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燭光望過來的眼,勝過一切最美的山川和河流。
我撐著下巴,聲音甜軟:“我想看著你吃。”
陸向遠的聲音被夜色薰染得格外魅惑:“只要你願意你可以看很久,何必在乎這一下子。”
我勉強扯出一個笑意,何必自欺欺人,他自己也知道我們不可能有以後,要不然的話他最近也不會老是把這件事掛在嘴邊。一個人只有在不確定的時候才會一個勁兒地念著這件事。
陸向遠也不確定我的態度,是離開還是留下來。
我沒有說話,一笑置之。
此後我們各懷心事的吃著盤子裡面的東西,再沒有言語。
最後,我看陸向遠吃得差不多了,我才進廚房把早就準備好的蛋糕端出來。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我一邊穿著生日快樂歌,一邊從廚房走出來。
陸向遠很果斷地說:“今天不是我生日。”
“陸先生,生日快樂。”我忽略他說的話,固執地說著。
陸向遠有些慌神:“我……”
“我好像叫錯了,可是我不知道該叫你羅夏哥哥好,還是繼續叫你陸先生呢?你既然改了名字,就說明那個名字讓你感到痛苦,會令你想到很多不快樂的事情,所以我還是叫你陸先生好了。我只要你快樂,至於你叫什麼名字都不重要。”我強硬地打斷陸向遠的話,聲音一點點地浸透著瑟瑟的涼,“只是你那些覺得痛苦的回憶裡,難道就真的沒有一點能消弭痛苦的快樂嗎?比如小時候的我,比如我們一起埋藏秘密的大榕樹。比如我們和死去的黑花媽媽一起玩兒的時候”
陸向遠由最初的驚愕,傷痛,到最後趨於平靜,一系列表情我都沒有錯過。
他如鯁在喉地問:“念念告訴你的?”
“我全部都記起來了,那條斑彩石項鍊,那些我們在一起的童年時候。”我笑了笑,擦了擦眼角止不住流出的淚,“羅夏哥哥,你以前說我長大了會是一個大美人,我現在有沒有人讓你失望,還是不是個大美人?”
眼淚不是我計劃裡該出現的,我從來不是那種會用眼淚博同情的女人,它來得讓我也很猝不及防。
我在陸向遠的面前轉了一圈。
陸向遠站起身,靠近我,伸出手,我偏頭躲開了他的手。
他有些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