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這種事,俞琮言卻還是趕了過來,俞錦妍知道,肯定不僅僅只是來參加自己宴會這麼簡單的。怕是,另外還有目的。
俞琮言便有些抱歉地看著她:“你的好日子,我今兒怕是不能留下來了,你嫂子剛才已經回去了,我一會兒也要回去看看,晚點能不能過來也不知數……”
俞錦妍不高興:“大哥當我什麼,斐哥兒遇到這麼大事,你還來這裡做什麼,好好陪陪他才是,嫂子肯定也嚇壞了,你正該多安慰安慰人家才是。我這裡不用你操心!”
俞琮言也不跟她客氣了,嘆口氣,道:“本來你那些計劃,我該留下來陪你的,只是現在,真是不行了,只能全看你了。”
俞錦妍只叫他放心:“我籌備了那麼久,一切都安排好了,你就別管了,安心在家裡就好。”
俞琮言卻是搖了搖頭:“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我們那好二叔,手伸的實在太長,我好好教訓教訓他,叫他也嘗一嘗痛苦的滋味,我這心裡,實在憋得慌!”他恨道,“偏府裡還不知道有誰是他的人,他到底安插了多少眼線,還有沒有後手,我都不知道,還不能大肆清洗,引起他的懷疑……否則,我饒不了他!”
越說越氣,俞琮言忙忙吸口氣叫自己冷靜下來,交代俞錦妍:“之前的計劃安排得很周密,要是一切按計劃做肯定是沒有差錯的,可現在,我卻想改動一下,到時候,怕是有些麻煩,還得你看著點。”
第一百一十五章
俞琮言匆匆又走了,俞錦妍送到了大門口,此時天色已經慢慢暗下,很多客人都來了。就當著那麼多賓客的面,俞琮言一臉焦急地坐上馬車走了,俞錦妍站在原地,也是掩飾不住的心焦。
那些上門的賓客就問:“怎麼俞侯爺這麼快就走了?”心思壞的就在想,難道是這兩舅婿鬧矛盾了?
俞錦妍搖著頭嘆息:“府裡有事,可就走了?侯府下人刁鑽,看著今兒侯爺和夫人出門會客,就怠慢了小主子,結果叫我那外甥給掉池塘裡了……萬幸被人看見了救起,否則就出大事了!”
賓客都是嚇了一跳:“這可怎麼說的?我記得這俞家小少爺年紀還小吧,掉水裡了可怎麼好?”又是同仇敵愾地罵那些刁奴:“主子不在就偷懶耍混,連小主子安危都沒放在心上,實在該殺!”
滿堂賓客誰家也不是窮苦白丁,家中僕婦甚多,最怕的就是這刁奴。試想要是自家出現這種事,那還不把人活活急死。感同身受之下,更是同情俞琮言,“這府裡就是這樣,一些經年的老僕,仗著自己伺候的時間長,就拿架子充主子的款兒,辦差更是漫不經心。侯府延綿數代,這些積年的老僕,不好說啊~”一個個直是搖頭嘆息。
俞錦妍亦是唉聲嘆氣:“可不是,小小的人兒,要是下人經心點,哪能掉進水裡去?咱們這樣的人家,孩子身邊,什麼時候能沒個人?更不要說去水邊這樣的地方。我那外甥身邊伺候的還是這家生子呢,結果就……可憐了小小年紀,掉進水裡去,嗆了好些水,光是驚嚇就夠嗆的,聽說現在還有些不好呢!”又是扼腕,“我本要去看的,結果侯爺愣是不許,只讓我明天去,我這心裡,委實是過意不去啊……”
俞錦妍這是說的真話,要不是俞琮言交代了她事情要辦,她才不管今兒什麼宴會呢,非得去看看俞斐才能放心。
賓客們便都勸著:“侯爺一片心意,也是體貼大人,大人切莫辜負了侯爺的好意才是。”又都說孩子肯定沒事,“俞侯爺為人親善有禮,在朝中名聲極佳,他的兒子,必定得蒙父蔭,逢凶化吉的。”生怕俞錦妍真的撇下眾人去了侯府。
俞錦妍這才稍稍露出了個笑容:“但願如各位所言吧。”又給眾人告罪:“瞧我,各位不辭辛勞來我這兒,我還說這些,快快裡面請!”
那頭莫飛景也聞訊出來,一邊讓人趕緊把客人請進去,一邊只焦急地跟俞錦妍打商量:“大哥,侯府那邊出事了,你不去,真的沒關係嗎?”
朝中誰不知道俞琮言對莫家提攜良多,這檔口不去……會不會叫人說涼薄啊?
俞錦妍笑瞥了他一眼:“難得你長心眼懂世故了,沒事,你別擔心,孩子又沒大礙,只是落水了受了驚嚇,等宴會結束了,我再去看看也就是了。”
莫飛景聽罷這才放了心,跟著俞錦妍一塊兒招呼起客人來。
張辰過來的時候,莫飛景忙忙迎了上去,笑道:“張大哥也來了,可是蓬蓽生輝,叫我好不榮幸啊。”
張辰叫他這話說得笑起來,拍著他的肩膀很是親切道:“瞧你這話說的,倒叫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