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爹倒是功臣了?
容哲修蹙眉,怎麼就被娘給繞了彎子給繞進去了?
罷了罷了!
到底薑還是老的辣,“爹不放心娘一個人在家,所以讓我回來保護你的。”說著,容哲修不悅的走到林慕白跟前,“娘放心,只要有我在,絕不會讓任何人動你。”他想了想又試探性的問道,“娘似乎不擔心爹的安危。”
“那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如實回答。”林慕白道。
容哲修抿唇,乖順的點了頭,“好。”
“你爹真的還在宮裡?”林慕白笑得涼涼的。
容哲修一本正經,“那是自然,皇爺爺下的聖旨,誰敢違抗!”
“你爹好像從來都沒有這麼聽話過。”林慕白別有深意的笑著。
容哲修討好般笑著,“娘,這麼聰明的女子,真的不可愛哦!”
林慕白微微眯起了眸子,“你爹喜歡不就罷了?”
聽得這話,容哲修沒臉沒皮的湊上來,“娘,修兒也喜歡娘!”說著,還伸手去摸林慕白的小腹,“修兒還喜歡娘肚子裡的小妹妹。”
這副模樣,越看越像他父親,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無奈的搖著頭。林慕白輕嘆一聲,“好了,我跟你說正經的。”
容哲修睜著一雙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林慕白,“娘,修兒何時不正經過?”
林慕白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著,當下憋紅了臉,“問你話呢!”
“皇爺爺這意思,娘難道還不清楚?”容哲修笑嘻嘻,“便宜行事嘛,總歸是要付出點代價的。雖然臉上掛不住,可好歹只有這樣才算周全。娘,我只能說這麼多了,你不生氣了吧?生氣了就不漂亮了,娘——你那麼漂亮,怎麼會生氣呢。對吧?”
“少拍馬屁!”林慕白一聲嘆。
看樣子,是劫數。
“娘?”容哲修撇撇嘴,“娘若是真的擔心,不如我們去城門口看看吧?”
“是你自己想去吧?”知兒莫若母,她能不知道容哲修的小九九?
容哲修嘿嘿一笑,“娘,我已經被皇祖母關在宮裡很久很久了,你瞧,我都快發黴了!不信你聞聞!”
林慕白揉著眉心,這二皮臉的性子,難不成也能遺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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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門樓上,烏素遠遠的站在角落裡,看著底下的月氏國大軍,在大王子的帶領下圍堵京城。眸中的失望是顯而易見的,失望之中帶著一絲憤怒,一種絕望。
孟行舟瞧了烏素一眼,朝著烏素行了禮,“王妃還是暫且退到一旁吧!眼下這情況,王妃的出現,只會讓月氏國軍士,群情激奮。”
烏素點了頭,只得隨孟行舟退到一旁。
宋久清眉頭微皺,抬步上前,瞧一眼底下的列隊騎兵,清了清嗓子道,“大王子,你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舉兵圍城?大祁與月氏的議和協議尚在,大將軍敕勒與聖上的承諾猶存,你何故又要犯我大祁國都?”
孟行舟在後頭低低的笑著,“宋侯爺這招難得糊塗,裝得還真是煞有其事。”
聞言,宋久清白了他一眼,繼續看一眼底下的大王子,“大王子,你說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有什麼事不能平心氣和的坐下來商議嗎?非得動刀動槍的?大祁是禮儀之邦,若你有所要求,大祁一定會酌情處理,絕對不會虧待了你們。”
“來者便是客,咱們有話好說,何必非要你死我活?大王子來我大祁的初衷,不也是為了議和而來嗎?既然有心議和,何不放下武器,咱們好好說話。”
大王子一抬頭,看笑話般冷笑,“上頭站著的,是南陵侯宋侯爺吧!敢問宋侯爺,我月氏三位將軍在你大祁國都罹難,這事你們大祁不給我個交代,為何還要我放下武器?若不見血,如何能好好說?殺人償命,有錯嗎?”
宋久清蹙眉,“話是沒錯,但是也要注意方式。正所謂人死不能復生,無謂再枉送人命,咱們坐下來好好說。至於大將軍之事嘛——”
底下馬聲嘶鳴,大王子嗤笑,“大祁之人多刁滑,你們的話我一個字都不要信!”語罷朝著身後的月氏軍士道,“弟兄們,咱們月氏滿懷誠意而來,可是大祁卻暗設毒計,先後殺了我三位將軍,幾欲讓我月氏損兵折將最後吞而食之。”
“弟兄們,大祁出爾反爾。殺我將軍,害我七王子。血債血償,咱們必須為死去的七王子和大將軍討回公道!大祁縱然人多勢眾,咱們誓要踏平京城殺入皇宮。”
群情激奮,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