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的背影,一顆心臟,宛如是被一雙手緊緊的握住,此刻,亦是沒人能明白他現在的心情。
左棠也是複雜的低垂著頭,這無疑是很糟糕的狀況,柳少爺為了救少夫人而進了急救室,幾次都死了卻又被強行搶救,到了目前為止仍舊沒能離開急救室……
柳少爺是陸少的親生兄弟,亦是他最親的人,而少夫人是陸少最愛的女人,一起經歷過生死的女人,柳少爺救了少夫人而死了,陸少現在的滋味……
不論哪一個受傷,哪一個死了,對陸南笙來說,都是最致命也是無法接受的。
柳宗耀冷冷瞪著夏林離開的背影,從喉嚨裡發出冷哼聲,或許他真的就該在以前的時候,就不管陸南笙的話,而剷除掉她,也不至於柳越川現在躺在急救室裡生死未卜了!
扭頭,他朝著陸南笙憤恨道,“這就是你堅持讓她留在身邊,這就是你不管一切都要護著她的下車!越川是你弟弟,是你從小就最愛的人,現在看到他躺在裡面你好受了!”
“……”
“說吧!發生現在這種事,你想怎麼解決!”柳宗耀咄咄逼人而威脅道,“要跟她離婚徹底脫離關係,還是讓我動手解決掉她?!”
從始至終都沒發過一個音的陸南笙,劍眉終於是皺了起,盯向柳宗耀,毫無情緒說,“這是我跟她的事,你別管。”
“不可能!”他的忍耐在聽到柳越川進了急救室時就到了極限,“既然你還是不想跟她脫離關係,那麼我只好走別的方式!”
柳宗耀擺明了態度,任何傷害到柳越川,或者柳越川因為誰而被傷害到,他定不罷休!
陸南笙黑眸危險地眯起,他並不想跟柳宗耀作對,畢竟對方是他的親生父親,緩緩地,他才說,“原因不在她,這些都是我的責任,你可以把所有的憤怒跟恨發洩到我身上,別動她。”
只有夏林,是他的逆鱗。
可柳越川現在躺在這裡,他無法理直氣壯,所以,他只能包攬下所有的責任。
“你到現在都還護著她!”柳宗耀幾乎要被他這句話氣出心臟病,杵著柺杖的身子不穩的後退兩步,搖頭失望又憤怒,“她都已經把你弟弟快害死了,你到現在都還護著她?你真的太讓我失望了!越川有你這種哥哥簡直是他的不幸!”
陸南笙眼眸輕闔,神情籠罩在一片陰霾中,抿著薄唇沒有回答他這句話,算是預設。
旁邊的溫馨都快聽不下去了,可這些都是他們的私事,儘管她再怎麼覺得不值,卻也無法開口說什麼,他們沒有立場開口,連左棠也是如此。
柳宗耀失去耐性,下最後通牒,“既然你這麼護著她,那我只能讓人馬上把她解決掉!就算你阻止也沒用!”
說著,他就要掏出電話吩咐。
“她懷孕了。”輕輕的,陸南笙扯扯嘴角,“是你的孫子,你真確定要殺她?”
握住電話的手凝滯住,柳宗耀不敢相信的望向他。
“就算你從來不把我當你的兒子,可如果你要殺掉她,殺掉她肚子裡的孩子,你覺得我會怎麼做?”陸南笙輕笑著,笑聲低涼如骨髓,悲悲涼涼的在走廊裡蔓延,還有一種不顧一切的狂妄與偏執。
這場父子之戰,沉重得叫人悲傷……
**
抓不住,也握不住的時間在指縫中流逝。
夏林站在落地窗前,無神而空洞的雙眼凝望著外面的景物,卻沒有一絲一物,真正映入她的眼底。
外面的陽光依舊很暖很明媚,讓她不懂得為什麼會這麼暖。
身後有人在靠近,腳步聲逐漸逼近她,然後,她被人從身後擁住,背部是男人溫熱而寬厚的胸膛。
“在看什麼?”他下巴擱在她頭頂上,聲音很輕,很磁性,也有淡淡的黯啞。
周身都是他的氣息,她勾唇笑了笑,輕聲細語的回道,“外面有隻鳥一直在跳,跳來跳去怎麼也沒飛開,我在好奇它什麼時候會飛走。”
陸南笙循著她的視線望去,恰巧,他剛剛抬眼過去時,那隻她口中的鳥,宛如是被什麼驚到,拍打著翅膀,驚飛了。
“飛走了。”他臉色暗淡,擁住她腰肢的手緊了緊,箍著她說,“不過它一定還會再回來。”
“為什麼?”她沒有回頭看他,神色辨不清是什麼樣的。
他微微勾唇,“既然它肯在這裡停留這麼久,就說明這裡一定有他想要想看或者眷念的東西,說不定,什麼時候它還會回來。”
她低下眼簾,望著他緊緊箍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