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大人卻起了戲弄的心思?想來,大人以為所有人的無心之失,皆是戲弄之意。”林慕白不緊不慢的說著。
蘇厚德一愣,“巧言令色,強詞奪理。”
“爹。”蘇離開了口,扭頭望著蘇厚德,“爹何必與一介民女計較,這些事女兒都見慣不怪了,爹就不必認真了。”言下之意,對林慕白的不敬早已習以為常。
不就是下跪嗎?
跪容盈,總好過跪別人。
至少她對容盈,有著異樣的心思,敬畏心中的人,也是應該。
深吸一口氣,她輕嘆一聲,徐徐下跪。
哪知她雙膝剛剛落地,突然天空一記晴天霹靂,聲音極響,驚得容哲修突然跌下椅子,“哎呦”一聲來了個四仰八叉,可謂狼狽至極。
這麼一來,蘇厚德和蘇離慌了,便是一旁佇立的劉慎行,也跟著慌了神。
眾人七手八腳的去攙容哲修,唯有容盈,從一開始,他的視線始終落在林慕白身上,沒有半點波動半點情緒,更沒有半點轉移。彷彿這雙眼睛,就是為她而生。
林慕白盯著他,而後下意識的避開。
“疼!”容哲修一聲喊,一腳踹在蘇厚德的小腿上,“你想讓我摔死嗎?你們一個兩個的,都不知道扶快點嗎?我摔了你們才來扶我,早幹嘛去了!等我告訴皇爺爺,就擰了你們的草包腦袋!”
屁股疼得眼淚花都冒出來了,若非顧著自己的身份,哭出來太丟臉,容哲修鐵定哭。
疼,屁股好疼。
這可是第二次了。
上次在林氏醫館,他讓林慕白跪拜,結果也是摔了一跤,摔得生疼。而這一次,又摔了,疼得更厲害。他覺得自己的屁股都能開朵花了,五瓣梅花!
疼得拼命搓揉,容哲修紅了眼眶,“爹,疼!”
容盈面無表情,置若罔聞,容哲修顧自爬上容盈的雙膝,抽抽鼻子呈欲哭狀,“都別跪了,小白你趕緊起來,有話說話,有事說事。哎呦,我的屁股——”
被容哲修踹了一腳,蘇厚德的面色有些黑沉,當著眾人的面也不敢發作。誰讓這世子爺容哲修,此前是被皇帝皇后護在掌心裡的呢?從小寵得無法無天,誰也不敢輕易得罪。
不過出了京城,那就不好說了!
山高皇帝遠,誰能管得了那麼多!
“爹,你沒事吧?”蘇離問。
蘇厚德搖著頭,退回原來的位置上。
林慕白起身佇立。眉目微沉,上一次還是她替容哲修揉的屁股,如今有蘇離父女在場,她也不好表現得過分親暱,免得又礙了人家的眼。
蘇厚德坐定,既然容哲修開了口,方才之事只得作罷。轉而道,“你便是林慕白?”
林慕白看向他,“不知大人,有何指教?”
眸光相對,不卑不亢。
蘇厚德的身子突然微微僵直,這眼神——
☆、第63章 以身相許要不要?
蘇厚德有些失了神,在蘇離的一聲輕喚中,驟然回過神來。面色有些難掩的慌亂,隨即又恢復了最初的冷厲無溫。蘇厚德是誰,什麼世面沒見過,想當年皇朝更替,也算是跟著皇帝打天下的功臣。否則皇帝怎麼可能如此放心,讓蘇離嫁入恭親王府,而後一人獨大。
林慕白斂了眸,也不知這老大人怎麼突然間就沉默了下來。
她在等,等著蘇厚德的最後通牒。
果不其然,蘇厚德回過神來便冷笑兩聲,“聽側王妃說,你已經應了這樁連環殺人案,且立下了軍令狀。那麼現在,案子進展如何?本官倒要看看,你一介女流之輩,有多少能耐,能解得開這狐仙殺人之謎。”他倒不在乎什麼案子不案子,殺人不殺人的,他在乎的是恭親王府。
在乎的是自己女兒的地位,以及所有阻礙女兒地位的那些人。
林慕白心知肚明,也不戳破,依舊淡然自若,“既然側王妃說了,那蘇大人應該也知道,距離最後期限還有時間。明日黎明之前,我這顆腦袋還得在我的脖子上,搖搖晃晃些許。”
蘇厚德冷哼,何其輕蔑不屑,“區區一介民女,也敢口出狂言,今日本官倒是好奇,你哪來的自信,能破了這樁連環殺人案?狐仙殺人,不留痕跡,難不成你還能請下九天真君,來擒拿狐仙嗎?”
“我倒是請不來九天真君,不過我能扒掉狐仙的皮。”林慕白語速平緩,笑靨淺淺。站在大堂內,無畏無懼,與生俱來的那種傲氣,竟有種意味不明的感覺,好似她本該這般高高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