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有多無助和絕望。
後來,是範瑩放心不下弟弟,才偷偷跑了回來,範青才撿回了一條命。
範青就是在那個時候開始犯病的,他依賴姐姐,喜歡姐姐,但是內心又覺得是範瑩搶走了父母所有的愛,恨她入股,就在這種雙重的刺激下,範青把自己分裂成了兩個人,一面是愛姐如命的他,而另一面,就是恨不得殺她洩恨的他。
就算後來,範瑩的父母復婚了,但是他這病一直都沒有痊癒,反而是越來越厲害,直到後來害死了範瑩,範青才清醒了些,但卻日日活在愧疚中,幾乎要徹底的發瘋。
我聽完後半天都沒說話,心裡五味俱全,想來範瑩就是死後知道真相了,也沒有怪他,可見也是極為心疼這個弟弟的。
離開醫院以後,我不由得開始埋怨範瑩起父母來,真是自私的可怕,害了一雙兒女,至於古晨鑫到底最後為什麼沒殺範青,可能是因為動了惻隱之心,也可能是因為我跟鄭恆去的急,所以沒來得及下最後狠手,現在人都死了,無法對證,這件事在我心裡就永遠成了一個謎。
範青範瑩可憐,古晨鑫又何嘗不可憐?到底是人性涼薄,所以釀造了這麼一場悲劇。
嘆了口氣,其實這件事到底也是分不清對錯的,現在事情都過去了,索性也不再想了,當天晚上回去以後,我把鄭恆給我的書掏了出來,細細的打量著畫中的古裝女人。
不知道為什麼,自從第一次看到這個女人,我心裡就有些莫名的感受,好像很親切。用食指摸了摸那女人的臉,我看著看著,心臟突然錐疼起來,好像四肢都在疼。
我疼的厲害,額頭上全是汗,捂著胸口蜷縮在床上,真恨不得這一刻就直接暈死過去,粗喘了幾口氣,緊緊閉著雙眼,不知道過了多久,那種要命的疼才漸漸散去,睜開眼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目不轉睛的盯著那本書看。
這畫裡的女人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讓我覺得這麼難受?趕緊翻了翻前面,發現書的第一頁右下角寫了一個日字,旁邊還有一個鮮紅的太陽,我心裡不知道為什麼劇烈收縮了下,盯著那個圖案出神看。
日?難道這就是鄭恆說的那個古老部落的名字?在我印象中,歷史上好像沒有這麼一個部落,難道是隱世一族?
能流傳出這麼一本禁書,這個部落到底是好是壞還真說不準,我心裡隱隱覺得畫裡的女人,還有這個部落跟我有些關係,心裡實在憋不住,第二天就拿著這本書去找鄭恆了。
指著書的第一頁問他到底認不認識這個圖案,見他搖了搖頭,心裡有點失落。他衝我笑了笑說,“你也不用多想,也許只是長得有些相像呢?”
我低下頭想了想,還是沒有把昨天晚上的反常告訴他,無聊的翻著書看,心想沒準能發現什麼東西呢,誰知道鄭恆突然摸著下巴說,“這女人手上戴的手鐲倒是挺特別。”
我看了他一眼,心裡早就把他想成了個財迷,不然也不會接了玉匕首後那麼高興了,哼了一聲沒說話,朝著畫中女人手腕上掃了兩眼。
這不看不要緊,仔細一瞅,我頓時嚇了一大跳,鄭恆說的沒錯,這個女人的手鐲確實挺別緻的,而且十分的可疑,這是個簡筆畫,就連身上的衣服都是寥寥幾筆勾畫出來的,但是這手鐲卻畫的十分仔細,乍一看,就好像是為了要突出這個玩意兒一樣!
那手鐲上正面有個太陽圖案,旁邊是密密麻麻的一片,就像是螞蟻把它們弱小的身軀疊在了一起,拼命的朝著太陽在靠近。
最上面的螞蟻像是快要靠近了太陽,但是顏色已經開始泛著紅黑色,像是被烤熟了一般。
我心裡頓時震驚無比,除了對這個畫以外,最讓我在意的是,這個鐲子,居然跟我外婆生前時常帶在手上的那個有幾分相似!
已經過去了好多年,但我仍然還記得,那個鐲子外婆十分寶貝,就算是我想碰一下都不行,只是遠遠的瞧見過幾次,後來外婆就收起來了,我再也沒有看到。
想起這本書的威力,我突然覺得很可怕,古晨鑫只是一個普通人,僅僅憑著這書裡的禁術就折騰出了那麼大的動靜,要是落在有心人手裡……我打了個哆嗦,不敢再想。
鄭恆像是看出來我臉上的異樣,疑惑的衝我問,“你怎麼了?”
我反應過來,知道跟這本書,跟這個部落牽扯太多不是好事,怕他懷疑也沒敢說別的,扯了扯嘴衝他笑了笑道,“沒事,就是想起來古晨鑫,還是有點害怕。”
他知道我的膽子,也沒有懷疑,拍了拍我的腦袋道,“別瞎想了,已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