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鄭恆問,“這事情楚珂知道嗎?”
我怔了怔,搖了搖腦袋說,“應該……不知道吧。”楚珂並不懂醫術,而且前一段時間,他並沒有太反常,要是知道的話,我肯定能夠察覺出來的。
想到這裡,我心裡頓時就著急了,“你千萬別告訴楚珂!”要是被楚珂知道我活不長久了,不知道又會鬧出來什麼亂子呢。
鄭恆扶著我的胳膊讓我重新坐在了帳篷裡面,低聲說,“別瞎想,師父肯定會讓你活下去的。”
我眼眶微微有點煩熱,半晌後才點了點腦袋說,“嗯。”
帳篷很大,怎麼也容得下三個人,裴俊星徑直走過來躺下,雙手墊在腦袋下面,翹著二郎腿說,“你們來的正好,幫我守一會兒,老人家不能睡太晚。”
“嗯,我去。”鄭恆說完,就站了起來,直接就出去了,裴俊星這廝可真是說睡就睡,剛躺在我旁邊沒多長時間,就開始打呼嚕了。
我鬱悶的堵住耳朵,是怎麼也睡不著了,然後踢了踢旁邊的連染說,“現在幾點了?”
連染往旁邊挪了挪,“別碰老子,半夜一點。”
我一聽就來氣了,怒道,“不是說讓你瞞著鄭恆嗎?!牆頭草吧你。”
連染聽我這麼一說,頓時就像是洩了氣的皮球一樣,鬱悶的說,“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鄭恆是我的衣食父母,他今天發現你們沒影了以後,就一直在問我,還說如果我不說的話,回去就把我轟出去。”
說完以後攤了攤手,說他也是沒有辦法,鄭恆就是萬惡的資本家。
我嗤笑一聲沒有說話,要是我現在能夠看見的話,一定給連染兩個白眼。然後又跟連染聊了聊,連染我這種情況他也沒有遇見過,所以目前來看,也沒有什麼醫治的方法,還跟我說血蠱那邊如果有信兒了的話就告訴他一聲。
我點頭答應了,躺了一會兒,想到鄭恆已經在外面守了兩個小時了,就把連染轟出去了,一晚上睡睡醒醒的,很快就天亮了。
裴俊星把帳篷收起來,背上,然後把摩托找了個偏僻的地方停了,我想著這邊兒如果沒有人過來的話,摩托應該也丟不了。
騎不上去,就只能放在下面了要是到時候真的丟了的話,看來只能去店裡面再賠人家錢了,楚成活了也不知道幾百年,身份證也不能隨便拿出來,方式還是把我的身份證給抵押涉上了呢。
我看不見,鄭恆一直在旁邊扶著我,走了一段時間以後,我就已經感覺到了,裴俊星之前說的的確是沒有錯,這邊靈氣十分的充沛,看起來是個修煉的地方。
連染一直就在旁邊瞎咋呼,說是看見了一隻巴掌那麼大的螞蟻,簡直嚇死人了,一會兒又說兔子有野雞那麼大,我雖說看不見,但是聽連染這麼一說,還真的挺好奇的。
走走停停的,很快就走到了山林深處,倒是陳阿鸞,自從我跟著裴俊星出來以後,她就再也沒有矛頭過了,我一直都挺疑惑的,陳阿鸞這麼討厭裴俊星,這段時間裡面她到底是怎麼聯絡的裴俊星,難道連聲音都聽不到的那種?
裴俊星跟我嘟囔過,說這輩子他也沒什麼遺憾的了,楚成這句身體,估計也活不了多長時間了,他唯一的願望就是陳阿鸞能夠復活,也算是把欠陳阿鸞的還上了一些。
我當時就笑,先不說現在陳阿鸞在我的身體裡面,就算是她現在是自由的,能夠活過來那也是天方夜譚,裴俊星也就做做夢罷了,我也沒敢說,生怕打擊到了裴俊星,只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需要我幫忙的話,儘管開口。
裴俊星笑的吊兒郎當,跟我說謝了,冉茴,你是個好人。
我當時是怎麼說的來著?哦對了,我跟裴俊星說,這會兒的好人全都活不長。
想到這兒,我就忍不住搖了搖腦袋,心想陳阿鸞可能註定不能原諒裴俊星了。之前楚珂就跟我說過,陳祥雲之所以惦記上我的身體,是因為他想要得到永生,那會兒楚成的身體雖然看上去很硬朗。但是怎麼說也已經有幾百歲了,時日不多了,所以到了最後,他才會那麼著急的鄭趕過來。
回憶完以後,我就搖了搖腦袋,朝著旁邊的裴俊星說,“還有多遠?”
裴俊星說,“我沒來過這座山,也不清楚。”然後給我們描述了這座山,說是這邊是一片山群,好幾座山連在了一起,方圓幾十裡地,全都是山,一個人都沒有,全都是野山。而且還有些歷史了,平時沒人進來,這裡面的樹木,都有的百十來年了。而且有的,好幾個人手拉手抱著,都抱不過來。
聽裴俊星這麼一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