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準備伸手擦掉,不遠處眼尖的周裔楠立刻抓住了這個損我的機會,“何小姐真是給我們點心師面子,還合你的胃口嗎?”
這下好了,原本的焦點立馬從顧清平那裡轉移到我這裡來了,無數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我,就好像看著一個八十年沒吃過蛋糕的小叫花子。
我尷尬的站在原點,鼻尖上的奶油擦也不是不擦也不是,左右為難。沈毅輕輕笑了一聲,掏出一塊兒手帕將我鼻尖的奶油抹去,“你看我,這麼不小心,給你喂個蛋糕還弄髒了你的妝。”
我一愣,他明明都沒看見我吃蛋糕,只是為了讓我在眾人面前有個臺階下,才這樣說的。
我沒有拆穿他,儘管大家的眼神看起來曖昧不明,但也好過被大家用那種嫌棄的眼神看著要好。
這個小插曲很快就過去了,大家在花園裡吃吃點心,聊聊天,這是一個很好的聚會,抓住這樣的時機,與一些老闆多攀談兩句,也許彼此印象不錯,就多了一分日後可能合作的機會。
我總覺得今天晚上,周裔楠好像很刻意的在針對我,難道是我和顧清平的事情她已經知道了?所以才這樣百般的刁難我嗎?
顧清平夫婦作為東道主,自然免不了於每一位來賓敬酒,繞了一圈輪到了沈毅。
顧清平握著沈毅的手,兩人看起來就像是關係很好的合作伙伴,“沈總能賞光,真是顧某的榮幸。”
沈毅笑的深意,舉杯碰了碰顧清平的被子“能與顧先生和夫人一起跨年,是我的福氣。聽說今日還是兩人的結婚紀念日,真是恭喜恭喜啊!”
我在旁邊聽到這個訊息也是震驚了!原來今天還是他們兩個人的……結婚紀念日?
“何念,你也給顧總夫婦敬一杯吧!祝福一下他們。”
沈毅這時候不知為何偏偏將我往前推了一把,天知道我是在場所有人裡,最不想祝他們幸福的人。
但我還是舉起杯,“恭喜顧總和夫人,祝你們…幸福。”
顧清平很給面子的幹了,然後繼續給其他人敬酒。一圈兒下來之後,男人們開始聚集在一起聊起了生意經。
而我們這些作為女伴的,往往就是被利用來撐場面的,當男人們談起正事兒的時候,不方便插嘴,往往就各做各的了。
今天這幾位老闆帶來的女伴,有些是些三線女明星,有些也和我當初一樣,是場子裡的人,大家都各領風騷,唯獨周裔楠與我們不同。
現在幾乎很少有男人出來應酬,帶的女伴是自己的夫人,所以周裔楠作為“良家婦女”的形象,當然比我們這些風塵女子優雅的多。雖然我已經脫離了這一行,但是偶爾舉手投足間還是免不了這樣的氣質,不比周裔楠,從小就是大小姐般優良的利益教養,說話辦事都很得體。
我們幾個女人聚在一起聊天,多數都是聊一些娛樂圈裡的八卦,談談誰誰誰的緋聞,反而周裔楠是站在顧清平身邊,和他一起談論一些生意上的事情,偶爾還聊聊國家大事。
人和人之間的差距啊,就這麼顯而易見的被拉開了。
沈毅與他們聊了兩句,見我一個人站著,就走過來找我,“怎麼了?怎麼一個人?”
我搖搖頭,坐在一邊的椅子上,“沒什麼,喝的有點多,吹吹風冷靜一下啊。”
“聽說還有跳舞環節,我的女伴,接下來就拜託你了。”
沈毅也坐在了我旁邊的椅子上,順手拿了個小點心遞在嘴裡,說的雲淡風輕。
我還記得我第一次和沈毅出去應酬,不會跳交際舞,當時真的是丟死人了,後來我專門抽時間去報了個國標班學了幾節課,雖然已經學會了基本的步伐,但是我還記得當時舞蹈老師和我說,“何念,你是來學跳舞,不是學小學廣播體操。”
想到這裡,我再看看沈毅,我擺出一臉苦大仇深的表情,“沈總,你可放過我吧!你知道的,看別人跳舞要錢,看我跳舞要命啊!”
沈毅不以為然的挑了挑眉毛,“是嗎?我很想驗收一下何秘書學國標的成果啊!這點兒機會都不給啊?”
我倆正聊的開心,顧清平卻朝我們倆這裡走過來了,笑著說,“沈總怎麼走開了?誤會要開始了。”
沈毅挑了挑眉,深笑著看著我,“你看吧!你總不能讓我丟臉吧?”
我正預備答應他,顧清平搶先一步,握住了我剛剛抬起的手。
“何念小姐,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和你共舞?”
我還沒有回答,沈毅卻說道,“何念已經是我的舞伴了,何況這第一支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