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直接回了清心園。
進了屋,容哲修一臉不解的盯著自己的母親,“娘。我有些不太明白。”
林慕白抿一口水,淡淡然望著他,“是覺得左將軍的話可疑?”
“娘也覺得,是左將軍殺了兩位將軍,而後伏擊敕勒將軍和七王子?”容哲修像個好奇寶寶,什麼都覺得很新鮮。
“左將軍不是都說清楚了嗎?”林慕白並沒有正面回答,“大祁和月氏軍士,也都全信了。”
“那娘相信嗎?”人小鬼大,容哲修眨著眼睛問。
林慕白輕嘆一聲,“你可以直接問,不必繞彎子。”知兒莫若母,她還能不知道臭小子心裡的想法?他這性子像當年的自己,凡事都要求個明白。可有時候,知道得太多,未必是件好事。
“娘不覺得,左將軍的話漏洞百出嗎?”容哲修嚼著蘋果。
“他們相信就可以了。”林慕白道,“其實人是誰殺的,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左將軍奉了大王子的命令去執行生殺。懂我的意思嗎?”
容哲修點了點頭,“懂。”
“其實我從一開始就知道,這件事沒那麼簡單。所有的線索都在透露著,這兩名死者很有可能是自殺。或者是心甘情願赴死!”林慕白垂眸,“忠誠在某種程度上,可以置身死於度外。”
“孃的意思是,他們不是左將軍殺的,是——”容哲修想了想,突然恍然大悟,“是奉了七王子的命令,而執行的自殺。所以才會有密室殺人事件,而找不到行兇者的痕跡。”容哲修改了面色,小小年紀也覺得有些驚懼,“那七王子一慣的膽小怕事,是裝的?”
林慕白笑了笑,“你說呢?”
容哲修咬唇,“他裝得還真像!”
“那也不及你爹裝瘋賣傻來得更像!”林慕白笑得涼涼的。
容哲修湊上前諂媚笑著,“娘,那是爹使的壞,跟我可沒關係,你別把賬算在我頭上。”說著快速起身往外跑,“娘你好好休息,我去玩會!”
“誠然與他爹一樣。”林慕白無奈的嘆息。
身後,有幽然飄渺的聲音傳來,“或許——你想試試不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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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平息了一場即將爆發的戰爭,京城內外一片歡呼。在這皇城裡安逸慣了,誰也不希望看到硝煙瀰漫的場景。
如意也跟著鬆了一口氣,沒有戰亂才算幸福。
坐在明月軒的門口,她雙手托腮望著門前歡呼雀躍而過的百姓們,心裡卻有些莫名的憋悶。她聽說世子爺去了城門。也就意味著明恆也回來了。可是現在呢?她一直等一直等,等到這會子快要日落西山了,她還是沒回來。
管家道,“夫人,回去吧!”
如意擺了擺手,“你們誰都別管我!”卻如同賭氣一般,午飯晚飯都沒吃。難得平息了戰爭,這男人怎麼也不著家呢?世子爺都回了府,恭親王府看上去也一派祥和安靜,按理說也該回來瞧瞧她才是。
等到天黑了,她才悻悻的起身,拎著裙襬哼哼著往屋內走。
不回來便不回來吧,她也不稀罕。
難得她放下紅坊不管,跑回家等著,沒成想竟是個沒心沒肺的,這般——鼻間陡然嗅到一股子香味。
如意仲怔。快速推開房門,卻見明恆已經擺好了飯菜。
見如意愣在那裡,他笑著過來,順手攬了她纖細的腰肢,“都是你喜歡的,怎樣?我親手為你做的。”
如意挑眉看他,一臉的不信,“你做的?我都沒見著你進門。”
“這牆不高。”明恆笑了笑,在她的唇上輕輕啄了一下。原本只是想蜻蜓點水,可唇瓣相觸的瞬間,他突然捨不得放開。他高估了自己的自制能力,這麼多日未見,新婚小別自然愈發瘋狂難耐。罷了罷了,就當是開胃菜。
直到如意喘不過氣來,他才鬆開她。
低眉望著懷中面頰緋紅的女子,那雙迷離的眸子就這麼直勾勾的盯著他。心中悸動。身上已經有了反應。可轉念一想,她過午未食,又怕餓著她,只好按捺了自己,“好好吃飯。”
她笑得饜足,吃著飯問道,“你何時會做菜了?”
他一本正經的往她碗裡拼命夾菜,“這些日子在宮裡無聊,跟御廚學的。”
如意眨著眼睛,“你不是陪著世子嗎?還有空去學做菜?”
“世子有莫小公子陪著,何況身後那麼多人跟著,自然用不著我日日待在後宮。沒了去處我就想著去御膳房學幾道你愛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