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採潔怔怔的,眼淚不自覺的就從眼角滑落了,心裡翻江倒海似的,又酸又痛又委屈,強裝堅強了那麼久,在見到他的這一瞬,她的委屈如潮水般洶湧。
“對不起,對不起,潔兒,我回遲了。”陸寧佑走了過去,把她攬入了懷裡,下巴抵在她的秀髮上,磨蹭了一下,“潔兒,你瘦了……有寶寶的人了,怎麼還不長肉……”
“寧佑,我想你了……你真回來了……”俞採潔喃喃著,淚眼模糊的抬頭看著他,小手禁不住緊緊的抓住他的衣襟,“寧佑……”
他笑著,抬手拂過她的臉頰,她痴痴的伸手卻是一抓而空,她瞪圓了眸子,他帶著笑容的俊臉卻像是迷上了一層薄霧,她摸不到他的手,也看不清他的臉,他像是看著她,眼神是極度的留戀和不捨,可是她就是再也看不清楚,只能有種感覺。
“寧佑……不要走……”
眼前的人似乎漸漸的迷糊了,看不到了……
“不要……不要走……”俞採潔拼命的搖著頭,害怕一點點的聚集在心頭,她想要衝過去抱住他,留住他,可是她卻覺得自己動都動不了。
彼時,他說會學著去愛她,總有天要告訴她他愛她,可是他卻不知道她的心裡早就愛上了他,欠了彼此好久的我愛你三個字,她還沒來得及說出口。
“不要!”
喊了一聲,她滿身是汗的睜開了眼睛,渾身都在發顫,周麗嚇得扶住她的肩膀,急的臉色都白了:“小潔?你剛才做夢了吧?把媽媽嚇死了……”
是夢嗎?
剛才陸寧佑回來了,都是夢嗎?那麼真實,她看到他了,可是是夢嗎?怔怔的抬手抹了一把,額頭上全是冷汗,捂著心頭,砰砰跳著的心臟才一點點的平靜下來。
周麗拿了溫毛巾過來,給她擦了汗水,又換了一身衣服,心疼的看著她:“小潔,媽媽實在不忍心看你過的那麼累,不然跟媽媽先回去?這裡不是還有很多人嗎?”
俞採潔嘆口氣,確實,陸家還有不少人,可是幾乎除了病弱的陸方遠,都是想奪權的,她不能走。
“媽媽,我……”
話音還沒落,門就被推開了,管家急匆匆的走了進來,面色很是著急,俞採潔眉頭微微的挑了挑:“怎麼了這是?”
“陸二少和陸方舟現在進了家門口了,我們都說少奶奶懷著孕,在休息有什麼遲點再說,他們說等不及了,非要進來。”
才說完,門再次被拉開,陸思年和陸方遠帶著一隊人擠到了她的房間門口,氣勢洶洶的,像是討債鬼。
“侄媳婦兒,我也不想多次為難你,可是寧佑這麼久都不回來,上次的影片連線是說他在休養中,可是休養是不是也得有個期限?或者說告訴我他在哪裡休養?我這個做四叔的好去看看。”
陸方舟一進門就開口,絲毫不顧及,他等不及了,若是陸氏的股權還拿不到,等法院的稽核下來,老爺子的股權讓渡書起了效果,他就是拿出十份遺囑都擋不住。
給了陸思年一個凌厲的眼神,陸思年咬咬牙也上前:“小潔,四叔……不,我爸說的對,陸氏畢竟是爺爺留下來的心血,現在哥不在,縱然我們相信你說哥哥沒死在休養,可是我們也見不到人,長久這樣,陸氏只能是面臨被收購的份,我們這麼做也是在幫著哥哥守著爺爺留下來的產業,你把檔案都交出來吧!”
周麗想要上前說話,俞採潔拉住母親的手搖搖頭,小臉微白,聲音有些低可是卻仍舊是堅定:“你們要是想要見寧佑,我會安排時間,你們現在先出去,我需要休息!”
陸方舟緊緊的盯著她的一雙眸子,絲毫不退讓:“侄媳婦兒這麼聰慧,要是又弄出個不是寧佑的寧佑來讓我見面,我難不成還要先驗DNA?”
俞採潔迅速的反唇相譏:“四叔不是說寧佑死了嗎?上次不是拿了一瓶麵粉充當骨灰,怎麼,難道要辨別是不是你親侄兒都認不出嗎?”
“你!”
想起上次釋出會的設計的好好的,卻突然鬧出了烏龍事件,到現在陸方舟還沒弄明白是誰在背後陰了自己一招,該死的,俞採潔居然在這個時候還說這個,握緊了拳頭,陸方舟咬牙切齒的看著她。
不管陸寧佑是不是還在,他豁出去了,今天要的東西必須拿到!
“廢話少說,要是現在寧佑不能整個人好好的出現在我們面前,就算你連線多少次,我們親耳聽到多少個寧佑的聲音,那也是假的!”陸方舟孤注一擲,步步緊逼,“我是父親的兒子,自然有權利確保父親的產業萬無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