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是不值一提。”
夏之心聞言臉色一變,她原以為那被封印的妖魂對他來說珍貴無比,定是可以交換的籌碼,卻萬萬沒有想到他根本不屑一顧,最後的辦法用盡,她只能拼死一搏。
她緩緩的站起身,用袖子擦乾了因驚恐而流下的眼淚,向後退了幾步,對著巔熙莞爾一笑:“妖尊,上一次讓你得手,是因為瀾馳在你手裡,我又年少無知,只能任你肆意妄為,可如今,雖然在這妖源之中我一身的靈力無法施展,可我還是要告訴你,只要我有一口氣在,都不會如你所願乖乖的交出魂魄,就算你用瀾馳的性命來要挾我,我也絲毫不會為之所動,只要他周全,我可以捨棄一起。”
“他對你就如此重要?重要到可以捨棄瀾馳的性命?”巔熙眼神中幾分戲虐的問道。
“雖然在這妖源中仙魔之輩的靈力無法施展,可你好像忘了一件事,我,可是生於此地,長於此地,吸取妖界幻靈而長存於此的,所以。。。”夏之心語氣忽然變得冰冷至極,她話未說完便飛身而上,晶瑩的妖光自身側猛然泛起,強大的冥妖術自指尖閃過,一個巨大的冰棺頃刻間便將巔熙困在其中。
夏之心轉身便逃,迷霧中鵝黃色的身影很快便閃出很遠,耳畔卻再次傳來那鬼魅般可怕的聲音:“夏之心,你可忘了這冥妖術之源可是我巔熙,你妄圖用它來對付我,太天真。”
冰棺中的巔熙不慌不忙,手指在棺壁上微微一點,那冰棺便頃刻間支離破碎不復存在,他向著夏之心離去的方向邪魅一笑,戲虐的聲音遠遠的傳入夏之心耳際:“你無路可逃的,這妖源幻境只進不出,沒有我的允許你只能在這裡原地打轉,乖乖放棄吧,別白費力氣了。”
夏之心一身的冷汗,慌不擇路的向前跑著,聽到他的話語瞬間絕望之感又增加了幾分,她快速的向四下掃視著,發現這裡除了一片白色霧障之外,什麼都沒有,跟方才與瀾馳路過的地方並無什麼不同,只是這裡始終透出一絲陰冷,妖氣也格外的濃重。
妖源中,夏之心昏倒在瀾馳懷中人事不省,無論瀾馳怎樣呼喚,依舊沒有任何反應,瀾馳眉頭緊鎖,不敢再耽擱快速的向前飛奔而去。
幽藍色的火焰之中,諭嵦靜靜的閉眼盤坐在其中,火焰之外便是那無盡的白色霧障,他面色淡然從容,對於腹部那觸目驚心的傷口似乎並不以為意。
半步之外,一襲白衫的妙齡少女坐在他身邊,鶯聲燕語,悅耳動聽:“你看你,如此不小心,怎能就這樣跌跌撞撞的入了妖源,若不是我在,恐怕早已丟了性命。”
白衣少女見他絲毫沒有回應,水汪汪的大眼上浮現一抹憂傷,她忍不住撅了撅嘴繼續說道:“幾千年不見了,幹嘛不理我,如此冷漠做什麼?你不認得我了,我是寧颯啊。”
她想靠上前去,卻因那冰冷的火焰而猶豫駐足,幾番嘗試後,始終不得靠近諭嵦,她努力的隱忍著眼淚在眼圈裡打著轉,她說道:“就算你狠心把我封印在青麟絕鼎之中,我都不曾有一絲一毫的怪罪之意,我知道你是迫不得已才這樣做的,這麼多年了,我一直以為你會來找我,日也盼夜也盼,終於等來了你,卻萬萬沒想到你會如此待我。”
“你不是寧颯,真正的寧颯不在青麟絕鼎之中,莫要來擾我心智了,我沒空理你。”諭嵦緩緩的睜開眼睛,一雙明目似水深不見底,卻也在初見少女之際怔了一怔。
七千年了,整整七千年他不曾見過這張熟悉萬分,日夜思念的稚嫩臉龐,他垂下眼不再看她,那雙垂淚的眼眸幾乎令他控制不住想立刻衝上前去將她攬入懷中,可是他知道,眼前的少女並不是她,寧颯不在這裡,也不在青麟絕鼎,幻境,一切都只是幻境而已。
幽藍的火焰燃燒的更加濃烈,將二人的臉龐也映出了色彩,少女幽幽的道:“諭嵦,帶我走吧,我再也不想留在這裡,這裡孤獨又可怕,除了妖尊沒日沒夜的在我耳畔呼喚,迷惑心知,攝我心魄之外,再無他物,這樣的日子我實在受不了了,求求你,能不能看在往日相識一場的份上,待我離開這裡,我保證不會糾纏不休,我可以發誓。。。”
諭嵦雖然不曾理會她的哀求,也不曾再回應她一字半句,可是整個人卻逐漸變得心煩意亂,這份不安源於內心深處,他不知道為什麼,心卻劇烈的跳個不停。
白衣少女見他不語,輕嘆道:“算了,諭嵦,都算了,當你我不曾相識罷了,這裡不宜久留,妖魅之息會蠶噬你的修為靈力,更何況你有傷在身,若是再耽擱恐怕對你仙身不利,跟我走,我帶你到妖源的盡頭。”
諭嵦坐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