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長了嗎?
“皇上,皇上息怒。”魏道德急忙攙著皇帝去一旁的軟榻上歇著,“您龍體欠安,何必跟殿下爭執呢?這事兒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可到頭來不還是您一句話的事兒嗎?沐親王殿下,是您諸多皇子當中,秉性最老實的,您是知道的呀!”
“朕就是因為知道,所以怕他被騙。”皇帝輕嘆一聲,可容景垣那些話歷歷在耳,讓他吐不出咽不下,就卡在喉嚨裡,心裡難受得很。明令禁止,所有皇子不許沉溺於兒女情長,可怎麼一個個的都走了自己的老路呢?
老四為了女人。皇帝也不稀罕,江山更無所謂。
老五為了女人,頭一回頂撞自己的父親,而且還請旨免為庶人,連親王位份都不要了。
“皇上,您累了,別想那麼多。”魏道德輕笑著,“這朝堂上多少事還等著您決策,沐親王殿下的事兒——”
“一直以來,老五是最讓朕放心的,可是朕沒想到,最後的最後,他竟然跟蘇家有了瓜葛。”皇帝覺得頭疼,“這事,朕得再考慮考慮。”
“皇上,歇著吧!”魏道德輕嘆。
容景垣出來的時候。聽得容盈在天牢外頭等他,轉身就去了天牢。
“四哥在這做什麼?”容景垣問。
“兩個皇子進了天牢,一個被抬著出來了,這不——還有一個呢!”容盈抬眸望了容景垣一眼,“父皇有命,三日內處決一干人等。宋貴妃母子已死,剩下的就該是老二了。既然是兄弟,自然要來送一送,何況有些事情,咱們也該有個了斷。”
容景垣凝眉,沒有吭聲,抬步就往天牢裡走去,卻被容盈一把拽住。
“再等等吧!”容盈蹙眉。
“等什麼?”容景垣問。
容盈一笑,“來了。”
容景垣微微一怔,“她來幹什麼?”
天牢重地。
容景甫一個人靜靜的坐在那裡,雖然自己是從犯。但是謀逆之罪其實壓根沒有主犯和從犯的區別。你敢謀逆,就要想到有今日的下場。
不過,他是皇子,比起平常人稍微好一些。
因為皇帝不可能誅自己的兒子九族,那不是把自己也給搭進去嗎?
他想起那一日蘇婉離開時,白狐說的那些話,心窩窩都跟著疼了起來。那些話是真的嗎?自己壓根沒有碰過蘇婉?而蘇婉的身子是給了老五?
容景甫自然想不明白,為何兩個人竟然會走到這樣的地步。猶記得當時她初入王府,是怎樣的青澀,可漸漸的在齊王府裡,她熬成了另一番模樣。愈發的淡漠,愈發的倔強。
外頭響起了清晰的腳步聲,容景甫靠在牆角,微微抬頭望著外頭。
容盈負手而立,淡然駐足。此刻他已是太子,而容景甫卻是個階下囚,很快會被處死。不過容景甫的視線很快就從容盈身上挪開,怒不可遏的落在容景垣身上。
下一刻,容景甫瘋似的衝到牢門口,死死抓著牢門柵欄,“容景垣!”
他幾近咬牙切齒的模樣,狼狽得讓人只覺滑稽可笑。
“二哥!”容景垣淡淡的喊了一聲,“我們又見面了。”
“我要殺了你!”容景甫抓狂。
容盈輕嘆一聲,“二哥,如今你已是階下囚,就不必再作困獸之鬥。何況,就算讓你和老五交手,你哪裡是他對手?這些年你養尊處優,武藝早已生疏。是你自己站錯了陣營,怪不得任何人。今日我帶著老五過來,是想讓你們之間有個了結。”
最重要的是,希望容景垣心裡的那個疙瘩,能徹底的解開。
“婉兒是我的!”容景甫眸光狠戾,若淬了毒一般。
“她現在是於蔓!”容景垣道。
容盈退後,讓他們二人好好敘話。
容景甫怒目圓睜,聽得容景垣繼續道,“我已經求父皇成全,所以不管父皇答不答應,我都會跟她在一起。我進來看你,是出於兄弟之義,從此以後你我各不相干。”
“你連自己的嫂子都不放過,你就不怕天下人笑話嗎?”容景甫切齒。
“我說過,她是於蔓,不是齊王府側妃。”容景垣淡然。
容景甫突然笑了,“你當天下人都是瞎了眼的嗎?”
“瞎了眼的只是你一個人而已。”容景垣道,“她在你身邊的時候,你不懂得珍惜,如今她離開你,你卻又絞盡腦汁的要她回到你身邊,其實最傻的人是你。我不想為她報仇,冤冤相報何時了。我想,她如今所希望的只是我平平安安的回家,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