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是渾身上下的不舒服。
這麼兩個人,居然還能成為朋友!不用說,肯定是容二爺好性子,耐不住林小六歪纏才不得不跟他交好的。
還有人在傳言,林小六對容二爺,還有些見不得人的心思呢……
嘖嘖,承恩公府林家,出了多少國之棟樑,結果,卻出現了林小六林朗這麼個敗類——真是可悲,可嘆啊!
林朗叫這些人的眼神看得心頭火氣直冒,他們當他是傻子呢,一個個的,不都認為他不配做容二的朋友嘛?!呸,容二跟他自小的交情,以前容家不顯的時候,還是他帶著容二玩的呢,那時候,這些人怎麼不說他們不配做朋友了!現在他不爭氣,容二好了,他們就不能接著做朋友了?
莫名其妙的人!
也就是容二在一旁看著,林朗才沒拍桌子發火,可饒是如此,他的心情也徹底敗了,尤其是看著俞默言的眼神,更是跟刀尖一樣的,直恨不能把人一刀刀剮了才好。
大抵是擁有的太少,那僅剩下的,就變得格外重要。林朗朋友少,對容二就更加看重,又是個霸道的性子,如何能看得容二為了俞默言斥責自己?
表面不說,林朗心底,自給俞默言狠狠記上了一筆。
前頭又有客人來,林朗臉色還不好看,卻聽得容二咦了一聲,他這才興致缺缺的抬起了頭,只見的俞錦妍莫飛景帶著兩個人說笑著走了過來,其中一個大概三十歲上下,身材略有些消瘦,表情很有些刻板,嘴角緊緊抿著,咋一看,還以為他再不高興呢。林朗認識他,是樂毅候張翰過繼之子的長子張庭清,算算,跟俞錦妍算是表兄妹了。
樂毅候膝下無子,他過身後,這爵位便是落在這張庭清的父親身上。
不過樂毅候府雖然是京中顯貴,這張庭清父子卻沒大本事,不過是翰林院酸文假醋的學士,勉力頂個官身好看點罷了,要不是一代文儒的樂毅候爺張翰現在還在,誰能看得起他?林朗自然也是不把他放在眼裡的。
真正叫林朗容二驚異的是,俞錦妍領進門來的另一個男子,高大英武,因為常年習武,身形很是高大,粗眉懸鼻,臉上面無表情,卻自有一股威嚴出來——正是太子心腹,前日剛榮升進了禁衛軍的王恆。
對著他,林朗可不敢怠慢,他只是太子j□j個表弟中最不受喜愛的一個,人卻是太子伴當,心腹重臣,林朗再囂張,可也不敢給太子的人沒臉。
林家最重要的一個資本,可就是太子!
不過他雖然消停了,王恆卻顯見得不很待見他,隨意打了個招呼,轉頭就跟容二張辰寒暄起來。
彼此都是官宦之家的小輩,早之前也常有往來,很快大家就熟絡起來了。王恆拉著俞錦妍,很是熱切地對著兩人道:“早前含章可是救了我一命啊,以後,我們就是兄弟,他啊,別看是京城人士,回京也大半年了,可要真說對京裡怎麼熟,完全沒有。就當看在我的面子上,以後你們,可都多幫幫他。”
容二張辰都是笑起來:“瞧你說的,我們什麼牌面上的人物,莫大人如今步步高昇,以後他別嫌棄我們身份不夠就好了。”
俞錦妍笑著道:“兩位可別寒磣我了,京裡誰不知道兩位門路廣朋友多?我家老二常說呢,京裡貴公子裡頭,你們是這個!”豎起大拇指,那是直誇。
容二張辰叫這麼直白的誇獎弄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很是親近地白著莫飛景:“你說你,怎麼跟莫大人說這些!”
自家大哥這麼給他臉,莫飛景當然也要表現一番,卻是鄭重其事道:“我也沒撒謊,二爺和張大哥,京裡誰提起來不讚啊。我不過就是實話實說罷了。”
容二爺張辰雖然還是謙虛,但是看著莫飛景的眼神,顯然比之前,更多了幾分溫度。
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就是在這樣的交談誇獎中一點點升溫起來的,當然,這男人之間,要想感情更進一步,酒卻是必不可少的。
看著天色也差不多了,俞錦妍命人上酒菜,端起酒杯,高聲喊道:“我莫含章,從區區一介小兵走到今天,多虧了軍中的袍澤與我一通浴血奮戰,要不是和你們一起齊心協力,我莫含章,早就是邊境的一坡黃土了。這裡,我敬過大家!”
舉起酒杯,與那軍中舊友虛碰一杯,仰起頭,便悶幹了那小盅子酒,就被往下一翻,可不是乾乾淨淨。
軍中兵將多豪爽,高喝一聲好,皆是幹了。
俞錦妍再滿上一杯,謝過了許琳等詹士府的同僚:“當日我初來乍到,什麼都不懂,虧得各位肯耐心教我,一心幫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