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簡單了。”容景睿話外有音,“你連自己都保護不了,談什麼保護你的母親?”
語罷,容景睿再也沒有頓留。
事實的確如此,容景垣感激不盡。
弱肉強食的世界裡,哪有半點溫情和仁慈,只有讓自己不斷壯大,你才有資格去反抗別人。如果你只知道反抗卻不知道壯大自己,早晚會死得很慘。
在這豪門大院裡。最不缺的就是人命。
如同黑色漩渦,每個人都在裡面掙扎著。外面的人想進去,裡面的人想爬到最高點。於是人吃人,人踩著人,毫無信任可言,只剩下爾虞我詐。
不過就連容景睿也沒想到,皇帝為了讓白馥這燕親王之名落到實處,就想著讓白馥立軍功。十三歲的時候,白馥被送到了前線,跟著當時的凌老將軍一起守衛邊疆,對月氏作戰。
當時的月氏,正處於蓬勃興起的趨勢,所以國力還算強盛。尤其是四大將軍,更是驍勇善戰。凌家跟月氏作戰多年,一直未能分出勝負。兩廂對峙誰也落不了好處。
白馥曬黑了,可她懂得了什麼是先鋒,什麼是軍令如山。她從守城兵開始,而後先鋒探路,其後漸漸往上提拔。去的時候,她讓皇帝不許透露她的身份,所以在軍營裡沒人知道她是個女兒身。這一兩年裡,她跟軍士們同吃同住,小心的隱藏自己的公主身份。
起早貪黑的練兵練馬,她這股拗勁兒一旦起來,便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邊關風沙磨礪得很,她這養尊處優嬌滴滴的公主,這會子已經褪去了年少青澀。十多歲的孩子,能策馬應敵,能指揮若定。文能提筆。武能衝鋒,絲毫不遜任何男兒。
誰說女子不如郎,策馬軍前是巾幗。
那一年戰事吃緊,他們被困在谷中,已然到了絕境。
殊不知那不過是一場朝內朝外的陰謀,當時朝廷上,太子白少康連同皇后的外戚,將朝廷撥給邊關的大軍糧餉悄悄的剋扣下來。唆使援軍將領,延緩援軍的馳援速度。
如果不是這樣,戰局絕對不會這樣慘烈。
彈盡糧絕,幾乎是絕境。
凌老將軍負傷,白馥只能獨自一人執掌大權。月氏幾番進攻,都是被白馥給壓下去的。剩下的軍士算是對白馥這個少年郎更加的敬重。到了這個時候,只能同仇敵愾。
月氏的進攻越來越猛烈,到了最後幾乎是混戰一片。
凌老將軍負傷。還是跟白馥一道,將月氏的四大將軍之一,挑死在馬下。白馥這一身的馬術都是凌老將軍教的,馬背上的功夫也是傳承於凌老將軍。算起來,是凌老將軍最得力的住手。
不過很幸運的是,援軍還是趕到了。
白馥逃過一劫。
因為這一次的惡戰,讓皇帝心有餘悸,等到諸軍脫離險境,一連數道金牌急召回京。皇帝聖諭已下,軍士們這才知道,這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少年正是皇帝最寵愛的燕羽公主,大名鼎鼎的燕親王。
白馥算是一戰成名,對於這一次關鍵性的戰爭而言,算是戰功赫赫。要知道對於朝廷而言,誰掌握了兵權。誰就能殺伐在握。
軍中相送罷,快馬歸皇都。
闊別一年半,物是人亦非。
白馥回來的時候,曬得黑黑的,沒有了離京前的白皙稚嫩,剩下的是行伍之人的乾淨利落。黑狐和白狐組建的女子衛隊已經初具規模,當然她不可能把大部分的勢力都展現在眾人面前。她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善良仁慈的女子,歷經戰役,滿目黃沙染血,她剩下的是一種磨礪過後的堅韌與忍耐。
相比邊境的艱苦,這京城裡的滿目繁華跟去時沒什麼兩樣,似乎更勝一些。
有了邊關的日以繼夜,才有京城的繁華無比。
她也終於體會到,什麼是天下大任,打江山與坐江山,同樣不容易。
三軍陣前,策馬而立。長髮銀槍,英姿煞爽。
白少康自然不願意兵權落在白馥手中,穿著一身太子袍就跟著白馥去了練兵場。回到京城,白馥也是一刻都沒閒著。她喜歡軍旅生涯,喜歡跟這些真正的男子漢在一起。
可是白少康養尊處優,穿著寬袍大衣,錦衣華服的,哪裡有半點檢閱軍師的姿態。做作多過於實踐,反倒是白馥這樣的少女,越發有統領三軍之氣。
大約是與生俱來的傲氣,秉承了皇帝的威嚴冷冽。
“皇兄要不要親自下去試試?”白馥問,眸光冷峻。
白少康嗤冷,“你以為本宮會那麼傻嗎?”
“皇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