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子疾呼,慌忙拔劍。“你再靠近,就別怪我不客氣!”若不是擔心容景垣出事,她真該到了門前就把他丟下,不然也不會陷入此刻的困境。
容景垣冷笑兩聲,“那就試試。”他可不希望,永遠都處於別人的掌控之中。這種感覺,就好像身後時時刻刻有雙眼睛盯著,讓他覺得格外憤怒。
音落,容景垣已經出手。
杏子的武功,對付旁人倒也有幾分勝算,可是拿來對付久經沙場的容景垣,幾乎就不夠瞧了。三下五除二的,自己手裡的那一柄劍,已經落在了自己的脖頸上,只差分毫,就能割喉見血。
“說,是誰在背後操縱你們。你們竟敢監視我!”容景垣冷然。“林子裡對我下藥的,也是你們?”
杏子心驚,下藥這件事是打死也不能承認的,除非容景垣和蘇婉真的走到了結果,否則現在說出來,容景垣一怒之下必定會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更何況,她是女子衛隊的人,抱定了視死如歸之心,就這樣貪生怕死的說出秘密,實在不是他們能做出來的事。
這個時候,得死扛。
“隨便你怎麼說,我只是個小嘍囉,對於你說的事,我一概不知。”杏子冷笑兩聲,“你有本事就殺了我,問那麼多廢話做什麼?”
“你以為我不敢殺了你嗎?”容景垣征戰沙場的時候,斬殺敵軍可從未猶豫過半分。殺人對於行伍出身的他而言。是最尋常不過的事情。
“慢著!”一聲低喚,蘇婉一襲男兒裝束,緩緩從遠處的灌木叢裡走出來。玉弦亦是一身男兒裝,一臉的不悅與無奈。
容景垣駭然瞪大眸子,望著秀外慧中的女子,突然間成了風度翩翩的少年郎,有些微微的仲怔,“蘇二小姐?”
蘇婉抿唇,“你可以叫我於蔓。”她著實不喜歡蘇婉這個名字,這兩個字就像是她不堪回首的過往,是命中的汙點。
“放了她吧!”蘇婉道,“是我讓她去救你的。”
容景垣想了想,當下鬆了手。
杏子冷劍歸鞘,朝著蘇婉行了禮,“多謝公子。”
“去找白狐吧!”蘇婉道。
杏子頷首,狠狠的瞪了容景垣一眼,而後快速離開。
如今就剩下三人面面相覷,玉弦覺得尷尬,乾笑兩聲道,“主子,奴婢把馬車牽回去,你們、你們好好說話,慢慢聊。”
語罷,就跟逃命一般牽著馬車離開。
四目相對,蘇婉只覺得心口跳得厲害,一張臉若火燒般灼熱。她別過頭儘量不去看他,極力讓自己保持平靜與鎮定。她深吸一口氣,“很抱歉讓你感到困擾,我並不是想做你的幕後黑手,也不想幹擾你的生活,只不過對於那些卑劣的伎倆,我看不過去。”
“那麼林子裡的事呢?”容景垣問,“你不該給我個交代嗎?”
蘇婉愣了愣,“什、什麼?”
“你故意讓人給我下藥,這是何道理?你跟他們這些人,有什麼區別?”容景垣似乎認定了,林中下藥事件,蘇婉是知情的。或者,壓根就是主謀。
“我沒讓人給你下藥,真的不是我。”蘇婉抿唇,那一刻,她覺得自己就是百口莫辯,跳進黃河洗不清。可她說沒有,他未必會信。畢竟此刻,他親眼看到有些被刻意遮掩過去的事實真相。
她的身邊,有那麼多高手,於是乎那一場美人救英雄的故事,就此變了味道。在他眼裡,她成了不擇手段的女子。所有的巧合,都變成了刻意而為之。
當然,她就是那個操縱一切的女人。
滿腹城府!
容景垣不說話。只是冷哼一聲,“那天夜裡——”
“那天夜裡,什麼都沒發生。”她轉身就走。
手腕一緊,他已拽住她的手腕,“話沒說清楚,不許走。”
蘇婉想甩開他,奈何力有不逮。她有些憤怒,自己那麼努力的爭取,最後換來的是他口中,所謂的處心積慮。她紅了眼眶,“我說過,不是我對你下藥。那天夜裡,我也吃了東西,只不過我吃得比你少而已。容景垣,如果你覺得這一切都是陰謀,你大可不必信我不必再來問我。”
“事情都過去了,你還想怎樣?回到那一夜,然後趁著藥性發作之前,殺了我嗎?”她生了氣,眼淚珠子順著臉頰徐徐墜落。一雙剪水秋眸,就這樣目不轉睛的盯著他。
容景垣鬆手,“對不起。”
她要的不是對不起,這傻子怎麼就不明白?!蘇婉真是又急又氣,奈何自己也不爭氣。平素能說會道,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