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衙役。如今又想做什麼?他們抓自己,想來是為了引容盈上當,而其目標想必就是殺容盈。
思及此處,林慕白心下陡沉,“你們趕緊走吧!”
五月蹙眉望著她。
“我不會武功,只要你們逃出去,他們就算抓到我也不會殺我。若容盈出了事,那麼誰都得死。”林慕白的腦子清醒至極,“他們要的是容盈的命,抓住我也只會利用我引你們出來。走啊!走!”
“殿下不會走的。”五月冷劍出鞘,“你們走!我殿後!”
“這一次,誰都別想走!”為首的黑衣人眸光利利,視線卻停留在林慕白身上。那種眼神,只讓人覺得心裡��幕牛�禿孟癖歡⑸系牧暈鎩�
讓林慕白極為不舒服,下意識的握緊了容盈的手。扭頭時,四目相對,她淡然一笑,不改從容,“既然誰都走不了,那就賭一把!”
話音剛落,五月已經出手。
若是光明正大的打一場,五月未必是輸,即便對方人多勢眾,也能抵擋一陣。可偏偏,對方都是宵小之輩,知道你武藝高強還湊上來找死,不是蠢笨至極嗎?
“是生石灰!”林慕白一聲驚呼。
頃刻間,漫天白霧。林慕白迅速以袖遮眼,這才避免了生石灰入眼,可五月未能防備,一下子視線裡一片模糊,根本看不清四周景象。而容盈,亦是如此,視線模糊成一片空白。
睜開雙眼的瞬間,林慕白看見一柄利刃,快速的朝著容盈的胳膊砍去。
“閃開!”說時遲那時快,林慕白快速抽回手,狠狠的推開了容盈。
“馥兒?”容盈無溫的聲音在白色的世界裡迴盪。
林慕白只覺得手一鬆,頸後便是一涼,所有的意識都停留在容盈的嘶吼聲中,最後迴歸到最初的寂靜無聲。心裡有個聲音在回應:景睿——
“殿下?”五月厲喝。
容盈突然發狂,即便目不能視,可雙耳卻是極為敏銳。剛剛近前的黑衣人,頃刻間被他手撕成兩截,四肢零落,開腸破肚,畫面極盡淋漓。這一幕看得所有人心頭劇顫,一下子誰也不敢再靠近,只能形成一個包圍圈。將五月和容盈困在圈中央。
滿是生石灰的臉上,看不清任何表情。容盈想看清楚自己的手,滿是鮮血的手,有些不知名的顫抖,五指微微蜷曲,沒能握住她的手。
“殿下?殿下你是否受傷了?殿下?林大夫?”五月呼喊著,可身邊沒有人應答,林慕白似乎——似乎出了事,否則容盈方才不會這般激動。
“馥兒?”他低低的喊了一聲,彷彿又陷入了自己的回憶之中。唇角微微揚起,好像在笑,笑得那樣溫柔,那樣的痴傻,“馥兒?回來——”
驀地,他驟然仰頭長嘯,淒厲的喊聲震破蒼穹,“馥兒——”
嘯聲起,飛鳥盡。
萬箭齊發,方才了明朗的天空,頃刻間下了一場令人毛骨悚然的箭雨。耳畔,是清晰的“嗖嗖”之音,而後是令人暢快的淒厲慘叫。
最後的最後,什麼都沒了。
一切,歸於靜止。
☆、第69章 我好像認識你
在幽暗的世界裡,有冷風拂過。林慕白覺得此身顛簸動盪,以至腹腔內翻滾無常。這種感覺,應該是被人扛在肩頭奔跑所致。腹腔被擠壓,所以胃裡格外難受,整個人都快要窒息了。
頸後的疼痛,讓她的腦子仍舊暈得厲害。
勉力睜開雙眼之時,只看見滿目的漆黑。臉上,有被粗劣的麻線摩擦的疼痛。羽睫又無意識的垂落,自己應該是被人裝進了麻袋。
容盈——思及他的名字,林慕白驟然睜開雙眸,整顆心駭然漏跳了一拍。自己沒死,他們沒有殺了她,那是否意味著容盈他們逃脫了呢?是逃脫了嗎?可記憶還停留在三人被撒生石灰的蒼白裡,他的眼睛會不會有事?可知生石灰入眼,是不能用清水去洗的,否則這雙眼睛就廢了。
她想掙扎,可是還不等她掙扎,身子已經如沙包一般被人隨手從肩上卸下,重重落地。一聲悶哼,胳膊處抵在地面,疼得讓她倒吸一口冷氣。膝上,也跟著疼得厲害,這雙腿是最經不得傷痛的。
萬千光亮突然回到自己的世界,刺眼的白光,驚得林慕白快速用衣袖擋住了眼睛。
麻袋被人開啟,她還坐在麻袋裡頭,只是露出了上半身。
“你們是誰?”她拿開袖子,卻被人很快的用黑布蒙上了眼睛,雙手被人快速鉗制住,根本無法動彈。有繩索將她雙手綁縛,而後還有人牽著她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