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石臺上空,地宮之下無數的妖靈元魂開始躁動不安,一時間淒厲慘叫之聲四起,地面開始劇烈的顫動起來。
五股黑霧帶著狂風自蔑墨身體中竄出,毫不客氣的直撲夏之心,將她牢牢的籠罩在內,蔑墨一臉的嚴肅,強大的紅光自掌心泛起,夏之心印堂出忽然微光閃爍,不知方向的陰風呼嘯肆虐,紅色裙襬隨風搖曳,青絲在身後舞動,她冷冷的笑著,望著眼前的蔑墨不發一言,可一雙白瞳卻閃爍著莫名興奮的光。
強盛的邪魔之息凝聚在蔑墨掌心,向夏之心印堂出源源不斷的衝擊而去,不消片刻一顆鋒芒畢露耀眼的珠子逐漸從她體內顯現而出,霎時間照亮了整個地宮。
珠子即將離開夏之心身體的那一瞬間,她臉色煞白沒有一絲血色,白瞳閃過一抹轉瞬即逝的墨色,望著那幾乎完全出現的珠子,蔑墨露出渴求已久的笑意,她迫不及待的湊到近前,伸手想要將珠子握在手心。
那五個至邪魂識也異常的興奮,不斷的繞著二人徘徊著,嬉笑聲赫然傳出,與剛才哀怨悽慘之態截然不同。
就在此刻,一道身影閃過,一柄泛著異光的利劍自夏之心後腰貫穿而入,磅礴的神域之力在劍身上翻湧咆哮,靈力強盛至極,使得夏之心痛苦驚叫一聲,毫無防備直撲向前。
與此同時,蔑墨面色扭曲,淒厲慘叫著猛的向後接連退去,她歇斯底里吼叫道:“瀾馳,你這個瘋子竟然連夏之心也不放過,我今天一定要殺了你!”她怒目圓睜,傾世的面容因為疼痛氣憤扭曲得十分駭人。
夏之心倒地的那一刻用盡全力的將珠子逼出體外,白色的微芒霎時間襲滿了整個地宮,溫煦的光芒將珠子籠罩在內,而那一襲奪目的紅衣早已化作暖意的鵝黃色,她用力以手撐地翻騰轉身而上,強大的神域之力自掌心翻湧而出,託著那顆珠子,迅雷不及掩耳的打入瀾馳體內。
漆黑如墨的眸子含著點點淚光望向滿臉驚愕慌張的瀾馳,她輕聲道了句:“我的木靈可克天地初土,借她之手幫了我一把,別擔心,番珞石好好的,還在。。。”話音越來越弱,未待說完,她便失去了意識。
最後的那一眼,她看不清瀾馳的表情,可是自己的心卻很痛很痛,比那冰冷至極的劍傷還要痛上萬分,瀾馳,你身體裡那一半的同心印,弄傷我了,你,一定也很痛吧,痛到忘了掩飾。
蔑墨望著眼前的二人幾欲抓狂,她尖叫著撲向瀾馳,那五個至邪魂識如同得到號令般瞬時凝聚成一股強大的力量與蔑墨融合為一體。
瀾馳自得到夏之心的木靈之後,體內的天地初土無處遁逃,溫煦柔和的氣息沿著他體內的經脈迅速的遊走著,短短一瞬間,他便恢復了七成靈力,那不易覺察的微弱紅光也悄然退卻。
瀾馳抱起夏之心也不言語,身影晃動便向地宮通道飛奔而去,蔑墨則不死心緊隨其後,巨大的咆哮聲充斥了整個狹長的通道。
可是徒然間,蔑墨卻停下了腳步,耳邊瀾馳低沉的聲音傳來:“蔑墨,你從我這奪走的那點的靈力我就不要回了,你且留著,等他日一切都結束了,番珞石你隨意來取;可眼下你若再跟上來,我就殺了夏之心,讓你們共赴黃泉!”他語調雖然平和沉穩,可字字卻透出無比的陰冷氣息,蔑墨不禁緊握雙拳,猶豫了一下,沒有再繼續跟上前去。
瀾馳,她太瞭解他,正如她瞭解夏之心一樣,但凡他說得出來的話,必然是他做得到的,她不能用性命來冒險。
夏之心再醒來之際,只覺得一身輕鬆,身後的懷抱太過舒適溫暖,她根本不想睜眼,可耳邊那一聲聲關切的呼喚,讓她不勝其煩,終於她忍受不了,秀眉微皺,勉強的睜開眼,眼前卻見瀾馳那張再熟悉不過的臉,寫滿了焦急。
“你醒了?”他微微的一笑,眼底的慌張瞬時消失不見,又是一番雲淡風起的模樣。
夏之心努力的回想起昏睡之前發生的事,當她想起那絕情一劍之際,不由得挑了挑眉,一下子從瀾馳懷中坐了起來,問道:“我的木靈可起了作用?天地初土化解了嗎?”
瀾馳微笑著點點頭,等她繼續發問。
“沁卿,我究竟是何人?為何無論怎樣我都死不了,可與那番珞石有關?”
瀾馳聞言臉色霎時一變,原本溫柔的笑意全無,他將頭轉向一旁冷冷道:“這世間從來都不曾有過沁卿一人,如果想談往昔敘舊,還是算了吧。”
夏之心苦笑了一下,輕聲道:“幹嘛著急撇清,我又不會死纏著你不放,我知你心中早已有了旁人,如此喚你也不過是習慣罷了,你多心了。”她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