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莫飛景往那椅子上一坐,背靠了椅背,嘆口氣,沒好氣道:“陪著說什麼話啊,大哥茶都沒一杯,就打馬給回去了。”
舒月朝吃驚不已:“這怎麼說的?都這麼就見了,怎麼也該問問你和母親現在的情況吧,好好聊聊,怎麼就……”看莫飛景臉色實在不好,剩下的話就又給嚥了回去,小心問道,“二爺,是出什麼事了?”
莫飛景瞧了她一眼,又是長長一聲嘆息,把之前發生的事,給舒月朝全全部部給說了一遍,末了,只撫著額頭煩惱不已:“你說母親到底怎麼想的啊?我知道她不喜歡嫂子,別說,就嫂子平日那高傲勁兒,我看著也不喜歡,可這不大哥稀罕嗎,都快捧在手心裡了,母親就不能看在大哥的面子上說兩句好聽的啊?是,大哥也是有做的不對的,為了媳婦對母親不敬,是錯了。可都一家人,眼看著大哥是絕不肯讓步的,母親就不能退一步啊?”
“你瞧瞧現在給鬧的,大哥升官那麼大喜事,大哥硬是沒說讓我們回去!”莫飛景想到這事,心裡就有些不痛快。他可是聽說了,俞錦妍現在很有些體面,好像是哪裡得了皇帝和太子雙重的青眼,給安排了個好差事不說,平日也是多有看重的,再有俞琮言在一邊幫襯——這段時間,俞錦妍莫含章在外頭應酬都快要跑斷腿了。這要自己在京城,能借著認識多少人啊。
結果,全搭在這莊子上了。
“大哥的仕途還得靠著嫂子孃家幫襯呢,母親就是看在這點,也該對嫂子好點啊。”莫飛景真絲想破了腦袋也不明白,“母親以前也不待見嫂子,可還有些分寸,知道不能做的太過分,怎麼現在就這樣了呢?連嫂子背後的侯府都顧不上了,好像連嫂子肚子裡的孩子也不怎麼樂意……你說說,這都叫個什麼事啊?”
當著丈夫的面,舒月朝還真不好多說的,只給他倒茶勸著他消消氣,暗地裡,少不得搖頭笑男人的天真。
他們還真當女人跟他們一樣,只要看著利害關係就完了?
沈氏何嘗不明白自家大媳婦能給家裡帶來的好處?可作為一個婆婆,看著自家兒子,叫媳婦給迷得五迷三道的,心裡那能舒坦了?
莫飛景一口一句的勸,看在大哥的面上,大哥現在稀罕嫂子,你就給點好臉色——沈氏能聽得進去才怪了。哦,自己生的兒子,辛辛苦苦養大了到現在,結果叫個女人給綁得死死的,自己當孃的,連給點臉色,說幾句都不行了?!還得自己給人賠禮,自己給人放□段好好哄著?這天下還有這禮了?
莫飛景越這麼說,大爺越對自家媳婦好,沈氏心裡就越氣,更別說她一開始就不喜歡自家大媳婦,這不,連利害關係都顧不得了,越發對大媳婦沒好臉色了。
惡性迴圈,大爺也就不高興了。
說實話,舒月朝倒也能理解沈氏這心,她自己也是當孃的,也有個兒子,要是趕明兒自家兒子長大了,也為了個媳婦這麼對自己,她能哭死。可要擱做媳婦的來說,沈氏那也不是個好婆婆,她吃癟,舒月朝還真挺高興的。
要不是為了自家,舒月朝才不管她跟俞錦妍關係好不好呢,也就是莫飛景一直在背後念著,自家現在還得靠著大房,要是把俞錦妍惹惱了,連自家這房都給生疏了,那就糟糕了,舒月朝聽進心裡了,這才勸著莫飛景說:“有些事,你怕不好說,回頭我給母親說說,總要叫她回心轉意才行。”
莫飛景驚訝地看著她:“怎麼著,你有辦法能勸的母親回頭?”他這當兒子的都沒辦法把沈氏勸回來,她能有辦法?
舒月朝只是笑:“二爺,你就等著看好了……”
第二天,舒月朝果然去看了沈氏,沈氏大抵是昨晚沒睡好,哪怕抹了脂粉,臉色還是憔悴的嚇人,眼睛腫腫的,怕是哭得狠了,這會兒還沒消下去。
舒月朝給嘆了口氣,坐到了沈氏身邊跟她談心,沈氏眼睛還腫著,卻道:“你要是跟老二一樣,是來勸我給老大家的低頭的,你就趁早給我回去,我不聽!”
舒月朝陪著笑:“哪能啊,明知道您不高興聽,我怎麼還能給您添堵呢?我來就是給您說鈺哥兒的,這孩子啊,這不,病全好了,現在啊,每天就鬧著要去玩,您說說,這莊子粗陋的,外面全是佃農莊戶家的孩子,我哪敢把他放出去?他又不是那些個皮實孩子,身體才剛好,萬一哪裡擦著碰著了,我還不哭死?結果倒好,這孩子跟我鬧呢,那哭的啊……”
一聽寶貝孫子哭了,沈氏就給急了:“哭了?哎呀,這怎麼行,他這身子才好呢。你說你這當孃的,他要去玩,你就讓他去嘛,不就是怕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