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尋思著,想立功,什麼時候不行,非得趕在這時候?想了想,才急匆匆給你定下了詹士府府丞的職位……當時也沒來得及跟你細說,你可別忘心裡去。”
俞錦妍自然是連道不會:“大哥你一心為我好,我如何會怪?我本也在說,武官到底不如文官來得平穩,軍功是要把腦袋別在腰帶上掙得,在邊境刀山血海里過了那麼久,我也想過點安靜的日子。”
俞琮言聽著就鬆了口氣:“妹夫你能如此想,我這心裡也就好受多了。”又一再給他保證,“等局勢好了,你要再想去軍裡,我再幫你安排。”俞錦妍道謝不提。
莫飛景在一旁這才徹底放下心來。原來,調任文職只是緩兵之計,要是自家大哥有意,還能再上戰場。這也好,這也好,只要侯府不是故意壓著大哥,靠著晉陽侯府,自家總有起來的時候!
陪著說了會兒話,俞錦妍找個藉口支開了莫飛景,回頭就拉著俞琮言抱怨:“大哥,你好好的,說什麼以後還要我再上戰場?我是那塊殺敵報國的料子嗎?”
俞琮言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她:“你就不能有點出息?好容易變成了威武男子,你還就想靠著我這個大哥吃吃喝喝啊?那是誰在我跟前大言不慚的說要孩子以你為榮的?說要給侯府依靠的?以後還要幫襯我的?就靠著你一點點在詹士府摸爬打滾啊?你當你多活了幾年就了不得的?官場上的老油子,你見識過嗎?告訴你,要想快速安身立命,還得靠軍功!”
俞錦妍自然不是不知道這道理,可這軍功,哪是那麼好掙的?“大哥,你說得到簡單輕巧,從小到大,你可見我殺過只雞沒有?現在還要我殺敵報國?你這不是為難我嗎?”苦著臉,俞錦妍頗覺俞琮言異想天開,“再說,我也沒上過戰場啊,到時候打起仗來,我不還是個輸?那時才糟糕呢!”
俞琮言這次真真是氣了,狠狠敲了她一記,手感很粗糙,感覺、很微妙,再次回過神來,眼前的人,可不是他那嬌滴滴的妹妹,而是個五大三粗,胳膊都比他大了一圈的莽夫了。輕咳兩聲,俞琮言瞪著她:“你不知道,難道府裡另一人就不知道了嗎?虧你守著寶山也不知道用!莫家這麼一大家子在,收服個人為你所用還難嗎?你既有心叫你兒子以後不受人欺負,誰都高看一眼,以你為榮,現在就該好好鍛鍊了自己,你要這點關卡都渡不過,還敢說以後在官場上立足?”冷笑一聲,“還不如趁早給我死了這條心,橫豎有我這個舅舅在,不會叫他吃虧了去!”
可俞錦妍哪裡肯依?事關自己兒子,俞錦妍瞬時收起了臉上的為難之色,想了想,對著俞琮言感激笑道:“謝大哥為我操心,我知道您的意思了。變成男兒已是不可更改的事實,我再執著過去也於事無補,眼光還是要朝遠了看,為了孩子,為了以後,我也得把自己立起來了!”頓了頓,頗有些艱難道,“我也會盡量安撫住他,看看,能不能叫他為我所用……他最記掛的,還是莫家這些人,應該沒問題的。”至於這個他是誰,大家心知肚明。
俞琮言提醒她:“不止莫家這些人,還有他肚子裡的孩子呢。”看俞錦妍不解地望著自己,俞琮言搖頭,“你就沒想過,你和他現在這種情景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好。以你的性子,自然不可能和女人……到時候,他可就現在肚子裡這麼一個孩子,他能不為了孩子前程考慮?”
俞琮言剩下還說了什麼,俞錦妍已經聽不清楚了,滿腦子就想到了一件事:這麼說,自己兒子,很可能就是莫含章唯一的骨血了?秦雪生的莫鎧,就這麼沒了?
俞琮言和陶氏留下來跟沈氏幾個一起用了晚飯,走的時候,俞琮言去給沈氏告辭,開始一切都好好的,只是末了,卻對著沈氏笑笑,意有所指道:“我這妹妹從小叫我嬌慣壞了,要是有哪裡做錯了,老太太也莫顧忌,該說的說,該罵的罵,很不必看我的面子。”
沈氏看著他那帶著冰寒的眼神,瞬間打了個哆嗦,再去瞧,他卻已然又是翩翩君子的斯文儒雅,一時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看錯了還是怎麼的,只是心頭髮緊,根本不清楚,俞琮言是不是知道了早上自己發落莫含章的那段,含糊打著哈哈:“老大媳婦好著呢,一切都好,就是有些不小心的地方,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又聰明又伶俐,叫人歡喜都歡喜不過來呢!”
俞琮言笑得一臉春風:“老太太這樣說,我可就放心了!”當然,他那眼神要不是一直那麼意味深長的話,沈氏心裡,怕要更好受些。
送走人的時候,沈氏狠狠舒了口氣,回屋不久,莫飛景就來給她說了之前書房裡的一番議論,末了勸她:“這麼說來,我們開頭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