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就是在葛地溫泉酒店外遇到的那個人。”溫若瀾又提示道。
宣皓的唇畔有一抹不經意的笑意,心底感嘆著凌鋒的能力,想著該如何謝他:“是嗎?那種人,罪有因得。”
溫若瀾看著他平靜的模樣,有些意興闌珊,原本覺得他應該義憤填膺,“怎麼,你好像並不感到意外。”
“他做的那些事,本就早應該送去坐牢,我有什麼好意外的?”宣皓沒有看她,而是展開雙臂伸了個懶腰,是的,把獨臂男人送進監獄,她的思想負擔應該會輕鬆許多。
溫若瀾想想也是,於是不再問,跟在他的身後。
“春天來了。”初春的夜晚,還有些乍寒,宣皓開啟風衣,將溫若瀾裹了進去,是的,他要做她永遠的避風港,他要做她依靠的大樹,讓她永遠幸福的生活著。
“溫若瀾!”一個並不陌生的聲音出現在教室外,溫若瀾抬起頭,是吳桐的班長,那個戴眼鏡的女生,她來找自己幹麻?溫若瀾循著她的聲音走出教室門外。
“有事嗎?”
女生扶了扶自己的鏡框:“吳桐呢?”
溫若瀾覺得有些好笑,上次申琳不是清楚的告訴她自己跟吳桐已經分手了嗎?她怎麼還來?“我跟他… …”
“分手了,是不是?”女生白皙的臉冒出了細細的汗珠。
溫若瀾點點頭,既然知道,還來問?
“前幾天,有人看見你跟吳桐在校門外交談。”女生很溫柔,聲音很細:“那你知道,他現在在哪兒嗎?”說著又解釋道:“已經開學半個多個月了,可是他都沒有到學校註冊,他的手機也打不通。”
她這樣一說,溫若瀾倒吃了一驚:“真的嗎?”
“嗯。”女生肯定的點點頭。
送走了女生,溫若瀾坐在位置上發呆,這個吳桐,在做什麼?為什麼不到學校報到?那天明明看見他了的,既然來了學校,為什麼… …
“在發什麼呆?”申琳拍拍溫若瀾的肩。
溫若瀾看著她,“那天,你見到吳桐沒有?”
“吳桐?”申琳坐在溫若瀾旁邊:“昨天我還見到他了。”說著濤濤不絕的講了起來:“他臉色看起來很蒼白,好像是生病了。”
“生病?”溫若瀾一驚,因為吳桐不是本地人,在南河也沒有任何親朋:“你怎麼知道?”
“看他的臉色,那樣蒼白,而且,還瘦了好多。”申琳說著。
蒼白?瘦?溫若瀾努力的回憶那天在校門口見到的吳桐,可是,她當時怎麼不覺得他不對勁呀:“不會吧!”
“我騙你幹麻。”申琳白了她一眼。
溫若瀾站了起來,一句話都沒說就往門外跑去。用了一個小時,她尋遍了跟吳桐關係較好的幾個同學,可是,大家都說自從上學期放假之後,就再也沒有誰見過他,也不知道他的訊息了,聽到這些,溫若瀾心底越發擔心了,吳桐於她,是一個極要好的朋友,曾經在快餐店打工的時候,他挺照顧她的,兩人分手以後,她真正的將他看作一個大哥哥一樣,吳桐跟侯果不一樣,畢竟,溫若瀾真正喜歡過侯果,可是對吳桐,她只有友誼而已,所以,她是能坦然面對吳桐的,現在對他的擔心,也就如同對一個好朋友擔心一樣。
溫若瀾微喘著氣,看著陳舊的樓梯上書寫的7字,又繼續爬著,寬闊的平臺上,那個簡陋的屋子的門緊緊的鎖著,門外一大塊空地上,搭著一個乒乓球檯,球檯上,積滿了灰塵,溫若瀾心有些微涼,從前吳桐時常坐在乒乓臺上看書,現在,怕是沒有住在這兒了。正當她要轉身時,卻見房東阿姨走上平臺。
“阿姨,你知道吳桐去哪兒了嗎?”
房東阿姨看了看溫若瀾,徑直走向平臺,那邊還曬著她洗過的被子,冷漠的說著:“不知道。”
“那過年之後,他來過這裡嗎?”溫若瀾想,前幾天既然在校園見過他了,那麼,他肯定會回這兒住的,而且,申琳不也見過他嗎?
“我只管收房租。”房東阿姨邊收被子邊說,“如果下個月初交不出來,我就把他的東西扔出去。”話語間,頗為不滿。
溫若瀾一驚,她知道,吳桐的家境很一般,好像父母雙亡,他是跟著爺爺奶奶長大的,正因為相同的際遇,所以,吳桐在她的心底,又多了一層親近的關係:“他沒有付房租嗎?還欠多少?”
一聽她的話,房東阿姨的臉上散發光彩,仔細的打量著溫若瀾:“哦,你就是吳桐的女朋友,對吧!”說著笑:“房子已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