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部分(2 / 4)

盲文。共有十組,排成一圈。

她知道,那是密碼。

考完試後皮皮曾經自學過一點盲文。一來是好奇,二來也是為了更好地進入賀蘭的世界。她還處於最初級的階段,但盲文的數字,從一到十,她倒是全能背熟。

經過簡單的換算,她按動了賀蘭靜霆銀行卡上的密碼。

機簧“咔”的一響,門彈開了。一股幽涼的冷風迎面吹來。面對著她的是一道幽長黑暗的雨道。

這裡不是沒來過,次次都是賀蘭抱著她。如今腳沾了地,頓時有一股陰森的溼氣。她害怕了,渾身上下激靈靈地打了一個冷戰,牙齒也跟著咯咯作響。

脫下揹包,她拿起手電,鼓起勇氣向前走。甬道很深,卻無岔路,空氣又溼又悶。她不記得上次進來時是這樣的情況,大約自己一直被賀蘭靜霆馨香的氣息籠罩著,對井底的空氣反而茫然無知了。她硬著頭皮往前走,不斷地上著臺階,彷彿沿山而下。穿過幾道朱漆小門,終於看見了最後一道通往密室的門。

門是虛掩的。

與此同時,傳來細微的呼吸。她的心驀地一暖,正要將門推開,裡面忽然有人說:

“關掉手電,皮皮。

那聲音如此熟悉,令她剎那間熱淚盈眶。她忙將手電關掉,輕輕叫了聲:“賀蘭。

井底漆黑一團,什麼也看不見。撲面而來的是一股濃郁的血腥氣。她在黑暗中伸出手,向躺椅的地方摸了摸,那手立即被賀蘭靜霆挽住了:“皮皮,你得立即離開這裡。”

“不!”她堅決地搖頭,“我不離開你!”

他的聲音很虛弱,他的手也沒什麼力氣,身子一直躺在原處,一動也不動。

“你受傷了嗎?”她急切地說。

井底原本不大,向前走一步就被迫坐在躺椅上了。她先摸到他的手臂,手臂果然有傷,上面纏了紗布。他的身上也纏著紗布,腿上也是。

她不顧一切地開啟了電筒,將光線調到最暗一級。

“關掉手電。’他輕呼了一聲,幾乎是乞求的。

他不想讓她看見自己的樣子,或許他己經不能維持人形,或許他是半人半獸。

“賀蘭我不怕你變原形,你變成什麼我都是你妻子。”她的聲音很低,卻是固執的,“讓我看看你的傷,讓我幫你 。”

他己用光了手頭上所有的紗布,有些傷口仍沒有包住。那是一種野獸的咬傷,手臂、腰部、大腿各有一處。皮肉撕裂、血肉模糊,包過的地方不斷有血滲出來。

他的臉上倒沒有傷口,看得出很痛,他一直牙關緊咬,額上滿是豆粒大的冷汗。

在這關頭,她已完全冷靜下來。思索片刻,迅速將自己的一件棉布內衣脫下來,撕成一道道的布條,將他腿上的傷口裹起來:“我得送你去醫院,你失血太多,傷口發炎得厲害。”

她摸了摸他的額,滾燙的,連他的呼吸都是滾燙的。

“送醫院?”他在黑暗中哼了一聲,“只要一驗血一查心跳他們就知道我不是人類。我從不去醫院,除非是自己人的醫院。

“那我送你去千美醫院。”

“我不想連累太多的人。已經死了一個寬永,你不想讓修鷳也死掉吧。”

“那怎麼辦?你不能就這麼躺著等死啊!”她著急了,嗓門不知不覺地高了八度。

“我只是……”他咬了咬,忍過一陣閃來的疼痛,“需要一點時間養傷,如此而已。”

“就這麼躺著能行嗎?”

“能行,我需要月光。”

“你餓嗎?',她說,“我去花園給你摘點花來。”

他沒有回答。

“賀蘭?賀蘭?”她推了他一下,發現他昏迷了過去。黑暗中,她聽見了滴水聲。拿出手電一照,一地的血。他的血從帆布椅上滲下來,剛剛包住的傷日已然殷紅一片。她急得沒了主意,以為他背上還有更大的傷口。便將他身子用力一推,讓他側過身去。

他的背雖浸了血,卻沒有傷。最大的傷口在腰部,繃帶己全被血浸透,仍然有血不斷地滲出來。

她垂首沉思,有隻手仲過來握住了她。他醒了,說:“別擔心……”

“是誰傷了你?是不是趙松?”她問道。

沒有回答,她推了推他,他又昏迷了過去。

她去了花園,採下一大把牡丹,在廚房中調了水和蜂蜜,打成漿子。又用一個密封的塑膠袋盛了一大袋冰塊回到井中。

冰塊敷在他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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