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胭脂水粉,布匹綢緞,一樣不缺一樣不少的,連人都給咱們送來了。”
這些工人都是京城送來,如意特意挑的能吃苦耐勞的,唯恐蘇婉在這裡不適應。
如釋重負,蘇婉點了頭,“那收拾收拾,明兒個就能開張。”
玉弦頷首,應了一聲。見蘇婉白了一張臉往屋內走,心下有些疑竇。主子走路有些慢,好像身上不便,按理說這葵水也不該這會來,掐著時間還有一陣兒呢!
蘇婉什麼都沒說,白狐自然也不敢吭聲。人已安全送到,她就該撤了。
哪隻玉弦急急忙忙的跑出來,一把拽著她往僻靜處走。
“你做什麼?”白狐一怔,這丫頭的手勁兒還真大。
玉弦環顧四周,見四下無人,這才壓低聲音問,“殿下呢?沐王殿下怎麼沒跟我家主子一塊來?”
“沐王是欽命要犯,豈能隨行。”白狐打量著矇混過關。
可玉弦是誰?她又不是小門小戶出身,御史中丞府,齊王府,紅坊,她哪裡沒去過,見過的世面自然不少。白狐擺明了是糊弄她,她豈能甘心,“說實話,不然我可跟你沒完。”
白狐蹙眉。“沐王被朝廷帶走,很快就會趕到南撫鎮,你若不信便作罷,何苦來問我!”語罷,她作勢要走。
玉弦豈能饒她,拽著她的手死活不撒,“我可告訴你,是你們硬是把我送這兒來,跟我家主子分開的。主子如今回來,臉色蒼白走路都搖搖晃晃的,肯定是遭了不少罪。今兒個我就不依了,你要是不把話說清楚,我便撒潑。”
“你這人怎麼這樣胡攪蠻纏?”白狐蹙眉,玉弦的手勁兒太大,捏得她手腕疼。可玉弦不會武功,自己若是出手,難免有恃強凌弱之嫌,到時候玉弦一狀告到京城,自己在殿下跟前得吃不了兜著走。
“哎,我就胡攪蠻纏了怎麼?”玉弦可不是蘇婉,蘇婉性子溫婉,這些年如果沒有玉弦的胡攪蠻纏,蘇婉還不知道要吃多少苦頭。所以在齊王府,玉弦也是出了名的難纏。
白狐冷眸,“撒手!”
“就不撒手,有本事你把我手剁下來。”玉弦橫挑眉毛豎挑眼。驀地,她面色一沉,“你該不會告訴我,我家主子和沐王兩個吹了吧?”
白狐一愣。
玉弦愕然,“你們這幫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不會真讓他們給黃了吧?”
“什麼叫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只不過是緣分未到,所以——”
“所以個屁啊!”玉弦一把推開白狐,“你們這幫人怎麼這樣不靠譜?你們要是不懂,就問我呀!活生生的拆散一對苦命鴛鴦,你們好意思嗎?都說了,寧拆十座廟,不破一門婚。你們這是造了大孽,上頭是怎麼吩咐你們的?你們竟然辦砸了!”
“輕點!”白狐不耐煩的低斥。
玉弦掐腰,把胸一挺,“你們自個兒辦不好事,還讓我輕點?我告訴你,主子不好過,我這聲音就輕不了。我這嗓門就是為主子開的,你們攪黃了我主子的好事,我豈能饒了你們!我可不管你們是什麼狐狸,反正我得為主子討個公道,我不能讓你們白白打暈一頓,連個氣兒都不能喘。”
白狐無奈的盯著玉弦,突然面色一緊,“誰?”
玉弦一怔,快速轉身。
再回頭,跟前早已沒了白狐的蹤跡。
“竟然敢騙我!”玉弦氣得七竅生煙,狠狠一跺腳,“下次別讓我看到你!”不過照這樣說來,主子的好事還真的黃了?那麼主子沒和沐王在一起?
玉弦咬唇,主子就是為了沐王來的,這會子約莫心情不太好。思及此處,玉弦急急忙忙趕去廚房,吃甜的能讓人心情愉快,所以她做了甜點,趕忙給蘇婉端去。
蘇婉靜靜的坐在書案前發呆,連玉弦進來都未曾察覺。
這會子,玉弦是真的察覺了蘇婉的不對勁。
“主子?”玉弦低低的喊了一聲,將手中的甜點放在桌上,“主子?”她喊了兩聲,蘇婉都沒反應。心下慌了,玉弦忙道,“主子,你可別想不開。咱好不容易離開京城恢復了自由,你要是想不開一脖子吊死,那就什麼都沒了。”
蘇婉蹙眉,輕嘆一聲,“你胡說什麼?誰告訴你我要一脖子吊死?”
玉弦心裡嘀咕:看你的樣子,就是一脖子吊死的前兆。
扯了笑,玉弦道,“主子,你餓了吧?”
“有話就問吧!”蘇婉瞧了她一眼,“但是不許再問有關沐王的事情。”
玉弦唇角直抽抽,明知道她想問的就是容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