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面色微恙,“這兒除了你,還有誰來過?”
“著實無人!”副將顯然也是吃了一驚,沒想到這兒居然還有半支迷香放在桌案上,自己早前來看過一眼,瞧著營帳內無人便出去了,還真的不曾留意過桌案上東西。畢竟一個將軍的營帳。是不能隨意進出的,何況誰還有膽子去翻找東西。
烏素蹙眉,“為何會有迷香在此?”她瞧著迷香,這半支迷香看上去是被利器截斷的,並沒有用過的痕跡,那麼另外半支迷香呢?驀地,烏素張了張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另外半支迷香,不會是在右將軍的炭爐裡吧?
烏素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可轉念一想,自己能想到的事情,林慕白不會想不到。所以對於右將軍亞碩之死,雲麾將軍著實有所嫌疑。但關鍵是,現在人都丟了,若是真的死了,那就是死無對證。
雲麾將軍的信件早已轉回月氏,右將軍之死自然很快就會傳到月氏朝廷。到時候興兵犯境,局面將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再仔細找找!”林慕白瞧了薔薇一眼,薔薇頷首,跟著三司的人,在月氏軍士的包圍中,對著營帳內的物品一一查驗。可查來查去似乎都找不到有價值的證據,雲麾將軍似乎並未留下一絲一毫的證據。
然則很多事情,越是找不到證據,就越顯得刻意。
一個人若是臨時有事,出門時必定是慌亂的,會留下很多可循證據。但是現在,林慕白縱觀營帳之內,物品擺設整齊,連個蛛絲馬跡都沒留下,可見雲麾將軍並非臨時決意出門。
桌案上擺放著半支迷香,是兇手的挑釁?還是雲麾將軍的大意,就不得而知了。
找不到人,一切都是枉然。
“你們找了那麼久,可有找到什麼線索?”副將冷問,顯然對打亂營帳內的佈局甚是憤怒。看得出來,副將對於雲麾將軍是格外忠心耿耿,可他也想找到自家將軍的下落,否則不會如此忍耐。
每個人都是一臉茫然,可見著實沒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是故副將生氣了,抬手便提著劍怒目圓睜,“都給我滾出軍營,否則別怪我殺了你們!”
一聲怒吼,一個個都是貪生怕死,快速的溜出了營帳。唯剩下恭親王府的人,還在營帳內站著不動。烏素低眉瞧著林慕白,“現如今該怎麼辦?”
林慕白搖著頭,“先把人找到再說吧!”
烏素頷首,“好,聽你的!”
出去的時候,副將還在周旁虎視眈眈,似乎已經將雲麾將軍的事,怪罪在林慕白身上。他約莫是想著,如果將軍出了事,必定是因為當初捱了容盈一掌。而容盈之所以會出手,便是因為林慕白的關係。所以這麼一想,林慕白似乎真的是罪魁禍首。
當然,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林慕白和烏素沒能走出營帳,因為副將特意將她們連同大理寺卿、刑部尚書還有御史蘇厚德一起請進了一個營帳。美其名曰是等訊息,但實際上算是軟禁。
因為如果雲麾將軍出事,月氏軍士們就會先拿他們開刀。
這對於大祁的朝廷而言,才算是血的教訓吧!
林慕白也不著急,倒是五月和薔薇的臉色,有些發白。她一個人靜靜的坐在那裡,撫著手背上逐漸泛起的紅疹,有些輕微的瘙癢,所幸並不嚴重。她想知道這半支迷香到底是哪兒來的?如果真的跟右將軍的死有關,那麼身為嫌疑犯的雲麾將軍不是該銷燬證據嗎?
這東西似乎刻意的把右將軍的死,引到了雲麾將軍身上。
但是既然引導了旁人,為何還要對雲麾將軍下手?
恍惚間,林慕白眯起了眸子,只覺得這其中似乎有某種無法言明的關係。好像圍繞著一個目的,在不斷地清除阻礙。可他們都只在邊緣徘徊,根本沒辦法進入到目的中心。
但凡殺人都有動機。那麼殺右將軍和對付雲麾將軍的目的何在?
這兩人都是主和派,那麼殺人是為了挑起戰爭?這無疑又將矛頭指向了大王子。大王子會有這麼大的本事,在大祁境內連殺兩位將軍?他就不怕適得其反,反而讓自己陷入險境?一旦兩國交兵,他是絕對不可能逃回月氏的。
這樣魚死網破的做法,似乎並不太妥當,也不符合大王子的城府。
林慕白覺得有點腦仁疼,胳膊肘支在兩側扶手處,下意識的十指交叉緊握,置於唇前發呆。
五月眸光微暗,這個動作曾經是屬於容盈的,在白馥跳崖之後,容盈便徹底拋卻了這個習慣。五月沒想到,原來夫妻之間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