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卻誰也沒有插手!
莫流採在莫家休養了五日,俞錦妍讓人去了張家,撂下話,且只問張家還要不要這媳婦,若是不,大家攤開來和離便罷。他如此這般不客氣,張家自然有氣,可到底莫流採還是莫家的人,俞錦妍又是張家老爺子上峰,少不得捏著鼻子憋著口氣派人上門來接莫流採走。
莫流採當然是不願意回去的,莫家好歹還有個沈氏由著她寵著她,回去張家,誰知道到時候會怎麼樣?此刻她到時有些後悔了之前不該隨著性子來,欲要再去給莫飛景道歉,人卻是根本不願意見她。等到張家的轎子到了門口,莫流採不走也得走了!
沈氏跑去找俞錦妍,俞錦妍冷笑:“我當日便說,如此出嫁了還在孃家興風鼓浪唯恐天下不亂的,我莫家招待不起,能留她在家裡養傷那麼幾日,已經是我寬容了,母親還要留她,是叫我當日的話,只成一紙空文不成?!”
沈氏再去找莫飛景,莫飛景拉著臉:“母親你老慣著她,她留在府裡能留多久?到底是出嫁了的姑奶奶,不回張家住在孃家像什麼樣?誰家媳婦是這樣的?你這攔著她不讓她回去,張家人得怎麼想?你就別添亂了!”
沈氏茫然再回去看莫流採,莫流採哭著收拾行李,額頭白布還裹著,確實邊哭邊恨道:“我今日才知道了,原來孃家也是靠不住的。母親且只看我回去會如何,哪一日我死了,才是乘了你們的心意!”也不管欲言又止的沈氏,憤憤然拎著行李就走。
張家來接她的是她當年陪嫁過去的婆婆,此刻見著她,滿臉哀傷和難過。這樣的場景,婆家沒一個人來,還是莫家當年陪嫁過來的人,張家對莫流採的態度,可見一斑了。
沈氏瞧見,不住的哭——這些日子,她的眼睛都哭腫了,眼淚就沒一天不掉的,莫流採不耐煩地喝道:“你現在哭什麼?我好歹還站在這兒呢,等哪天我‘一病沒了’,你再掉眼淚不遲!”說完,也不管沈氏被擠兌的慘白的臉,鑽進轎子帶著人就走了。
沈氏站在原地,看著一行人遠去的背影,失聲痛哭……
俞錦妍和莫含章並肩站在拐角處,看著沈氏痛苦難當,莫含章冷笑道:“這下,你可滿意了?流採她這次,真正是落了個眾叛親離。老二對她有了芥蒂,母親她,心裡怕也不好受……”
莫流採肆意揮霍著沈氏莫飛景對她的關愛,可現在,莫飛景已經走到了極致,沈氏便是滿腔慈母之心,在兩個兒子的反對下,還能堅持多久?更別說,她之前,已經為了兒子放棄過女兒一次了。
莫含章很不想這麼說,但凡事有了開頭,第二次就很容易了。再在兒子和女兒中選一次,沈氏最大可能選擇的,很可能還是兒子!
俞錦妍諷刺的笑道:“你這話說的,好像是我逼著莫流採上躥下跳把人都得罪光了的!”轉身看著他,聳肩道,“你未免,也太高看了我!”正好有下人走來,俞錦妍再不看莫含章,徑自走開了。
她來只是為了看到莫流採離開莫家,現在看到了,衙門裡還多的是事情呢!
莫含章停在原地,看著沈氏哭倒在李嬤嬤懷裡,心下酸楚,可最終,還是沒有走出去安慰。
沈氏不見得樂意看到他的安慰,而他,不是不心虛的。
他常年在軍中,看慣了那些鮮血淋漓的場面,或許他不通醫術,可是粗粗檢視傷情嚴重與否還是可以的。當日他才走進祠堂,就看得出來,莫流採雖然昏迷不醒,傷口流血不止,可並未傷及性命,不過是一時用力過度,昏過去了而已。
他故意沒有立刻讓人送她去見大夫,是因為為了說服場內眾人,他要讓人親眼看著莫流採的慘狀,才好動人以情,才能,叫他自己看起來,更加深明大義……
素有嫌隙的姑嫂,被陷害的嫂子,在看到求死的小姑子後,於心不忍,盡釋前嫌,寬容大度地表示既往不咎,何等的賢惠大義?!
果然,後面俞錦妍饒了莫流採,而場內眾人都對他讚譽有加,各個誇他心地善良,仁厚大度。莫流採相信,以俞錦妍的手段,這些事傳揚出去,外面關於莫家長媳,定是讚譽有加,正好,一洗莫流採早前在外詆譭她的傳言!
他只是沒想到,就那麼一耽擱,莫流採的傷,就再痊癒不了,竟然會落下疤,毀了容……
是他對不住她,可這,是他實在沒有辦法了的選擇。
連陶沁瑤這樣性情溫和的女子,當日都來囑咐莫含章,要小心自己的小姑子,提醒他莫流採在外面四處造謠,數落他的罪名一堆是,什麼不敬婆母,與妯娌不睦,嫉妒不容人,懷著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