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錦妍嗤笑一聲,喝道:“我的好婆婆,你對人都說疼我兒如命,緣何我兒去了三個多月,你竟就能開開心心樂樂呵呵辦壽宴了?!兩面三刀,口蜜腹劍,莫沈氏,你虧不虧心!”
“俞錦妍!”沈氏被說的顏面掃地,莫含章如何能忍,對著她便是大吼道,“你敢這麼跟我母親說話?”
俞錦妍欺步上前,也是吼道:“我如何不敢說?莫含章,你別忘了,要不是我,你莫家早就完了!”環視堂上賓客,“當年要不是我晉陽侯府助你,你在邊境不知道死了多少次!要不是我俞錦妍為你操持家務,拿假裝補貼,你妹妹弟弟,能有今天?”一手拿簪子抵住喉管,一手卻指了莫含章道,“你在外征戰,我為你主持公公喪儀,守孝三年。對你那母親誠心侍奉,一手扶起莫家……如今你官拜將軍,我卻連唯一的兒子都沒了,莫含章,你拍著胸口說,你對不對得起我?!”
一番話下來,莫含章臉上先時的怒氣便消了大半,沉默一會兒,正要說話,沈氏卻已然哭道:“老大媳婦,那你別說了,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個老婆子,都要踏進棺材的人了,還做得這麼個混事,是我的錯啊……”
舒月朝莫流採也都抱著她失聲痛哭。
莫含章原本軟化的臉龐,便有一點一點堅硬了,滿含著怒氣看了俞錦妍:“你對我家雖是勞苦功高,可為人媳婦,如何可以這般對婆婆?你再仗著往日對莫家的恩情在這裡鬧事,別怪我不客氣!”
俞錦妍直直看了他一眼,突然就笑了,上前幾步湊到莫含章跟前,誰都還沒反應過來,突然反手就給了莫含章一巴掌!不很重,但是手上的戒子卻在他臉上刮出了一道血痕。俞錦妍盯著他:“不客氣?你想怎麼不客氣?”
所有人呼吸都屏住了。俞錦妍,當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臉上的痛楚不過是一絲絲,可這份羞辱,卻叫莫含章難以忍受。一把抓住了俞錦妍,莫含章狠狠叫了下人:“把夫人給我帶下去!”
鬧的這麼大,俞錦妍哪能就這麼甘心被人拖下去,高舉起手裡的步搖,狠狠就扎進了莫含章的胳膊:“你快放開我!”
莫含章氣得快要瘋了:“你還要鬧什麼?”
俞錦妍直直看了他一眼,突然就笑了,上前幾步湊到莫含章跟前,誰都還沒反應過來,突然反手就給了莫含章一巴掌!不很重,但是手上的戒子卻在他臉上刮出了一道血痕。俞錦妍盯著他:“不客氣?你想怎麼不客氣?”
所有人呼吸都屏住了。俞錦妍,當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臉上的痛楚不過是一絲絲,可這份羞辱,卻叫莫含章難以忍受。一把抓住了俞錦妍,莫含章狠狠叫了下人:“把夫人給我帶下去!”
鬧的這麼大,俞錦妍哪能就這麼甘心被人拖下去,高舉起手裡的步搖,狠狠就扎進了莫含章的胳膊:“你快放開我!”
莫含章氣得快要瘋了:“你還敢鬧?俞錦妍,你瘋了嗎?”
俞錦妍十指直往他身上抓,大叫著:“我可不就是瘋了,就是被你家逼瘋的!”
莫含章開始是沒防備才叫她傷了,這會兒有了準備,以他的身手,哪還能叫俞錦妍得手了去,雙手死死箍住俞錦妍,饒是俞錦妍手腳並用,也動不到他一絲一毫。
反倒是俞錦妍,這麼一鬧,原本盛裝精緻的打扮,全都亂掉了,再加上張牙舞爪的動作,活脫一個瘋婆子一般。
不說沈氏稱心,莫流採和舒月朝心中都是偷笑。俞錦妍,你也有今天?
婆子走過來,從莫含章手裡抓過了俞錦妍,莫含章鬆口氣,才放開人,卻突然手臂一麻,俞錦妍趁機脫身開來,狠狠又是一簪子扎進他的肉裡,臉上哪還見方才的瘋癲若狂?卻是極度冷靜之後的淺笑。
莫含章猛然心驚,正要說話,膝下一軟,卻是身不由己地向前栽去……
“老大!”
“大哥!”
“將軍!”
驚叫聲此起彼落,俞錦妍慢步踱到一邊,看著沈氏莫流採莫飛景等人飛奔過來扶住莫含章,緊張的直喊,手中步搖隨手用手帕擦了擦,對著眾人道:“你們別慌,不是什麼大不了的,這種藥的好處,就是見血封喉,他方才又那般氣急動怒,毒氣攻心,想來一會兒就會過去了,沒什麼痛楚的。”
好整以暇的模樣,彷彿在說著天氣正好,明豔的臉上掛著舒心的笑容,偏嘴裡說的,卻是下毒害人的話!
眾人都是怔愣了一下才回過神,對著莫含章便是又哭又叫,莫飛景衝過來就要打俞錦妍,被人給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