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軍隊裡的一大幫大老爺們混久了,最後連自己是男是女都分不清楚。”她扭頭望著容盈,早前沒覺得不好意思,如今要跟孩子說這些,她突然有些開不了口。
容盈揉著眉心,“怎麼不繼續往下說了?”
“娘,後來呢?”容哲修興奮的追問。
林慕白輕咳兩聲。“那個——時辰不早了,早些睡吧!”
“說不出口了?”容盈挑眉看她,燭光裡容顏傾世,笑靨邪魅,“要不要爺來替你說?說你見色起意,偷了爺的東西,而後——”
“容景睿!”她急了。“別胡說,修兒你別聽你爹瞎說,沒有的事!”
容哲修卻瞪著一雙明亮的眼睛,眼巴巴的等著容盈的後文,“爹,後來怎麼樣了?娘偷了你的東西,然後陰了你一道?是不是娘當時就把你留下了?是不是是不是?”
容盈賣著關子。“你乖乖回去,爹明日就告訴你。如果你不想知道,那就算了!”
可容哲修對於這事,興趣太濃烈了,“明天真的會告訴我?”
容盈伸出小拇指,“喏,用你自認為最男人的方式許諾。”
“拉勾。不許騙我!”容哲修興致勃勃,竟然真的回去了。
林慕白想著,自家兒子如今怎麼這樣好騙呢?
事實是,有爹孃在身邊,年幼的孩子可以讓自己更童真一些,太過老成就怕爹孃不喜歡。容哲修知道,娘喜歡他開心的模樣,而不是所謂的少年老成。
“容夫人,你算不算羊入虎口?”他問,將她打橫抱起,朝著客房走去。
林慕白如玉的胳膊輕柔的環著他脖頸,“你我——到底誰是羊?誰是虎?”
他一笑,無所謂!
不是你吃我,就是我吃你,有差別嗎?
當然沒什麼差別。
明恆欺身壓下的時候,如意有些緊張,一張臉幾乎紅的能擰出血來,“要不要——要不要喝杯酒?”喝酒壯膽慣來是個不錯的主意,他第一次喝酒就吻了她,第二次還與她同床共枕鬧出烏龍。
也許第三次喝酒——明恆蹙眉,“我想把你看清楚,這次不想再糊里糊塗的。”
如意深吸一口氣,直視他投射下來的灼灼雙眸,“那麼現在,看清楚了嗎?你要娶的人——是我嗎?”
☆、第168章 驛館出事
明恆笑了,其實他明白,如意早前誤會了他與暗香,是故——低眉間,他溫柔的吻上她的唇,“我說過,你是我此生唯一的妻。”
如意紅了紅面頰,纖細的胳膊輕柔的環著他的脖頸,“那麼,就這麼說定了。”她抿唇笑得嫣然,“明大人,這次可沒有喝酒,辦了事就要負責。”
“我何時不負責?”他問,“慣來我想負責,你想推脫不是嗎?”
她撇撇嘴,“說你兩句,你還上癮了?”
正說著話呢,驚覺身上一涼,如意的臉上瞬時浮起三月桃花色,紅到了耳根。如今當著師父和殿下的面拜堂成了親,這事是早晚的。她是棠梨院出來的,也不是沒見過男女歡好,可見過和親身體會是兩碼事。身上一陣陣酥麻,她有些輕微的顫抖。
“明大人!”她道,“我們以後是不是、是不是就、就——”
“怎麼結巴了?”他笑得溫和,卻已不動聲色的褪去了衣裳,欺身壓著她,“無妨,這病我能治。”音落,她未出口的話語都糾纏在唇舌之間。再也沒有匍出唇的必要。
嗯,這倒是治病的好法子。
說不出,便不會再結巴!
只不過——誰能告訴他,身下女子為何會落淚?為何使團進京之時,遇見了阻隔,而且——還落了紅?明恆懵逼了半晌,突然意識到曾經的自己有多傻。
下意識的抱緊了懷中的嬌妻,一顆心怦怦跳著。
原來一直以來她說的都是實話,是他自己一廂情願的以為、以為——思及此處,明恆紅了紅臉,低低道了一句,“對不起,方才弄疼你了?”
如意著實疼,可迎上他的雙眸之際,只剩下了無奈。
她一直都在告訴他,他們此前是清白的,可是他一直不信。若是信了,方才就不會這般迫不及待,也不至於弄疼了她。
“那麼這一次,是後悔了嗎?”她問。
明恆連連搖頭,“只怪為夫太魯莽。”
如意輕嘆一聲,兩股疼痛得厲害,好在師父早就給她備了清涼膏。窩在他懷裡,這廝也真能折騰,早前她還想著師父難為,如今她才明白,原來男人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