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輕嘆一聲,捋直了身上的袍子,抖了一地的沙子。
身後有細碎的腳步聲,伴隨著拄杖之音,漸行漸近。俄而,腳步聲停住,那清清涼涼的聲音便在身後響了起來,“你到底想把他們怎樣?他們是無辜的。”
☆、第224章 你敢說本宮下毒?
“無不無辜不是你說了算。”老者幽幽然冷笑,“這世上無辜的人多了,還不是要死?你悲天憫人那是因為你沒見過血流漂杵的場面,你不知道死亡有多殘忍。鮮血沒過腳背,耳邊都是哀嚎,每個人都想活下去,卻沒有人能活下去。”
他驟然回眸,狠狠盯著拄杖的她,“你想知道,那種慘絕人寰的滋味嗎?”
“你就是個瘋子!”蘇婉咬牙切齒。
“你說這話的時候,還真的跟我那小徒弟有幾分相似。”老者起身,撣落身上的塵沙,“要不是我念著我那小徒弟,這會子我也給你配一配。”
“不知所謂。”蘇婉掉頭就走。她的腿受傷了,是故走不了路,只能拄杖而行。想了想,她又回頭望著他,“你那小徒弟叫什麼名兒?來日見著,我倒要與她說一說,這都什麼師父,純粹是誤人子弟。”
老者來了興致,“怎的,你還要告我黑狀?”
蘇婉一臉的倔強,“我不會告黑狀,我只是實話實說。”
“看你這模樣,倒像是哪家的小姐。”老者撓著頭,“你是哪兒來的?”
“不知我是誰,不曉得我是哪兒來的,你也敢救人?”蘇婉蹙眉。
“瞧著你長得好,還打算給我那跛腳的徒弟娶個媳婦。”老者嘿嘿的笑著。
蘇婉一聽,當下黑了臉,“你最好趕緊放了我們,否則——”
“否則怎樣?”老者若頑童一般,欣喜的盯著她,“否則怎樣?你能插上翅膀飛出去?”
蘇婉冷著臉,一言不發,她在考慮要不要說出自己的身份?林慕白手中的女子衛隊,想來在江湖中有所威名。可自己若是說了,萬一連累林慕白,又該如何是好?是故,她有些猶豫。
“對了對了,你跟小白狐狸是什麼關係?”老者若好奇寶寶似的盯著她,“你好似很擔心她。”
“什麼小白狐狸?”蘇婉不解。
“白狐啊!”老者指了指屋內,“這會子正顛鸞倒鳳呢!”
聽到顛鸞倒鳳這四個字,蘇婉的臉微微紅了少許,“她是來找我,你若是有什麼恩怨只管衝著我來。”橫豎她不會武功,逃不出這裡。若是白狐能逃出去。也許自己還能有一線生機。
“她能聽你的?”老者繞著蘇婉走了一圈,突然小心翼翼的問,“你來自南詔?”
這都哪兒跟哪兒啊?蘇婉疑惑的盯著老者,“此話從何說起?”
“南詔之人多蠱,你該不是對小白狐狸下了什麼蠱毒吧?”老者突然拽著蘇婉走到一旁的棚子坐下,“來來來,快跟老頭子說一說,這蠱毒是怎麼煉製怎麼下的?”
看著他那副瘋癲痴迷的模樣,蘇婉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我不是南詔人,我也不會什麼蠱毒。你先告訴我,你到底要把白狐怎樣?你為何認得她還要作弄她?”
“她是丫頭的人,那個小子老頭子認得。”他神神秘秘的從懷中取出一個小冊子,翻了幾頁指著上面孟麟的繪影圖形道,“喏,孟行舟的兒子。孟行舟不是當今丞相嗎?如果讓他跟白狐扯在一塊。那丫頭不就多一分安全嗎?多個幫手總比多個敵人好得多!”
蘇婉蹙眉,“你說的丫頭,是林慕白嗎?”
“林慕白?”老者想了想,“好像現在是叫這個名字。”他突然賊賊的笑著,快速靠近蘇婉,驚得蘇婉一下子把心肝都提了起來,不知他要做什麼。
哪知老者做賊一般壓低聲音問,“你認識小丫頭啊?”
蘇婉想著,這該不會真的是林慕白的師父吧?可慕白那麼穩重一個人,怎麼有這也不靠譜又瘋瘋癲癲的師父呢?
然則聽他口氣,似乎不假。
“我們是朋友。”蘇婉試探。
老者一蹦三尺高,突然就跳到了桌案上,驚得蘇婉眼睛發直,他又要怎樣?
“你是丫頭的朋友,難怪跟她一個鼻孔出氣,脾氣都那麼像!”老者興奮不已,“我告訴你,丫頭的眼睛賊毒,看人是一看一個準!既然你是她朋友,想必也知道她如今的狀況。快跟老頭子說說,她現在是胖了瘦了?高了矮了?還守著那醫館?”
“什麼醫館?”蘇婉一震,俄而想起如意說過,林慕白以前在清河縣開過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