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不掉,也不可能這麼容易被生擒。
是丞相府的公子!
聽說丞相府的公子,與沐王容景垣有一段舊情,說是龍陽之好。是故——白狐眯起了眸子,這麼千山萬水的追到南撫鎮,難不成流言蜚語是真的?
相府公子,舊情難忘,所以趕著來追自己的舊情人,一訴衷情?
想到龍陽之好,白狐只覺得身上一哆嗦,寒毛當即立了起來。
面紗被扯下,精緻的面孔表露無遺。白狐五官清秀,可因為一身的江湖習氣。讓她多了幾分女兒家不曾有的英氣與凜冽。她是手持利刃的殺手,也是忠心耿耿的為自衛隊副統領,所以那雙銳利的眼睛裡,有的是剛毅和不屈,沒有半分溫柔之意。
這樣的女子,著實讓男人生不起半點憐惜之意。
倒多了幾分,征服之慾。
秋朝冷然,快速奪了她手中利刃,“你們抓沐王,到底想怎樣?”
白狐一愣,“誰說我抓了沐王,我在救他。”
聞言,不遠處的孟麟微微蹙眉,“救他?”
秋朝忙道,“公子,你莫聽她砌詞狡辯。咱們分明看到他把沐王弄暈了,從溫家帶出來。能爬牆的,必定不是什麼好人!”
“皇帝喜歡殺人,難道皇帝也不是好人?你這是什麼說辭?”白狐嘲諷。
“放肆!”秋朝訓斥,“你敢非議皇上!”
“我有什麼不敢的!”白狐冷笑,“相府公子都肯千里為情奔,跑到這窮鄉僻壤的私會舊情人,我這廂還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秋朝先是一愣,而後面色微青的扭頭望著自家公子。
孟麟倒也沒有動氣,這些事他早就聽說了,不解釋只是覺得無所謂罷了!有些事情,自己覺得心中無愧,就不怕外人言。
“既然知道,還不把人交出來。”孟麟盯著眼前的白狐。心想:這女子倒也有趣,知道自己的身份,知道自己與容景垣的關係,而且還敢直言不諱當今聖上。果真是不怕死的!
“交?”白狐笑得涼涼的,瞧一眼架在自己脖頸上的刀刃,而後看著逐漸走近的孟麟。“交自然是要交的,你我是友非敵,沒必要打打殺殺的。我真的是來救五爺的,如果不是我,今兒個你們的沐王殿下,就該是溫家的上門女婿了。”
“什麼?”孟麟面色一緊。
秋朝愕然,“你是說縣太爺——”
白狐饒有興致的望著二人微微變幻的面色,最後將視線定格在孟麟的臉上。方才一路廝殺,倒也沒發覺什麼。此刻靜下心來,竟發現眼前的男兒生得極好。這孟麟三庭五眼,容貌端正,身上帶著一股子頑劣之氣,可眉宇間漾開淡淡的自信從容。
那種亦正亦邪的感覺,還真是極好的,與這張臉格外的般配。
“沒錯,縣太爺動了心思,我這是救人於危難。”白狐笑道。“總不能讓殿下,白白失身吧!”
“你為什麼要救沐王?”孟麟說到了點子上。
白狐眸色微恙,勾唇笑得邪魅,“因為我知道他的秘密。”她含笑望著孟麟,“你想不想知道?”
孟麟定定的望著她,突然間,冷風颳過,待回過神來,短刃已經落在了孟麟的脖頸上。白狐淺笑盈盈望著怒目圓睜的秋朝,“不好意思,行走江湖的人,怎麼可能知道一把劍呢?借你們公子一用。不許追,否則就別怪我下手無情。到了安全的地方,我就會放了他。我既然能救沐王,自然知道你們的關係匪淺,所以我不會殺了你。”
音落,白狐挾著孟麟逐步退後。
秋朝急於上前,白狐的短刃已經割破了孟麟的面板,有微紅的血色慢慢溢位。見此,秋朝不敢動彈,眥目欲裂卻又無可奈何。
孟麟看了秋朝一眼,“照她說的做。”
白狐縱身一躍,將孟麟丟在馬背上,快速策馬而去。
“公子!”秋朝伸手便將冷劍掰成兩截,江湖人就是詭計多端。她說那麼多有漏洞的話,只是為了誘導眾人放下戒備。事實證明,白狐刁鑽得很。
馬背上顛簸,孟麟伏在馬背上,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快被顛碎。最後乾脆嘔出聲來,驚得白狐慌忙勒馬,順手便把孟麟丟下馬去。
只聽得一聲悶響,孟麟只覺得身上沒有一塊完整的骨頭。馬背上被丟下來,渾身上下,都跟碎了一樣。這女人,還真夠狠的!
翻身落馬,白狐冷然立在他跟前,瞧一眼倒地不起的孟麟,“你少給我裝模作樣,縱然你是相府公子,但是到了這兒,你什麼都不是。山高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