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繼而不斷的回頭往後看。
林慕白眸色微沉,“薔薇。”
薔薇回過神來,“奴婢明白!”瞧了一眼後頭隨著的奴才們。
“跟我來!”林慕白轉動木輪車。
蘇婉忍著腳踝處的劇痛,被人攙扶著,隨林慕白去一旁的麵攤上坐下。這麵攤地處偏僻,此刻不是飯點,是故安靜得很。蘇婉面色青白,看樣子很是疼得厲害,但至始至終沒聽她哼過一聲。
“你把腳抬起來我看看。”林慕白道。
蘇婉急忙搖頭,她雖不記得薔薇,可薔薇認得她,還一語道出她的身份。顯然。眼前的女子,怕是身份不低。雖然林慕白替蘇婉清理了身後的尾巴,但如今的蘇婉,對於身邊的人和事,皆防備至極。
淪落至此,若還敢粗心大意。來日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抬起來!”林慕白重複。
薔薇疾步上前,“主子,都清理乾淨了。”
林慕白點了頭,“幫蘇側妃把腳抬起來。”
“是!”薔薇快速上前,二話不說便抬起了蘇婉的腳,蘇婉想拒絕。奈何此刻疼得氣力都沒了,一雙美眸噙滿了淚水。
指尖輕柔的觸過蘇婉的腳腕,林慕白笑了笑,“沒什麼大事,一點小傷,過會就好。”她笑著捧著蘇婉的腳踝。“你是蘇離的妹妹,那麼你叫什麼名字?”
蘇婉張了張嘴,下一刻,她猶豫的捏住了自己的咽喉,終歸沒能發出聲來。
趁著蘇婉猶豫的空隙,林慕白突然用力,只聽得骨頭“嘎嘣”一聲,劇烈而突如其來的疼痛,讓蘇婉的眼淚珠子快速墜落。
如釋重負的吐出一口氣,林慕白如釋重負的放下她的腿,“你試試看走幾步,看還疼不疼。”
蘇婉微微一愣。小心翼翼的起身,慢慢邁開步子。走了兩步,又回了兩步,果真沒了方才的疼痛,只是隱約還有些刺痛罷了!
她一臉欣喜的望著林慕白,感激之情難以言表。
“只是脫臼了而已。”林慕白笑道,“這段時間自己注意點,別再磕著碰著,否則會很容易變成習慣性脫臼。”
蘇婉張了張嘴,用嘴型說了一句:謝謝。
林慕白笑容微斂,俄而望著薔薇。
薔薇不解,“蘇側妃這是怎麼了?您的嗓子不舒服?還是說——您病了?”
聞言。蘇婉勉強一笑,繼而搖了搖頭,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前方。意思約莫是:告辭!蘇婉確實是想回去了,要知道林慕白雖然替自己處置了身後的那些尾巴,可無疑也會讓自己惹下麻煩。為了保全自身,也為了讓林慕白免遭連累,她只能趕緊離開。
說話間,林慕白已經搭住了蘇婉的腕脈,蘇婉不曾防備,當下一愣。下一刻,如同見了瘟疫一般。快速甩開林慕白的手,原本恢復少許血色的臉,頃刻間又慘白起來。
她連連搖手,也不管林慕白她們是否能看得懂,拎了裙襬掉頭就走。
林慕白瞧著蘇婉離去的姿態,倒有些落荒而逃的滋味。
“好奇怪!”薔薇低語,“這蘇二小姐是怎麼了?”
“她好像不能說話。”林慕白道。
薔薇搖頭,“以前是能說話的,而且蘇二小姐不似蘇側妃。早前公主尚未出嫁,偶爾奴婢也會隨著公主去蘇家,見過蘇二小姐。二小姐的琴彈得極好,字也寫得好看。安安靜靜的很是溫柔。今兒個這是怎麼了?難道是時隔多年,所以都變了嗎?”
林慕白蹙眉,“方才我給她探脈,她顯得很緊張。時間太短,我沒能探得清楚,不過隱約覺得她體內似乎有點異樣,好像是中毒了。”
“中毒?”薔薇駭然,“主子的意思是,蘇二小姐在齊王府被人下毒?”
“這是齊王府的事情,我們管不了。”容景甫和容盈算是對手,所以對於容景甫府上的事情,林慕白不插手是對的。否則,必定會給容盈惹來麻煩。
薔薇頷首,“是!”
只是這蘇婉神色慌張,還被人尾隨,說起來也真奇怪。既是齊王府側妃,又怎會如此狼狽?而且方才容哲修派去跟著蘇離的人來報,說是蘇離出了恭親王府,好像是去赴妹妹的約。
可蘇婉人都在這兒,蘇離又赴的哪門子約?
羽睫微微揚起,林慕白突然想起了一個人。
那就是蘇離肚子裡的孩子的——父親!指尖微跳,林慕白輕嘆一聲,仗著妹妹的名義,出去私會。果然是極好的。只是,可惜了蘇婉,莫名背了黑鍋。
心裡,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