不打擾了。”低語聲,透著十足的無力感和力不從心。
“你不問問我在忙什麼?”楚定天急切的問話,阻止秦念結束通話電話。聲音不像剛剛一樣沒有起伏,反而是捏了一把冷汗,好像很擔心秦念掛了電話。
“呵~”秦念低笑,又把手機放回耳邊,輕聲問道,“那你在忙什麼?”
楚定天,“……”
電話裡陷入了冗長的沉默,許久兩人都沒說話,卻也沒人掛電話,許久電話裡只聽得見彼此的呼吸聲。
“我養了二十五年的小野貓走丟了,到處找都找不到,楚太太,你知道她在哪裡嗎?”楚定天說。
秦念將手機拿遠,急切的呼吸著,緩解自己的神經,沒多久又放回來,“小野貓?養了二十五年?能活那麼久嗎?”故作打趣道,只有她自己知道這句話對她有多大的震撼力。
“能啊。爪子還好鋒利呢。楚太太你看見她了嗎?”
“丟了半個多月了,一直不回家,我找都找不到她。走丟那晚外面雨好大,我明明可以把她帶走,卻把她丟在雨中。不知道她有沒有感冒。小野貓不喜歡吃藥,每次生病喝藥都要我哄著才行,我不在身邊不知道她有沒有乖乖吃藥。楚太太你看到她就叫她回家,好不好?”
“好啊。”秦念聽著男人低醇的嗓音,不緩不急的用第三個人的空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