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們還活著,一日未見屍首一日都不能罷休。他們是最大的隱患,畢竟有關於寶藏的事情,他們是最大的知情者。”
二人頷首,黑狐道,“卑職一定不會放過夜凌雲。”
“他武功在你之上。你自己小心。”林慕白凝眉,“只可智取不可力敵。”
黑狐點頭,“卑職若是發現他的行蹤,絕不會打草驚蛇。”
“夜凌雲此人極為自負,所以你絕對不能激怒他。”林慕白扭頭望著白狐,“白少康這邊倒是好對付,被今夕那麼折騰,就算白少康還活著,短期內也必定傷勢極重。那地宮裡本來就有瘴毒,所以威脅性應該小一點。但是白狐,你必須當心鶴道人。”
鶴道人此人,狡猾無比,而且下手狠辣。
白狐面色微沉,“卑職明白!”
“如遇白少康和鶴道人,殺無赦!”林慕白下令。
“是!”異口同聲。
“各自小心!”林慕白凝眉,“太子府這邊,估計會抽出十二月之中的數人幫著你們。必須讓這些漏網之魚,徹底翻不了身。”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這個道理,林慕白比誰都清楚。
白狐和黑狐畢恭畢敬的朝著林慕白行了禮,而後轉身離開。可到了紅坊門口,白狐卻有些猶豫,沒有翻身上馬。
黑狐微怔,“不一起走?”
“你先走,我在京中還有事情未了。”白狐抿唇,“等我了結自己的事,我再去執行殿下給的任務。”
黑狐蹙眉,“你可要自己想好,若是耽擱殿下的大事,殿下怪罪下來我不會為你求情。”
“我知道!”白狐點頭,“我很快就會解決,很快就沒事了。”
輕嘆一聲,黑狐策馬而去,“好自為之吧!”
白狐握著馬韁,指關節有些微白。此去還不知道要多少時日,如果白少康和鶴道人一直沒找到,就得一直找下去。是一年,兩年,還是無窮無盡呢?
白狐心裡沒有把握,一點底都沒有。
深吸一口氣,這些日子白狐一直待在蘇婉身邊,看盡了蘇婉與容景垣的掙扎,最後安然走在一起,實屬不易。她忽然有些欣羨,羨慕此刻的蘇婉。有些東西,尋常女子都能得到,但是身為女子衛隊的副統領,恐怕很難做到自己想做的事。
除非天下太平。再無亂世。
有些話,應該去說個清楚吧!
有些人現在不見,估計等著她回來,他都已經娶妻生子了。
娶妻生子?
眉睫陡然揚起,白狐翻身上馬,策馬飛奔。
孟麟沒找到容景垣,決定先行回府。
可沒想到,走到半道上,突然被人挾到馬背上,還不等他掙扎,後頸一涼已經失去了知覺。對方的速度很快,下手力道又是極為精準。
白狐實在想不出來,怎麼約見孟麟見一面,所以只能用最直接的辦法,帶孟麟走。
脖頸上疼得厲害,白狐下手本來就不輕,是故孟麟醒來的時候,好一陣頭暈目眩。一間小廟,一間小禪房,一個白色的身影。
“是你?”孟麟揉著生疼的後頸,這女人下手太狠,每次都這樣。孟麟有些生氣,“你搞什麼名堂?今日你若說不出個子醜寅卯,別怪我不客氣。”
白狐臨窗而立,對於孟麟的憤怒竟然顯得有些無奈。她轉身看著他,這一臉的憤怒倒也是極好看的,“如果我說,我只是想見你一面,你會不會笑話我?”
孟麟一怔,勉強從床榻上坐起,“不知所云。”
聽得這話,白狐身為女子,自然有些尷尬有些難堪。她深吸一口氣,極力壓制自己的情緒,“在南撫鎮,你我算是共患難的,為何不能好好的說一說話?非要這般劍拔弩張呢?我沒有惡意,我只是不知道該用什麼方式找你好好說話。在刑部大牢裡,你爹不是因為我而突然暈倒的,我發誓我什麼都沒做。”
“這跟你沒關係!”孟麟起身,定了定心神準備離開。大牢那件事他心裡有數,是因為父親知道了徐慧的死訊,所以一時間難以承受,才會暈厥。
這事兒,的確跟白狐沒有半點關係。
但他不喜歡她如此粗鄙,竟然敢擄他來此,這是女子該做的事兒嗎?不就仗著她自己武藝高強?
“我要走了!”白狐道。
孟麟頓住腳步,“這跟我沒關係。”
白狐垂眸。一聲輕嘆,果然是自作多情太傷人。
驀地,孟麟發現自己腰間懸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