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丁同學想要的媽媽是你真心所愛的人。”
這便是丁峰所謂的有始有終。我們成了朋友。
丁峰送我和橙子回家,一路上第一次和丁峰有說有笑很是輕鬆。
站在樓下一望,廚房的燈亮著。白升回來了。
我開啟家門,看見白升坐在飯桌前,穿著乾淨的圍裙。他沒有戴眼鏡,眼睛裡流動著乾淨的光彩,變得安靜而溫馨,“吃飯吧。我今天特地做了你愛吃的。”
我走進,忘記關門。
心裡的委屈一陣陣泛上來。白升,不要對我這麼好。
看著難得溫情的他,淚如泉湧。白升,我不能和你在一起。
白升忙走來,細緻如玉的手指為我揩去淚水,他把我按進懷裡,嘴唇輕輕擦過我的額角,輕聲道:“怎麼了?”
我抓緊他的衣襟,“白升,你不該喜歡我。你給了我負罪感,你讓我為難。”
白升沒有回答,只是將我擁得更緊。傳遞給我更強的安全感。他的下巴摩擦著我的頭頂,一下一下,鐫刻進心裡。
白升,你知道發生了什麼嗎?
你知道將要發生什麼嗎?
你什麼都不知道,你什麼都不能做!為什麼所有的所有都由我來承擔!
雖然我手上也有威脅錢鎰的東西,但是我不知道能否鎮住他。我不想看到他選擇魚死網破。
“白升,把那天的事情忘了吧。”哽咽的聲音沙啞著,似一張冰冷的砂紙磨碎所有的激情,“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愧對了我未來的丈夫和孩子,我對不起爸媽,對不起爸媽,對不起”
還有,對不起你。
可是,我說不出。
白升的懷抱突然僵硬,不似剛才溫暖。
“白升,我也不知道對你的感情是什麼。”這算得上我點到為止的表白。
一切扼殺在最開始。
我顫抖的手捧住他的臉,深深的負罪感湧上。嘴唇慢慢貼近,淺淺地親吻。
這是我依依不捨的告別,明天,我要和他做本本分分的兄妹。
白升突然咬住我的唇,一反常態地狠狠咬住,疼痛讓我全身戰慄,血腥味彌散在彼此的口腔。我的眼淚流下融入我的傷口,滲入嘴裡。
白升,你是我的…我的…
我用力捏緊雙拳,閉緊雙眼。眼淚決堤,肆無忌憚地蔓延。
…哥哥。只是哥哥。
白升鬆口,心疼地舔舐著拜他所賜的傷口。
我親吻他的眼睛,那雙讓我又愛又恨的眼睛,“無論你有什麼理由,那都不重要。我們不要再糾纏了。”
我忍著傷口的疼痛,和他進行唇舌的訣別。
謝謝你在我憧憬愛情的天真歲月裡出現,讓我甜蜜地愛過,痛苦地恨過。
謝謝你在我寂寞鬱悶的時候,給過我狹隘的朦朧的愛情。
謝謝你給我棋逢對手的回憶。
曾經,我愛過你。
現在,只是回憶在愛著。
我們的錯過積累成山,我們要翻過去,好難,代價好大。
不奢望你原諒我的懶惰我的怯懦,我不想翻山越嶺後發現一無所有。
“阿勤…你,你們…”我趕緊鬆開白升。
項老孃一臉不置信地看著我們,她的胸膛劇烈起伏,雙手有些顫抖。她一手捂住頭,一手捂著胸口,有些乾嘔。
糟糕,項老孃有高血壓。
我還沒反應,白升搶先一步趕過去,抱起項老孃往臥室裡跑,“阿勤,叫救護!”他把項老孃放在床上,稍墊高頭部,讓其側臥。
救護車很快到來,一行人慌慌張張駛向醫院。
項老孃不是很嚴重,不算繁雜的醫務護理後,我和白升坐在病床旁邊看著項老孃沒有言語。
老白聞訊趕來,我和白升站起來,將他推到病房外。
這個中年喪妻的男人不能再失去妻子。老白緊張地抓住我的肩膀,“阿勤,怎麼了?”
我和白升低頭,沒有說話。
老白目光一沉,“阿勤,你嘴上怎麼都是血?”他目光一個飄忽看到白升帶血的嘴角,目光突然變得凜冽,他的聲音冰冷而顫抖,“白升…”
白升的頭垂下又抬起,“爸,我和阿勤”
“啪…”白升頭無力地偏向一邊,空蕩的走廊裡迴盪著讓我心碎的聲音。
“混賬東西…!”
老白轉向我,他不能打我,他顫抖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