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邊坐下,不做聲。
沈勇也坐在了他的對面,問,“你聽說昨天城裡頭,一個書生為了給煙翠樓的姑娘贖身,氣死了他孃的事情麼”?
秀才一愣,茫然地搖了搖頭,隨即苦笑,“還有比我更不是東西的人呢?”
“不止他一個,據說還有幾個人因為要給煙翠樓姑娘贖身,氣死了長輩的。”沈勇接著道。
秀才微微一滯,長嘆一聲。
“可是那書生的娘尚不到五十。”沈勇道,“我是衙門裡頭的人,昨日仵作驗屍了,那婦人是被人毒死的。”
沈勇將話說完,就仔細看那秀才。
只見張文海似乎是定在了原地,雙眼睜得老大,眉頭也微微地蹙了起來,嘴裡喃喃自語一般,“毒死的?”
“嗯。”方一勺點點頭,“所以我們想……”
她的話沒說完,就見秀才嚯地站起來,飛奔到了後頭去,不多會兒,拿來了一把鏟子,他脫掉外衣,就開始挖那座院子裡的墳。
只是他最近失魂落魄地過日子,光喝酒不進食,身體發虛,沒挖多久就氣喘如牛。
沈勇趕緊走過去,拿過他的鏟子,道,“你去坐著,我來挖。”
秀才看得出沈勇是個練武的,身子比自己不知道精悍多少,便被奪過了鏟子。
方一勺讓秀才過來坐下,吃些蛋卷。沈勇脫了外衣,開始挖墳,沒多久,便挖出來了棺材。
此時,張秀才將蛋卷吃完了,跑到了墳邊,先跪下給他師父磕了三個響頭,然後就跳入了坑裡,將棺材的蓋子開啟。
本來,眾人已然做好了臭氣熏天的準備,畢竟剛剛死了沒多久,現在應該正是爛的時候。
可奇怪的是,這棺材裡頭的屍體穿著壽衣,安安靜靜地躺著,並未出現腐爛和惡臭,只是屍體臉上,有一些紫色的斑紋。
“咦?”方一勺覺得不對勁。
沈勇對張秀才說,“唉,秀才,扯開他衣服看看!”
秀才遲疑了一下,但還是一把扯開了壽衣,就見屍體的胸前,面板髮�