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知一二,你這姑娘可不簡單,怕是憑著這幅狐媚相,勾引了神官大人,替你開脫罷了,如今神官大人昏睡不醒,你自求多福吧,兵戎相見傷了身子就不好了,倒是我們恐被人嘲笑已。”
眼見畢方受傷,夏之心勃然大怒,白瞳之下怒意暗湧無法抑制,她冷笑一聲,轉眼間一震轟鳴自遠處山端逐漸接近,強大可怕的邪魔之息凝聚在身,夏之心一揚手,漫天的須臾花散落,將她圍繞在妖冶血紅的花瓣中,傾世面容與這難得一見的須臾花相襯,更加的美豔無雙。
夏之心飛身而起,長袖揮舞之下漫天的花瓣化為朵朵利器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伴隨著清越的聲音向奕心山撲面而去。奕心山不屑冷笑,面不改色絲毫不加閃躲硬生生的接下了那數不盡的花瓣,花瓣尚未靠近,便被那駭人的靈力相阻化為烏有,空氣中皆是濃郁的花香,濃郁到極致,沁人心脾。
一朵殘存的花瓣緩緩飄落在奕心山肩頭,他扭頭看了看,不緊不慢的輕輕拂去,抬眼對一臉殺意的夏之心道:“姑娘,束手就擒吧,傷了你不好。”
夏之心嬌媚一笑,手指一點柔聲道:“好啊,若讓我乖乖跟你們走,我且有個條件,你若應了我,一切都好辦。”
“講!”伏晗冷聲道。
“我原本無意與你們一干人等為敵的,俗話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急著從沐琴軒逃出來,不過是為了能及時為神官大人集血療傷罷了,可如今你們卻傷了不相干的畢方,這就不對了。”
奕心山蔑視的瞥了一眼伏地殘喘的畢方,冷笑道:“一隻妖獸而已,傷了又如何,本就不該留到今天的,對於它來說已算格外開恩!”
“是嗎?若想我隨你們回九重天,我要你自毀筋脈,嘗畢方之苦,品畢方之殤,可應我?”夏之心不慍不怒,千嬌百媚的笑道,一襲紅袍隨風飄然舞動,襯得佳人更加的美豔。若不是一雙入魔白瞳,差點就讓人誤以為眼前的女子分明就是位風姿卓越的得道仙君。
“哈哈哈,荒唐!”奕心山仰天大笑,“廢話少說,速速就擒!”
蔑墨不知何時在眾人眼皮底下已消失無蹤,夏之心挑挑眉絲毫不在意,從來就沒把她當成同盟,更不用說指望她在這個節骨眼能幫上一把,對於自己的何去何從,她稍有些猶豫,雖然白瞳化形入魔,她還是清醒的,如今的境遇若是硬拼個你死我活,並無益處。面前兩條路,一是放棄反抗,隨伏晗等人回九重天受審,若是這樣恐怕難再回神山,到時為神官集血怕是要耽擱,害他有性命之憂,她做不來。二是反抗到底,就算自己僥倖逃脫,可又能去哪,天下之大根本沒有藏身之所,若是去了魔界,白瞳散去之際,恐怕就會陷入絕境。
她猶豫了一下,一雙銳利白瞳下意識的瞄向瀾馳,期許瀾馳能替她指一條路,內心深處她還是完全信任他的。瀾馳一身玄衣翩然,始終遠遠的站在半空中,眼中不見悲喜,只有深邃的眸色恍惚發出淡淡的光芒。四目相對,瀾馳眉頭微挑,微不可察的搖了搖頭。
夏之心負氣的撅起了嘴,她嫣然一笑,對奕心山說道:“算了,若在此大戰毀了神山,你們豈不成了罪人,若神官大人怪罪下來只怕你們難做,我隨你們前去九重天便是。”
伏晗一臉嚴肅點頭道:“你且放心,我們絕不會為難你,待查明你入魔的原因之後,再定奪你的生死,倘若你尚有仙基殘存,不會在入魔害人,定會給你機會繼續在仙界修煉的。”
“好,我依你。”夏之心向他投去感激一笑。“別怪我囉嗦,去之前我還有件事要辦。”
夏之心飛身落在地面,輕聲喚了青茱上前一番耳語,青茱見她這副摸樣也並不害怕,倒是十分擔心她的安危,聽到她的吩咐趕忙匆匆的跑回寢宮端了三個空的玉瓷壇過來,夏之心二話不說以手化刃劃破手腕,鮮血自傷口處湧出,滴落在瓷壇中。
見此情景伏晗暗自點頭,不由得生出幾分敬意,沒想到入魔的她不顧自身安危,依舊想著為神官集血,實乃不易。
夏之心一邊集血一邊皺起了眉頭,她望向瀾馳笑問道:“我若是去了九重天,誤了每日三壇血該如何是好?你可有法子?”
瀾馳輕嘆搖了搖頭,低聲道:“沒有法子,你且隨仙尊去了九重天再說,總會有化解之計,莫要擔心。”夏之心聞言不解狐疑的掃了他一眼,張了張口,卻又感受到來自四面八方虎視眈眈的目光,遂又作罷專心的集血。
瀾馳打量著她一張嬌豔的臉龐,白瞳似水蒙上一層微芒迷霧,濃密的睫毛隨著眨眼忽扇著,朱唇緊閉一臉的無所謂。他從上到下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