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
他一驚,忙把雜誌和上轉頭一看,原來是老闆。
“我是說張小姐。”
陸致成接過他手中雜誌,低頭瞟了眼
“她還在博仁醫院的推薦的優秀員工名單裡面。”林輝說。
“哦,可是剛還有人向我投訴她。”
她被投訴了?林輝沉浸在震驚中,老闆又發話:“讓她下班後來我辦公室一趟。”
“敬酒不吃吃罰酒。”臨走前女人撂下狠話。
張書妍知道來者不善,但沒想到早上出事,中午就接到電話,而且找她興師問罪的不是院長。
等張書妍到達博盛總部,已是夜幕初降,人都走得差不多,整棟樓顯得空曠。到辦公室門口,張書妍又做了遍心理建設。
“陸總在裡面等你,請。”蘇梅示意。
陸致成靠在老闆椅上,漫不經心的翻閱著檔案,見她進來,他將檔案順手扔辦公桌上,力道雖不重,還是讓她一驚。他緩緩抬起頭,目光凌厲:“知道我為何找你。”
一般人在他高冷氣質和眼神威懾下都會心生畏懼而退縮。
這個世界上,是非黑白曲直是分明的,她自認為無錯,心裡雖然緊張,但也不虛。
“知道。”她迎著他的目光,眼神和表情一樣淡定、無懼。
陸致成兩個手掌交叉相握放於腹部:“你知道今天得罪的人是誰?”
其實已經有同事提醒過她來者不善,不好惹。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張書妍想起那女人高人一等優越感,就覺得面目可憎,“all menare created equal,生命和健康面前,誰也不可將自己凌駕於他人之上。”,她語調堅定,一字一句的強調了一遍“誰也沒那權利。”
她原本恬靜柔和的雙目此刻綻放著光芒,似乎可以將夜空點亮。
“生而平等?”陸致成一聲輕笑,張書妍如此激烈的反應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他緩緩直立起高大身軀,從辦公桌後踱步到她面前。嬌小的她還沒到他肩膀,她既不抬頭仰視他,也不低頭回避,雙眼依舊直視前方。他低頭打量她,一點點向她靠近,低身在她頭部上方冷冷反問:“飛機為何有頭等艙和經濟艙之分?醫院又為何將高階病房與普通病房區分開?半截入土的糟老頭可以隨意睡美女,多少毛頭小夥連談戀愛的資格都沒有。公不公平?”
她啞口無言,只覺被冰冷殘酷的現實世界擊碎,不禁抬頭看他。
他似一個高高再上的勝利者,把目光從她身上移開,重新返回座位,往後一挪,一雙大長腳交叉著搭在辦公桌上:“別自欺欺人。公平與平等都只存在於強者的世界裡。”用冷硬地語氣,似說給她聽又似說給自己般,“只有強者才能制定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