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隻貓,都得傷心好幾天。”他輕笑,“看來這隻貓壽命挺長的。”
明笙聽出他話裡的諷刺,然而今晚心裡太多焦躁,她木然地看著夜色下的街景,譏笑:“不是貓。”
“是狗吧。”她呼吸沉沉,“貓養不熟,不像狗,路上給它點吃的,它就蹭著你的腿跟你走,能跟一輩子。”
她扭頭,目光靜得驚人:“所以才更讓人受不了。”
明笙回去的路上又從夜排檔水果攤買了一袋子葡萄。回到店裡,只有她的房間燈是亮著的。小離守在洗手間的門口,無奈地看著裡面吐得撕心裂肺的江淮易。
她把塑膠袋擱在床頭櫃上,過去問小離:“怎麼還沒走?”
小離欲言又止地望著洗手檯邊的身影:“我的工作牌……”
明笙掃了一眼,他手心裡果然攥著一件金色的物什,即使劇烈的嘔吐反應令他虛弱無力,依然不肯鬆手把東西還給人家。
這倔強的性格倒是幾年如一日。
她走過去,抱著他的腰把他扶起來些,一隻手從他的手腕慢慢順下去。她的力道很輕,肌膚相觸令他手背輕癢,明笙能感覺到他身體微微發抖,適時地在他耳邊低哄:“先鬆手。”她手指侵入他掌心,鼻間逸出輕輕的一聲,“嗯?”
他下意識地鬆手,明笙緩緩把牌子抽出來。與此同時,他撐住洗手檯的力氣也卸去,整個上身失力地伏在她肩上。明笙被沉重的力量壓著,抱著人防止他摔倒。這個動作讓她連轉身都困難,背手把東西遞給小離:“先回去吧。”
小離瞄了眼他們現今的情形,猶豫地說:“那笙姐,我先走了哈……”
明笙點點頭。
門被合上,室內只剩下他們兩個。
身上的重量令高跟鞋對腳踝的壓力更重,明笙卻紋絲不動,單手扶著意識模糊的男人,聲音冷淡帶諷:“不是挺厲害的麼。”
夜無限安靜,沒有回應。
“不是覺得我下賤麼。”明笙冷笑了聲,拍拍他的肩,“起來。”
半夢半醒間的人恍惚將她擁緊,她的聲音令他產生危機感,本能地將人緊緊箍牢,怕她推開似的,抱得她骨頭都在被擠壓。他一晚上沒怎麼吃東西,把能吐的都吐完了,全身乏力,聲音都有種虛脫的意味,委委屈屈地喊她:“笙寶寶……”
被緊擁的窒息感竟讓她有一種奇異的慰足。
“你叫我什麼?”
“……”
明笙垂眸,輕輕一動便是耳鬢廝磨。她附在他耳邊,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