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電話,蔣雲佩忙收拾東西回家。
剛出校門,開過去的車形成的水浪,直接湧過來,差點兒讓她站不住。
公交車前面已經擠滿了人。
聽見旁邊的人輕聲議論,說現在已經死了7個了,好幾個都是自己開車,在車裡淹死的。
心裡嘆口氣,打著傘,乖乖等車。
剛過了4站,公交車就熄火,走不了了。
一車的人只好下車。
有人罵罵咧咧,有人打著傘跟朋友站在路邊抽菸。
蔣雲佩不想再等,雨太大,傘根本沒什麼用,她全身都溼透了。
雖然不透明,衣服貼在身上還是讓她又冷又難受,加上車上已經有幾個男人不懷好意的瞥了她幾眼。
抱著包,還能遮一下。
還有3站,一會兒就能到。
越走越發現水很多,雷聲越來越大,也越來越密。
前面已經不怎麼能看清楚路,能看到的只有密整合線的雨水。
打了個冷戰,蔣雲佩看了看路邊高樓上的大標誌,知道自己已經走了一站。
還有2站。
一輛大車開過去,水浪襲過來,她一個沒踩穩,直接頭朝下栽在水裡。
頓時就喝了幾口水。
沒工夫想這水有多髒,掙扎著爬起來。
收了傘,放進包裡。
現在,傘根本沒什麼用。
剛要走,就覺得自己的腳心傳來鑽心的疼。
忍著疼,往前走。
“佩佩。”
蔣雲佩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這個時候,他還在S市出差呢。
然而,他的喊聲清楚地穿透雨簾,傳進了她的耳朵裡。
“我在這兒。”
“孟凡志,我在這兒。”
看著他一瘸一拐跑過來的身影,蔣雲佩哭了出來。
疼痛,還有莫名的委屈。
看著她委屈噘嘴的樣子,孟凡志原本擔心得快炸了的心臟終於落了回去,把她摟在懷裡說:“別哭。”
孟凡志給她穿上雨披,遮住全身,把她背起來,往家走。
伏在他肩膀上,感覺他的後背還有他的大手傳來的溫度,好像驅散了所有的寒冷。
即便水又多了,即便雨又大了,孟凡志都牢牢地揹著她。
到家了。
把她背上樓,雨衣、衣服,包全扔在髒衣籃裡,抱著放在浴缸邊坐好,然後放水。
蔣雲佩一直拉著他的左手,看著他□□的身體,她熱起來。
臉紅地把臉貼在他的大手上蹭了蹭。
他都出差一個禮拜了。
他們倆的事情步入正軌以後,還沒分開過這麼長時間呢。
讓她坐進去,他坐在浴缸邊給她洗頭,洗身上。
蔣雲佩打了好幾個噴嚏,孟凡志嘆口氣說:“怎,怎麼不接,電,電話?”
“這麼大雨,我怎麼聽的到嘛。”
被她堵回去,孟凡志真是想發火又發不出來。
洗好上身,抓住她的腳,蔣雲佩一個沒忍住叫了出來。
孟凡志頓時氣得不輕:“怎,怎麼,傷,傷成這樣,都,都不說。”
蔣雲佩把頭靠在他腿上,說:“都沒感覺了。”
孟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