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為父輸給了孟行舟。”
“為父也覺得面上無光,這筆賬早晚得討回來。不過,不急於一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必須忍耐,知道嗎?”
宋明成點了點頭,“兒子全憑父親做主,這段時間,一定謹言慎行。”
“那就最好!”只要自己的敗家子不出問題,宋久清覺得南陵侯府就沒有什麼能教人詬病的。他如今最不放心的,還是自己的兒子。恣意妄為慣了,平素沒有約束,如今是非常時期,也不知他能否忍耐。
這個時候,就得看誰的耐心更好更持久。
宋明成心裡想的卻是,趕緊抓到孟麟的把柄,而後讓整個丞相府,從此翻不了身。他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太久太久,久得連血液都開始沸騰。
孟麟不出所望,真的去了南撫鎮。
有關於孟麟和沐王容景垣的事情,本來也有些街頭巷聞,說是二人私交甚密。這沐王容景垣年歲漸長也未曾立妃,而孟麟比沐王還要大一些,竟也沒有娶妻納妾。說這二人也許有龍陽之好,是故相約孑然。
這話著實也有道理,到了這個年歲還沒有娶妻納妾,身邊連個女人都沒有的男子,實在是少得可憐。何況一個是皇子,一個是丞相府公子,都是身份卓越之人。
可想而知,空穴來風,不無原因。
不過二人誰都沒解釋,私底下還是常來常往,只不過更加隱秘了一些。但隱秘歸隱秘,偶爾還是會教人看見,所以這謠言從此沒能消下去。
如今,容景垣被流放千里,去了南撫鎮。而孟麟雖在丞相府,心隨流放人,這會子等到容景垣安頓妥善了,又急急忙忙的趕去南撫鎮,不免教人懷疑流言蜚語的真假。
看樣子,又是一對“璧人”。倒是寒了多少女兒心,這世道到底怎麼了?但凡長得好看些的,都急趕著同性之間惺惺相惜。剩下那些歪瓜裂棗的,還在對女人垂涎三尺。
秋朝驅車道,“公子,早前全京城的人都在傳,您與沐王殿下乃是龍陽。您這會子還趕著去南撫鎮,不就證實了這些流言蜚語嗎?公子,奴才沒覺得您喜歡男兒啊?”
孟麟打了車簾,瞧著驅車的秋朝笑道,“再這麼多問題,我就先龍陽了你。流言可畏,可是流言止於智者。你自己蠢笨,還打算拉著本公子一道蠢笨下去嗎?我爹就我這麼個獨苗,我喜歡誰也不能喜歡男人,否則我娘在天之靈。不得讓我離我爹遠點嗎?這世上,還有比我爹對我更好的人嗎?”
聞言,秋朝覺得很有道理,“也對。”
“秋朝,你跟著我多久了?”孟麟突然問。
秋朝想了想,“秋朝七歲入府陪著公子,一轉眼都十多年了。”
一聲輕嘆,孟麟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時間過得真快,一轉眼都十多年了。如果這一次我能保全性命,回去我就給你弄個漂亮的女子,讓你成家立業。”
聽得這話,秋朝痴痴的傻笑兩聲,“公子您就別再逗奴才了,奴才還是跟著公子比較舒坦,那些男男女女的事,不適合奴才。奴才嘴拙,人又笨,實在不適合娶親生子。”
“總歸是要娶親生子的,如果遇見自己喜歡的。”孟麟苦笑一聲,“可惜,我這輩子是遇不到了。世間女子多市儈,我不喜歡。”
“那公子喜歡什麼樣兒的?”秋朝問。
孟麟想了想,這世上所有事都有答案,唯獨這問題,他自己也覺得茫然。喜歡什麼樣兒?誰知道呢!反正沒想過會喜歡女人,也沒想過有一天,會兒女情長的卿卿我我。
女子嘛——只可用來逢場作戲,豈能天長地久。
其實這話,孟麟也對容景垣說過,是故容景垣也記得這樣一句話。只不過,他“中毒”沒有孟麟深,所以也只是想想罷了,對女子有些提防。別的倒也沒有什麼。
好在有所提防,否則這一次,容景垣覺得自己估計又得犯原則性錯誤。
十五剛過去沒多久,縣太爺又請了容景垣過府一敘,說是有了京城的訊息,想要跟容景垣商議一番。容景垣本來就已經落魄,是故也沒有放在心裡,大大方方的就去了。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的,自己一身武藝,還怕縣太爺對自己下手嗎?
白狐得了訊息,憂心忡忡的望著蘇婉,“不擔心嗎?”
玉弦道,“大白天的,難不成還能見鬼?”她撇撇嘴望著白狐,“青天白日的,這縣太爺的臉皮子約莫也沒這麼厚,難道還能二送千金?那天夜裡沒落得好,就算要再送,也得再找個時候吧!”
“話是不錯,但我瞧這五爺是個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