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記得用!”
顯然,他這份友愛兄弟叫皇帝很是受用,臉上雖沒什麼表情,但是眼神依然看向了三皇子。
三皇子好一陣感激涕零:“多謝太子費心,我用了兩貼,身上已經大好了,一點事都沒了!”又苦著臉,頗有些可憐道,“不過不是我說,太子,你給我找來的藥給夠難吃的,那股子味兒簡直能燻死人~”臉上還透出一股子濃濃的嫌惡,撇了撇嘴,“第一次喝得我,那個難受啊,有心要不喝吧,王妃領著一票人跟我面前哭,早兩天太醫就說我好完全了,王妃愣是不幹,非得讓我多喝兩天養養……什麼叫度日如年,這段時間,我可算是領會到了。”
一番話,說的皇帝和太子都是大笑起來,指著她搖頭噴笑:“你啊你,你還能有今天?”
皇帝更是連誇三皇子妃做得好:“你受了傷,還想由著性子來?太子苦心費力給你找得藥,味道不好就不樂意喝?你還當自己三歲孩子怕苦呢?!”說著叫了左右,“傳我的話,內務府不是進上了上好東珠?給三皇子妃送兩匣子去,再挑些個頭面首飾的,就說是朕賜給她的,這段時間照顧老三,她費心了!”
東珠是北邊冬天能凍死人那塊兒地方海里出產的珍珠,比起南珠更為珍稀,個頭較南珠大,色澤也好,深受後宮妃嬪喜愛,可出產卻很少,每年也不過那麼一兩匣子,非皇帝看重之人不可得……現在這麼高興就賜給了三皇子妃……
太子眼神暗下來,看著三皇子大笑道:“可是該獎,該獎!要不是三弟妹悉心照料,三弟哪能好的那麼快?!要我說,父皇賞賜弟妹是好,可也不能漏了容貴妃娘娘,要不是娘娘悉心教導,也不能有如今這般孝悌的三弟不是?”
皇帝一聽,果然有禮:“虧得你提醒我。”一時又吩咐人,“江南製造進了新緞子來吧,挑最好的給容妃送過去,順便也告訴她,老三完完全全沒事了,讓她且安心。”
三皇子近乎是惶恐地謝恩:“兒臣一點點小傷,卻叫父皇太子如此看重,實在讓我過意不去。”
皇帝笑著點點頭,很滿意他這態度,太子見他不說話,便上前一步,攙扶起三皇子道:“你這就外道了,雖說是君臣,可你是父皇的兒子,是我弟弟,我們關心你,那本是應當,有什麼好過意不去的,那才是跟我們外道呢!”
三皇子被說得笑起來,直起身子,連連點頭:“太子說的是,說的是!”
氣氛瞬間就歡騰起來,皇帝止不住笑起來:“太子能說出此番話,朕很欣慰,你們兄弟能如此這般友悌團結,也不枉費了朕延請名師苦心教導,聖賢之禮,總算你們沒忘記!”
三皇子便笑著答道:“父皇苦心,兒臣焉有不知的,您每日勞累國家大事,兒臣無能,無法為父皇分憂解難,但總不能再叫父皇為兒臣勞心。”
皇帝聽著更是舒心:“你有這份心就好。”眼角卻瞥見一旁太子沉默不語,正相反,臉色還一點點陰晦了下去,欲言又止地站在那裡,眉眼間滿是鬱色。心頭一個咯噔,原本興高采烈的興致,也全給敗了。
三皇子很會看眼色,當即笑道:“兒臣此次進宮,就是想要叫父皇和母妃看看兒臣已然痊癒,現在給父皇請過安,兒臣就先去看望母妃了。”皇帝也沒有留他,笑笑讓他走了。三皇子一路躬身離開上書房,快出門口的時候腳步略微慢了幾步,側耳傾聽,隱隱就聽得屋內太子在說什麼“圍場”、“老二”、“內務府……”當即嘴角便噙起一抹笑,對著兩旁太監宮女客氣的點點頭,朝著後宮走去。
看著他遠去的身影,好些宮女太監湊一塊兒了都在說:“三皇子真真是所有皇子脾氣最好的,難得對我們也客氣,春風滿面的,還會對我們點頭,難怪外面人人稱頌呢!”
“就是就是,從來也不苛責下人,辦事能力又好,三殿下果然不愧是龍子鳳孫……”
這邊宮女太監一個個嘖嘖稱讚著三皇子,另一個龍子鳳孫的二皇子,此刻卻是要大禍臨頭了。
太子把自己追查到的所有資料都給呈交了上去,連帶著三皇子給安排的那些跟他七拐八彎扯上關係的那些個暗手也沒落下,不過,他又給多加了幾筆,那被牽連進去的太子門下清客,外頭多了個外室和宅子,拐著彎被拉進去了的太子宮裡伺候的嬤嬤,雖一輩子自梳未嫁,可家鄉有個孃家侄子,前段時間犯了事,可莫名卻被輕判了……再查下去,卻隱隱約約,又回到了二皇子身上……
太子撩子衣袍下襬跪在了地上,只重重行了個大禮,哽咽道:“此事必然是有人刻意栽贓,想要離間我和二弟,兒臣不敢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