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怕是沒有可能了。
忙收斂了心思,把注意力再回到目前關注的焦點來,西山圍場出現的意外,在莫含章的前世,那是根本沒有發生過的,在莫含章的記憶裡,當年的因為長寧郡主的事,太子根本沒有出席此次的西山圍獵,魁首最後是被二皇子取得的,當時太子處境不佳,二皇子由此得意洋洋,沒少挑釁太子,輕狂的心性,不僅滿朝文武搖頭,皇帝也是不滿地緊。對比之下,更顯得三皇子優秀起來……
不提俞錦妍莫名的昏迷多天惹人擔憂,有些事,莫含章早就想問了,只是以前他和俞錦妍關係處的實在不很好,有些事,他也不好說出口,免得平白叫自己矮一頭。
只是到了如今,他卻不得不問了。
俞錦妍還在緊張兮兮的問他可知道三皇子在太子皇帝身邊安插的人到底是誰,是不是有什麼計劃,莫含章也不瞞她,把自己知道的事全說了出來:“多的我也不知道,只是後來我跟著三殿下,也算受器重,一些過往的事,沒誰會認真瞞著,我才知道一點,第一就是太子妃宮裡一個叫落英還是曼英的女子,其實是容妃的人。太子身邊還有個門客,名字不知道,可在後面有一次,卻是他洩露了太子一個差事的機密,叫三皇子搶佔了功勞,還叫皇帝認為太子無能,很是申斥了一頓……至於皇上身邊,在皇上身邊伺候的人都是經過層層選拔的,照理說不該出現問題,可我後面跟著皇上的時候,卻發現,三皇子對皇上的動靜是瞭若指掌,好些事根本不可能知道的,他都能提前知道訊息,我懷疑,是上書房的人出了問題,而早些年,三皇子根本沒有這些訊息來源,所以那人現在肯定品級還不高,是過幾年升上去的,這才能接觸到那些機密事宜——不管怎麼說,在他們身邊,必有三皇子容妃的人。”
這麼一通說下來,俞錦妍臉色越來越難看,心頭的擔憂也越來越深,可對著莫含章,她卻是再不好擺臉色了。
本來一開始,她對莫含章就是遷怒的多。無非就是擔心了俞琮言在西山的情況,又看到莫含章好端端的樣子心裡不舒坦,這才一股腦把氣往他身上出,便是後面給沈氏沒臉,不管不顧鬧起來的事,也很沒分寸,莫含章要跟她鬧,俞錦妍還不覺得什麼,可他現在這樣主動來找她說話,還給她說起了這些關於三皇子的訊息,俞錦妍心裡卻是有些過不去了。
說真的,俞錦妍也不是那種無理取鬧蠻不講理的人,別人對她的不好,她記著,別人對她的好,她更是刻在心頭。莫含章是虧欠她良多,只是今日,他卻真沒對不住她。
尤其在她才刻意放縱著心底的不滿當著他的面給了沈氏沒臉之後,莫含章還能主動來找她,這份誠意,真的已經很不錯了。
俞錦妍想到此處,口氣便溫和了許多,頓了頓,才道:“太子和皇上身邊伺候之人,必都是經過層層挑選才選出來的,身家背景,都該查的一清二楚,這些人能接近皇上和太子,三皇子怕是費了不少力氣,平日也定是多有遮掩維護,你說出這幾個人來,可是幫了太子和我大哥大忙了。”
大概是很不習慣、不很知道該怎麼說這些話,俞錦妍臉上難得有些躊躇和不知所措,莫含章心中一動,本還要說沒什麼打緊,俞錦妍卻已說道:“這次還得多謝你,回頭我就想辦法把此事告知我大哥,他熟知太子和皇上身邊的人事,便是名字不知道,多加盤查,定能查出來的。”
好難得從俞錦妍嘴裡聽到句謝,便是莫含章這樣戰場上幾經生死的硬漢,這一刻,居然也有些詭異的覺得高興歡喜起來——沒想到,俞錦妍還有給他道謝的時候。
隨即卻又覺一陣悲涼,他往日,確實多有對不住俞錦妍的時候,好好的夫妻,竟是從來沒有真心相交過,弄到最後,彼此還成了仇敵。
何其可悲?
莫含章忙忙藏了藏心思,好歹叫自己收起那些悲觀的心情,往日之事不可追,自己曾對不起俞錦妍的,日後,加倍彌補回來給她,也算是賠罪了,當前的事,卻是刻不容緩,眼見得俞錦妍還沒想到點子上,莫含章少不得提點她:“你要告訴大哥?你打算怎麼告訴他?他要問你怎麼知道這些個隱秘之事,你該如何回答?”
俞錦妍直覺就要說這有什麼打緊,她說的話,俞琮言還能不相信,猛然便記起莫含章卻還不知道自己和俞琮言已然兄妹相認的事,忙忙又住了嘴,只含糊道:“隨便找個藉口,提醒一下就是了,總能想到辦法的。”
莫含章搖搖頭:“你說得輕巧,大哥能一步步走到今天,那是你隨便幾句話就能說動的嗎?別一個不小心,反而惹了他的懷疑才好。你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