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嫣紅的血跡。
夜凌雲紅了眼,她這是要扯斷自己的手腕,也不肯回到他的身邊嗎?
“你知不知道,那天晚上我一直在等你,從天黑等到了天亮,又從天亮等到了天黑。我足足等了你兩日,可你為何如此絕情,便是來看我一眼都不肯。”夜凌雲嗤笑兩聲。笑得酸澀無比。
“什麼等我?”她全然不知道。
因為暗香從未說過,她根本不知道夜凌雲所謂的等待,是怎麼回事。
“沒事,都過去了。”夜凌雲笑了。
林慕白剛要張嘴,卻突然被他塞住了嘴,除了驚恐的嗚咽,什麼都喊不出來。她拼命的晃動身子,血從手腕上不斷滲出,身體上的疼痛怎麼也比不上自己內心的恐慌來得洶湧。
夜凌雲吻著她白皙的脖頸,低柔的含著她的耳垂,“慕白,我們是夫妻啊!”
可她不想做他的妻啊!
腰上一鬆,她意識到,腰封被解開了。
那麼接下來會做什麼?
她從未像此刻這般驚慌失措,害怕得無以復加。說起來這具身子,除了那夜深谷的容盈,似乎還沒有其他男子看過摸過。
她歇斯底里的嗚咽。有淚沿著眼角徐徐而落。
身上微涼,衣衫滑落。
夜凌雲的欺身而上,深情的喚著她的名字,“慕白——慕白——你是我的慕白——我不想再等你回頭了,我沒有耐心等。再等下去,我怕你會走得越來越遠。慕白——慕白——”
門外,陡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伴隨著殘月焦灼的聲音,“莊主,鶴道人來了。”
“讓他們等著吧!”夜凌雲是絕對不想再錯過林慕白了。既然得不到心,那就得到人吧!橫豎這顆心這個人,他總該得到一樣為先。困住一個沒有感情的女人,那只有讓她生下自己的孩子,這才是最快速最直接的辦法。
“已經打起來了。”殘月垂眸,“鶴道人說,莊主半道劫人,未免太不顧道義了。而且,他們還知道了一些莊主極力想儲存的秘密,當然這個秘密如今還很少有人知道,是關於——夫人的。”
一聽“關於夫人”這四個字,夜凌雲的眸子驟然眯起,眸中所有的情慾在此刻褪去得乾乾淨淨!
幡然起身,夜凌雲下了床,小心的為林慕白蓋好被子,溫柔的在她眉心落下輕輕一吻,“慕白,你且等著我,我很快就回來。”語罷,快速離開。
開門出去,夜凌雲的臉色黑沉得可怕,“讓人守住這裡,誰敢靠近半步,殺!”
“是!”殘月頷首,手一揮。頓時裡三層外三層的守衛,將這兒包圍得水洩不通,一個蒼蠅都別想飛出去。
林慕白躺在床榻上,聽著腳步聲漸行漸遠。
心,寒涼到了極點,手已經被綁縛得全然麻木,血液的溫度也降到了最低點,彷彿那已經不是自己的血。原來一個人若心寒至極,連體溫都會冷得嚇人。
她想過夜凌雲擁有夜家莊,靠的自然不是什麼正常手段,難掩其不折手段的本性,可她沒想過有朝一日自己會險些在他身下受辱。雖然目前避開了一劫,可是等他回來呢?
回來該怎麼辦?
一種叫做絕望的東西,在心底蔓延開來。
她不止一次的問自己,這個時候的自己,還有沒有活下去的必要?她能活著實屬不易,為何他就不能讓她好好的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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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堂。
鶴道人一身道風仙骨,看上去是個道行極高,慈眉善目的修行之人,可實際上卻是個染盡世俗,行為最是令人不齒的邪惡之人。
“住手!”夜凌雲一聲厲喝,眸光冷冷的掃過眼前交手的兩撥人。
鶴道人笑了笑,“夜莊主髮髻凌亂,衣衫不整,想必是盡享美人恩,已經得償所願了。”
此言一出,夜凌雲更覺心中冒火,若非鶴道人攪局,那麼此刻林慕白就是自己的女人。可惜,還是差一步。而這種事,差一步和壓根沒做,是毫無區別的。
“哼!”夜凌雲拂袖坐定,一臉黑沉,“不請自來,敢問有何指教?”
“沒什麼事,就不能來走走嗎?咱們好歹也是親戚,常來常往,實乃人之常情。”鶴道人話中有話。
夜凌雲赫然凝眉,“誰跟你是親戚。”
“你說呢?”鶴道人笑了笑,笑得那般氣定神閒。手一拂,所有離恨天的人瞬時都退出了前堂。
見狀,夜凌雲瞧了殘月一眼,殘月會意,領著所有人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